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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中的悲剧   Leave a comment

校园中的悲剧

序幕——回忆开始

从云海别墅,或者更可以说是云海迷宫,回来后不久,王天信就拿到了陈天寿给的十万元。这对一直陷于经济危机中的王天信来说实在是一笔不绯的酬助啊。

这天,王天信心情很好地来到了百货公司,准备挑选一件合适的西装,来更换自己身上97年的回归装。

当王天信在衣林裤海中荡漾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王天信立刻停了下来像一个小型雷达一样四处找寻这张独特的脸,忽然就在某件牛仔裤下看到了一张正在注视自己的略带微笑的脸。

就是这张脸。

5年前,也是这张脸,给王天信留下了一个永不可磨灭的记忆。

他叫罗天诚,和王天信是大学同学,也是华东师范大学物理系的学生。

看着罗天诚的脸,王天信一下子仿佛就回到了大学时代。当年的那场惨案又浮现在了眼前。

帷幕拉开

“大家快去看啊,有人死了!”大喇叭刘晓婷在操场旁边所谓的共青大道上飞奔,同时也大展了她大喇叭的过人功力,把所有正在寒风中哆嗦着那裹着毛绒衣的身体,脖子像板鸭一样朝上翘着期盼可以看到那些传说中的流星雨却只看到一架架飞机从空中慢悠悠地仿佛嘲笑般飞过的同学们都拉回了人的状态,开始骚动着往案发地点移动。

“我最讨厌凑热闹了。”朱熏皱着眉头开始讥笑那些专爱看热闹的人流,虽然他自己的脚也在随着人流移动,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是上头抗着的东西所讥笑的对象一样。

王天信笑笑,道:“那你还过去凑热闹?”

朱熏白了王天信一眼,说:“没有我超级侦探在,这些没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伙会破坏现场的。”

王天信一拉还在狡辩的朱熏,边跑边道:“那就快去吧,不然你还没有到,现场就已经被破坏了。”

朱熏一边随着王天信在羊肠大道上狂奔,一边抱怨道:“我最讨厌在这种地方跑步了。”王天信听了也只能感叹《机灵小不懂》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好容易赶在大伙前到了物理楼,却发现物理楼一点点光都没有。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点光都没有呢?王天信不禁问向刘晓婷:“怎么回事?”

刘晓婷和大家的脚步也被这异常的事情感染了,都停了下来。刘晓婷自己也纳闷到:“奇怪了,怎么连灯也没有?”

大家不禁嘘声四起,还走了好几个人,都回去继续回复板鸭的状态看流星,或者说看飞机灯去了。

王天信又重复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刘晓婷颇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前面我正从文科楼回来,看到张葶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我马上跑上去问出什么事了,她却立刻问我手机带了没有,我说没有带,她就又跑了起来。我再上前问,她告诉我徐美丽死了,就走了。然后我就来通知大家了。”

正说着,张葶就回来了,看来已经联系到了警方。

王天信立刻拉住了正想再冲回物理楼的张葶,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张葶已经哭得说不全话了,道:“徐……徐美丽,她……她死了!”说着更是哭得稀理哗啦得蹲了下来。朱熏也蹲了下来,焦急地问:“在哪里?她现在陈……人在哪里啊?”朱熏还不习惯用“陈尸”一词。张葶哭了一会,强忍着泪,道:“就在电化教室。”于是王天信和朱熏立刻往那象征着华师大历史悠久的物理楼电化教室冲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二楼的电化教室,王天信伸手去开灯,但是灯就是不亮。显然,整个物理楼的电源都被切断了。就在王天信和朱熏干着急的时候,张葶就在刘晓婷等人的搀扶下跟到了电化教室。张葶看到了王天信和朱熏焦急的询问眼光,就带着哭腔地说:“物理楼的电都被切断了。”王天信立刻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凶手的诡计。这时,一个站在后面的同学拿出了一个打火机,说到:“用我的打火机吧。”王天信也不推辞,接过了打火机就进了教室,只是朱熏还附加了一句:“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进入了教室,在张葶的指引下,王天信和朱熏这才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徐美丽,大脑被子弹贯穿而过,血泊裹住了她全身,同时飞贱出的血液也将周围的几张桌子都烙上了日后被大喇叭们作为鬼故事传说是有考证依据的血印。

这时,大喇叭还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在一旁不算小声地说道:“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里的确时有……”只可惜,话未说完,豪气已尽,失去豪气支持的刘晓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不禁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王天信和朱熏没有理睬这些旁事,一同缓缓走向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一枪毙命,非常干净利落。

尸体倒在教室最右面的第一排位子上,而教室唯一的门是在最左面的。

教室最右面靠黑板的第一面窗户是大开的,在凌厉的寒风中不时拍打着不成调的节拍。这面窗户的下面的那面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

张葶看到了徐美丽的尸体,又开始哭了。

在微弱的打火机的火光下,王天信看到了一个另类的光芒,是一种冷光。原来,在讲台边上有一个夜光球。

王天信再次举着打火机照向死者。死者除了头上的窟窿,没有丝毫异常。由于天气太冷,所有死者还围着羊毛围巾带着羊绒手套,右手还拿着一块手表。

这时,警察到了。

警察排开了还围在外面的同学,把现场都封锁了起来。

这次前来的警察,领队的就是刚升为队长的王黑。

由于没有灯光,很暗,所以警察来了以后并没有立即进行调查,而是先把物理楼的电给接通了。

后来的调查,王天信和朱熏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所以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不过由于两位都进去查看过尸体,所以和发现者张葶一起都被要求留在了教室外的走廊里。张葶由于是第一发现者,在被问话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现场和尸体的消息。不过这些消息经过还处在悲伤状态的张葶的处理以后,就成为了完全没有实质内容的消息了。

从来来往往的向王黑报告情况的调查人员那里,王天信和朱熏只听到了一些片段。从这些只言片语看来,这次断电的原因是有人事先把电闸给拉了。什么时候拉和谁拉就不知道了,外号“睡神”的值班老头早就睡得人事不省了。同时,在窗户那里只发现了徐美丽的指纹,而没有别人的。

而轮到王天信和朱熏的时候消息就都没有了。

大约2点的时候,警察就全撤了,尸体也被运走了,同时那些被发现的手表和夜光球也都被带走了。

王天信和朱熏在物理楼旁边一直等到警察都收了队,这才找到了机会溜进了物理楼,去查看现场。

这次前往,王天信已经从寝室里面带来了手电筒,所以可以自由地搜查。

他们先来到了徐美丽倒下的地方。

血迹依然清晰可见,触目惊心。朱熏还不禁为明天要打扫清洁的老太太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担忧。

从血迹可以判断,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由于还没有机会和张葶接触,所以对于事情的经过还不是很了解。从现象看,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

让王天信比较疑惑的,是破碎的玻璃窗和物理楼断电两件事情。

今天上课的时候,由于天气比较冷,王天信亲自给右面一排的窗户一个一个地关上了。当时,并没有出现这么一面破碎的玻璃窗。

从徐美丽的致命伤可以判断,凶手是用枪杀死徐美丽的。那么难道窗户是被枪打碎的?虽然从角度上说,以徐美丽当时所站的角度,应该就是这面玻璃或者它上面的一面,但是玻璃破碎的形状和枪打出来的形状实在差异太大了:这个缺口更像是被书砸出来的。

于是,王天信就走到了玻璃旁,想看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而朱熏则继续在尸体的血迹和桌子中徘徊,看是否可以找到什么。

在窗户这里,凌厉的寒风使得上面的那扇玻璃碰碰碰地发出仿佛是志哀的丧钟般的声音,给空气中撒下了少许的悲哀的种子。而让王天信感到不安的,却不是这碰撞声,而是那玻璃碎片上飘扬着的一小缕白色物质。王天信取下了它,走到讲台这里以防被风吹跑,这才摊开了手掌,朱熏也跟了过来,一起看个究竟:在两人手电筒光的聚焦下,蠕动着的白色物质向大家宣布到:“我是一根纤维。”对这个发现,朱熏和王天信态度迥异:朱熏对此完全不肖,而王天信却开始思考。

为什么它会挂在玻璃碎片上?

由于这根纤维太细了,所以看不出什么其它的结果,最多就是判定一定是什么人把什么东西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面,然后用这个塑料袋把窗户给打碎了。

突然,王天信想到了什么,立刻冲到窗户那里,打开窗户往下看。

不过,非常可惜,王天信忘了物理楼电化教室的右侧本来就是一个堆满了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的篮球场,所以,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意外的,是当王天信抬起头准备把头给缩回来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原来隔壁生物大楼除了和物理楼共用一个垃圾篮球场以外,竟然连高度也差不多:物理楼最高也是三层楼。

这不禁给王天信一个灵感。于是王天信退到了死者徐美丽可能站着的地方,朝生物楼的顶楼看去。结果,在和生物楼的连线上唯一的阻拦物就是那扇正在敲打死亡节拍的玻璃和那扇已经破碎的玻璃:如果人站着开枪,就是上面的玻璃,如果人趴在栏杆上开枪,就是下面的玻璃。

这是一个不错的发现,因为从这个角度看来,凶手应该就是从对面楼开枪杀死徐美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出现在了王天信和朱熏的身后。正当王天信和朱熏都在思考的时候,一双湿淋淋的手伸向了他们。

“你们两个小子在干什么啊!”王天信和朱熏才回头就被值班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就这样被值班老头拎着衣服的领子揪了下来。

老头边走还边说:“要不是我出来上厕所,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在上面搞什么呢。你们说,你们在干什么?”王天信开始佩服这个老头前面警察来的时候睡得死死的,现在倒说醒就醒,而朱熏听着听着突然大叫:“你在上厕所?难怪手这么湿。恩?不对!你手洗了没有?!”

调查取证

由于昨天晚上,或者说今天早上,睡得实在太晚了,或者说太早了,现在王天信和朱熏只能在教室里面靠嘴巴还塞着的面包来掩盖喉咙打的鼾,着实让旁边几个原本颇向往王天信的女生敬而远之地逃到了系第二帅哥罗天诚的身边。

虽然上课的老师对学生的睡觉行为是一向的放任自流,只要别说梦话造事或者梦游闹事就一切OK,但是难得跑来检查同学纪律的级导主任可是眼下不留情,笔下只留名的。这不,一下课他们两个就被抓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开始了思想长征。所幸的是即使到这个时候他们的大脑还是一片血迹,所以完全没有听到老头到底都嘟囔了些什么。

最后,辅导员自以为是自从他升任为辅导员以来最有成就,最华美的思想道德指导演讲的最后,总结了一下。由于是总结性发言,语气自然比较重,这才把两位还在凶杀现场神交的两人给拉了回来:“所以,你们应该多多向罗天诚同学学习,要在人际关系、学习生活和业余爱好上摆正位置。我要说的就这么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要说吗?”朱熏悄悄看了看表,不错,8小时睡眠刚好补齐,便和王天信一起朗声到:“没有了。谢谢辅导员教诲,我们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随即在老师“朽木亦可雕”的眼神中退了出去。

出来以后的王天信和朱熏好好放松了一下脸部表情,便开始进行个人的调查行动。

首先,第一步自然是向张葶了解了解情况。而且,虽然物理系人不多,但是像徐美丽这样的他们心中的小角色的事情,王天信和朱熏还是一点都不知道,只是她好象一直都是年级里面的佼佼者,成绩不错。

好不容易在食堂找到了张葶,便开始询问起昨天,或者说今天凌晨的情况了。

昨天晚上有流星雨,所以当徐美丽出去买东西回来以后,就约徐美丽和张葶寝室的人一起到地理楼去看流星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徐美丽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表不知道被谁放在了电化教室,反正顺路,就决定去拿回来。这个时候她就叫张葶被着一起去了物理楼。由于流星雨的观测,地理系有组织同学观测而物理系没有,所以当她们到了物理楼的时候发现门是关着的。敲了一会门,发觉值班老头已经睡死了,所以根本就没人会来帮忙开门。这是张葶提议算了明天再来拿,但是徐美丽却突然从包里面拿出了把钥匙,竟然是物理楼大门的钥匙。她说这是上学期为了方便和男朋友约会,所以特意配的,除了值班老头就只有她有。这还着实让张葶吃惊了好一会。进去以后她们就直接到了电化教室。张葶说她就在外面等,电化教室里面比外面黑多了,连路灯光都没有,而且还散发着朽木的腐烂味道,很恐怖。所以徐美丽就自己去了。张葶在外面看到徐美丽在教室最右面第一排的座位里面找了一会,就说找到了手表,同时还拿出了一个夜光球。就在这个时候,在门口张望的张葶突然就听到了一声枪响,然后徐美丽就倒了下来。当张葶跑过去看的时候,徐没有已经没有了呼吸,还流了很多血。由于很暗,张葶也看不清楚当时周围的环境,就惊恐地跑出来想打电话报警。但是物理楼里面所有的办公室的门都锁死了,值班老头又睡得超死(值班老头的睡死大法是有名的。除了一次上海地震的时候他非自然醒转以外,别的时候都要在他睡得甘愿以后才可能醒来),所以实在没办法她就往外跑,去找电话报警。就在这个时候碰到了刘晓婷。

张葶叙述完了自己看到的经过以后,王天信和朱熏便陷入了沉思。

从整个过程来看,应该是谋杀了。不过,凶手到底是躲在哪里的呢?昨天晚上关于凶手从生物楼开枪的说法也不一定成立。因为毕竟没有真的看到过徐美丽被杀时的位置和过程,很难判断。说不定凶手是故意把窗户打破来混淆视听。对了,教师右面第一排座位前面有一个储物室,凶手很可能就躲在那里,然后等张葶离开的时候逃走。这样倒可以解释为什么物理楼会断电。

从张葶的叙述看来,从她离开电化教室到王天信等人赶到,大约有10分钟左右的时间。10分钟的时间可以完成的事情非常多,何况是逃跑。

正思考着,徐美丽和张葶寝室的室友就过来了。

王天信看到她们都过来了,就问到:“你们都是徐美丽的室友吧?”

其中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回答道:“对啊。我们都是同一个寝室的。”

“那么,昨天你们是不是约好了一起去看流星雨?”朱熏也问道。

“对啊。”一个穿黑白相间的马甲的姑娘回答道,“你们什么时候改行做巡警了?”

朱熏笑着看着她,回答道:“我们可没有改行做巡警。我们一直都是侦探。”

听了这话,几个美女都噗嗤地笑了起来,王天信也只好在一旁尴尬地赔笑。倒是朱熏在一边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那么,”王天信不管朱熏的傻气直冒,开始询问一些情况,“你们能不能说说徐美丽平时的情况吗?还有,她的男朋友你们知道是谁吗?”

几个女生又笑了起来:“你们还说你们是侦探呢,连这点功课都不做。”

王天信被她们笑的更尴尬了,只好清了清嗓子再问了一遍。

原来,徐美丽平时很上进,特别在学习上,拼命拼得好象还是高三似的。前两年的奖学金都是她一个人包办,那个过去被大家笑为“奖学金专业户”的传说中的女子就是她。而她的男朋友就是系大帅哥罗天诚,被大家公认是“郎才女貌”的绝对盗版:“女才郎貌”。徐美丽没什么缺点,如果要算,那么唯一的缺点就是除了成绩好以外没什么别的优点。待人很随和,但是似乎并不怎么通情达理,人际关系处理得过于死板,也就是不说话别人不知道她存在,同时说了话别人也不会感觉她不存在的那种类型。

总的说来,就是人际关系平平,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也不可能有太要好的朋友。

至于是否有债务,估计也不可能。她虽然是公认最穷的学生,但是也是公认最有志气的学生,充分体现了宁可饿死也不借钱的精神。所以说有债务纠纷,这是没人会相信的。

那么就是情杀?

这个就要问问罗天诚了。不过从徐美丽寝室的室友的话中,表示了罗天诚应该在最近可能有了新的方向。不过,这样的话倒应该可以构成徐美丽谋杀罗天诚的动机,并不能构成罗天诚谋杀徐美丽的动机。

不过王天信注意到一点,就是除了徐美丽和张葶没有手机,她们寝室的另外4个人人手一机。蛮赶时髦的,自己寝室目前就只有王天信和朱熏有手机。其中一款最时髦的手机还让一旁的朱熏口水流成了运河。

临走的时候,王天信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你们能不能说明一下徐美丽那表的事情?”

红衣姑娘想了想,说到:“好象是昨天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谁把徐美丽的手表给拿走了。那表是罗天诚送给美丽的生日礼物。后来晚上打算去看流星的时候美丽发现手表不见了,倒是在书桌上发现一张字条,说手表在电化教室的什么什么地方,所以美丽就在看流星以前去了电化教室。”

朱熏立刻追问:“那么你们知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她的手表?”

一旁扎马尾辫的姑娘说:“不知道。徐美丽看了字条以后没说是谁,就把字条撕掉了。”

“那么,”王天信继续问道,“当时徐美丽的表情怎么样?”

“哟,还蛮有侦探的样子的嘛。”黑白马甲的女生笑道,“当时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似乎可以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一旁的张葶补充道:“应该说是有一点激动和生气吧。”

“哦?”王天信和朱熏都凑了上去想一问究竟,“真的吗?”

“当然了,”张葶背一靠后,神秘地笑了起来,“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通——”一声,两人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笔录记到了下午茶时间,所幸的是下午没课,所以王天信和朱熏有的是时间调查事件真相。

于是,王天信和朱熏就来到了罗天诚的寝室来调查情况。

罗天诚一见是王天信和朱熏,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抢先开口说:“两位侦探一定是来询问我昨天的事情吧。”这让王天信和朱熏颇为吃惊。

待把两人带如了寝室坐定,罗天诚才继续说道:“我昨天抗着借来的望远镜到生物楼楼顶去看流星去了。”

听了这话,让王天信大为振奋,昨天晚上设计的楼顶越楼枪击事件顿时在大脑中重放了一遍:“你说你去了生物楼楼顶看流星?为什么不是地理楼?那里还高一层呢,而且人也多,方便交流。”

罗天诚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天文。而且,我喜欢天文观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做。这样才是一种享受。”说着就露出了一种仿佛正在享受月光下流火中用望远镜在寻觅星空中的浪子的幸福一样。不过在王天信看来应该是在回味独自月光下的孤僻角落用望远镜瞄准教室中某一角落的预定猎物那猫头鹰般的快感:“你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罗天诚从自己那星黑色的幻梦中醒了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过我朋友都知道我去那里了。”

不知道你朋友是否知道你携带枪支,王天信在自己心中问道,当然,没有说出来。

“那么,昨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朱熏接着问。

“有啊。”罗天诚转向朱熏说,“就在流星群出来了一波,开始稀少的时候,我听到了对面楼传来的类似枪声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应该是张葶吧,她的叫声,我才知道,徐美丽,她,她死了。”说到这里罗天诚也开始哽咽了起来。

演技真好啊,王天信又在自己心中嘀咕。

“后来,”罗天诚休息了片刻,继续说到,“我就赶下了楼跑到物理楼想看看情况。还把望远镜都落在了生物楼楼顶,今天一早才去拿回来。”

“那么,就是说你不知道是谁杀了徐美丽咯?”王天信问道。

“对。如果知道的话我就直接去揍他了。”罗天诚还狠狠地用拳击掌发出了嘹亮的声音,仿佛宣布了自己“不杀此人誓不罢休”的豪情。

王天信和朱熏对视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王天信注意到了罗天诚右手上缠着一些纱布,便问到:“你的手怎么了?”

罗天诚看了看自己的手,颇尴尬地说:“昨天听到张葶的叫声以后,我立刻下楼。结果匆忙间,手被楼梯扶手上突起的铁片给划开了。”

“哦,这样啊。”王天信和朱熏再对视了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那么,”王天信继续不依不扰,“听说你最近有了新的方向?”

罗天诚瞪大了眼睛,说道:“谁说的?”

朱熏接口道:“很多人都这么说了。你就承认吧。”

罗天诚啼笑皆非:“这真是无理取闹了。我绯闻是有不少,不过没听过这么无耻的。”王天信不禁想:这也算无耻?罗天诚继续道:“对这种空穴来风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徐美丽刚死,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谣言。”王天信和朱熏看他说得这么坦诚,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这时,王天信看到了罗天诚台子上的一张照片,是一张关于流星雨的照片,还漂亮,不禁赞叹到:“好壮观啊。是什么时候的流星雨?”罗天诚也看了过去,笑着说:“就是今天凌晨的。”王天信不禁感到非常吃惊:“哇,我都没看到耶,太遗憾了。你这么快就冲出来了?”罗天诚点了点头说:“恩。早上送去冲洗的。我有朋友在照相馆,他特别关照了一下,所以中午就拿到了。这里只是其中一些。因为我要投稿这期的天文刊,时间不多了,所以特意只拿了这些过来,没有拿全。”朱熏也凑过来看,果然异常壮美,大家赞叹不已。

翻着翻着,王天信看到了一张一流星为背景的徐美丽和罗天诚的合影,便问到:“这是……”罗天诚自然知道王天信的意思,回答道:“这是去年和前年各场流星观测中和她的合影。没想到今年再也拍不了了。”说着罗天诚又伤心了起来。

王天信又问道:“罗天诚,你的室友呢?”

罗天诚继续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回答道:“打篮球去了。”

“那么,”王天信看了罗天诚一眼,继续问道,“昨晚呢?”

罗天诚毫无表情地看了看王天信,说道:“他们都到地理楼顶楼去和各自的女朋友一起看流星去了。”

“大概,”王天信也看向了罗天诚,“是什么时候去的?”

罗天诚和王天信对视着,道:“不知道。我一回来他们就不在了。”

“哦。”王天信笑了笑,“谢谢。”

再继续呆下去也没什么进展,于是王天信和朱熏决定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王天信突然回头问到:“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王天信过去还经常约罗天诚出去打篮球,所以对今天罗天诚的反应王天信感到非常不解。

罗天诚笑道:“昨天你们被值班老头给抓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能被睡神给抓了还真不容易呢。”

王天信和朱熏颇为尴尬地离开了。

 

一路上,王天信和朱熏都在交流想法。

“你是不是认为人是罗天诚杀的?”朱熏看出了王天信的心思。

王天信看了看朱熏,说道:“恩。从时间和地点来说,罗天诚的嫌疑是最大的。不过我有一点始终感到非常疑惑,就是物理楼的电为什么会停。”

朱熏也想到了其中的重要性,说到:“对。如果罗天诚是从生物楼开枪袭击的徐美丽,那么就没必要切断电源。但是,如果罗天诚是按照你想的躲在了教室里面,那么虽然切断电源有了必要,但是那些照片怎么解释?这实在是一对矛盾啊。”

王天信也是对这个问题迟迟想不通。

一个网球从一边的羽毛球场地滚了过来,拦在了王天信的面前。

旁边跑过来一个人,王天信也把球拣了起来扔给了他。

突然,王天信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电化教室中徐美丽尸体旁边的夜光球!

“呵定,你还记不记得徐没有尸体边上的夜光球?”王天信停下了脚步急急地问道。

朱熏也跟着停了下来,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对,是有一个。当初我还以为是鬼火呢!”

王天信白了朱熏一眼,继续说:“如果,那个球当初不是在那里,而是在放徐美丽的手表的课桌抽屉里,那么会怎么样?”

受到王天信的启发,朱熏也想了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徐美丽发现手表的时候,也就发现了球。她把手表和球一起拿出来,那么,那么……”朱熏突然意识到了可能的情况,看向王天信。王天信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朱熏想到了什么:当夜光球的冷光暴露在了星光下,那么秃鹫的爪子就会不留情地向她伸来,夺走她的生命。

这样,如何在黑暗中确定徐美丽的位置也就不难了。

而给物理楼断电完全是障眼法:让大家以为凶手是躲在电化教室行凶的。

这样的话,凶手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了:罗天诚!

想到这层,朱熏突然摩拳擦掌了起来:“好小子,前面差点被她给骗了。我这就去抓住他。”说着就准备冲回去了。

王天信一把拉住了他,喝到:“等等呵定,你先别冲动!”

朱熏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不是已经可以证明是他了吗?”

王天信不禁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还自称受过专业训练,这么这点都不知道:推理总归是推理,要判定一个人的罪行必须有证据。”

“证据?”朱熏还是一脸迷糊,“不是有夜光球吗?这个不行吗?”

王天信笑道:“这只能揭开行凶手法,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

“那么怎么办?”朱熏问道。

“不知道。”王天信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沉思,“而且,最让人疑惑的,就是按照这种手法,凶手必须时刻注意电化教室的动静。但是这样的话,怎么注视星空,拍流星的照片呢?”

“这……”朱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而且,”王天信继续道,“玻璃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为什么玻璃碎片上会有纤维丝?”

“这……”朱熏同样无法回答。

“纤维丝在玻璃上,证明一定有东西打碎了玻璃。昨天我们班的课是电化教室的最后一节课,当时玻璃并没有碎啊。”王天信继续分析道。

“对了,”朱熏想到了什么,“昨天最后我们班不是留人下来打扫卫生了吗?可不可能是他们把玻璃打碎了?”

经朱熏的一提醒,王天信也想到了,于是立刻用手机联系了班卫生委员,查了查昨天留下来打扫卫生的人。结果,竟然发现死者徐美丽、嫌疑犯罗天诚和大喇叭刘晓婷都是其中的成员。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因为打扫完教室以后就是10点三刻,整个物理楼里的人几乎都离开了。要切断电源,这个时候正好是最好的机会。

于是王天信立刻询问了谁最后一个离开,对方说应该是罗天诚和徐美丽一起离开的。因为后来在小卖部上看到了他们在一起。

同时,也确定了另一个原本要询问的问题:当时玻璃没有碎。

这么看来,确定了两件事情:一,玻璃是案发的时候碎的;二,罗天诚是在和徐美丽分手以后去破坏的电源。

不过,这又让王天信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玻璃是案发时被打碎的,那么是谁打碎的呢?张葶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那么是之前打碎的?那么为什么要打碎玻璃?玻璃的碎片并不在教室中,那么一定是从里面打碎的玻璃。那么是为什么?罗天诚没有理由在弄坏电闸以后再特意跑过来打破玻璃呀。

一切似乎依然都还沉睡在迷雾中。

这说,旁边走过来两个低年级的学弟,一个在抱怨昨天风太大,关窗户的时候被窗户夹伤了手指,而另一个则在嘲笑他无能。

忽然,真理的光芒撕开了重重的迷雾,将沉睡中的宝藏揭露了其冰山一角。

“我知道了!”王天信大叫了一声,飞也似地向物理楼跑去。朱熏在后面摸不着头脑地跟着。

王天信并没有跑进物理楼,而是绕过了物理楼,到了物理楼和生物楼之间的垃圾篮球场。

王天信没有向跟着赶来的朱熏说什么,只是一味埋头在垃圾堆中寻找什么,不时看看物理楼二楼电化教室上的那扇窗户。朱熏虽然不知道王天信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也知道一定是在找什么可疑物品,于是也伏下身子翻寻了起来。

突然,王天信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把手枪和一个沾满了血迹的塑料袋赫然出现在过来查看情况的朱熏的眼前。

“这,这难道就是凶器?”朱熏诧异地询问道。

王天信没有起身,答道:“对。这,就是凶器。”

朱熏突然想到了罗天诚手上的伤,立刻道:“对!这就是罗天诚杀徐美丽用的手枪!而这个塑料袋一定是罗天诚装手枪用的,上面的血就是罗天诚的!”

王天信继续保持原来的动作,缓缓地说道:“对,这就是凶手用的枪。”

突然,王天信站了起来,抬起了头,充满自信的眼光盯住了朱熏,说道:“阿熏,帮我把罗天诚叫过来。一切的谜底,都已经揭开了。”

“是!”朱熏说完立刻飞奔而去。

谜底揭晓

几分钟后,朱熏气喘嘘嘘地把一脸不高兴的罗天诚拉了过来。

罗天诚劈头就问:“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王天信一脸严肃地回答:“放心,不是为了第一帅哥的头衔而揍你。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把凶手杀害徐美丽的整个过程展现在你的面前。”

罗天诚一听,颇为吃惊,不禁后退了几步。而朱熏一听,颇为振奋,不禁也后退了更多几步,不过是为了防止罗天诚逃走。

王天信开始了自己的推理秀:“现在,就让我们重现一下昨天这个杀人事件的全过程吧。”

“最先吸引我注意的,就是物理楼为什么会停电,以及那扇破碎的窗户。后来,我发现了窗户上挂着的纤维丝,我就判定这一定是什么人从窗户处扔东西把玻璃打碎了。今天刚才不久,我打电话去询问过了,昨天直到打扫卫生完,电化教室的玻璃窗还是完好的。这就表明了一个事实:凶手一定是在打扫完教室以后回来切断电闸后,由于一个特殊的原因打破了玻璃。这些我们都暂且不谈。再来看物理楼为什么停电。停电的时候,电化教室的灯自然亮不了,那么从房间外面要谋杀即使大致位置知道,但是具体位置,特别是要害的位置,不知道的徐美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而,物理楼停电,给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凶手是躲在电化教室里面行的凶,然后在张葶出去求救的时候逃走了。这么一来,只要可以证明凶手当时不在屋内,就可以为凶手洗脱嫌疑了。罗天诚,你昨天拍摄到的流星照片就是你不在屋内的最好证明。”

说到这里,罗天诚不禁显出了轻松的表情,而朱熏则大感意外,快步走到王天信的身边,拉了拉王天信的衣服,小声说到:“阿信,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忘了夜光球了吗?”

王天信挥手阻止了朱熏进一步的话,盯着罗天诚说道:“请大家注意了,这个,就是凶手的计划。但是,我们可以证明他的这个计划是不成立的。”

听到这句话,朱熏才颇感轻松地跑回了罗天诚的身后,继续防止罗逃跑。

“我和阿熏今天凌晨在徐美丽的尸体旁边找到了一个夜光球。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夜光球吧。”王天信问向罗天诚。罗天诚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王天信一笑,继续说到,“在黑暗中,只要有夜光球,凶手就依然可以找到徐美丽的确切位置,和要害部位。因为徐美丽一看到这个夜光球,还以为是你,或者别人,送给她的一个意外的礼物。所以她就会自然而然地拿到眼前好好瞧瞧。凶手就是在这个时候狙击徐美丽的。”

“好!”朱熏不禁兴奋地叫起了好。

“所以,”王天信继续说到,“刚才关于凶手一定要在屋内的证明就不成立了。而凶手之所以要切断物理楼电源,其用心也就成了司马昭之心了。从徐美丽头上的伤来看,凶手射杀徐美丽的地方就应该生物楼顶楼,也就是罗天诚你所在的地方。”罗天诚一听,不禁大惊失色。

王天信不管罗天诚的反应,反正哪怕罗天诚晕了过去朱熏也一定会上去帮他掐人中的,于是就继续说道:“大家可以看看,生物楼顶楼有一个水箱。只要躲在水箱那里,随便你做什么,那些位于地理楼的人都是看不到的。所以,那天凶手就是在那里狙击徐美丽的。”罗天诚不禁抬头看向那水箱,似乎恨不得用TNT把它给炸平了。

王天信欣赏着一切,继续道:“但是,我们别忘了,罗天诚有拍摄到昨天的流星雨。要知道,如果是用我前面说的手法杀人的话,虽然人是必死无疑,但是凶手自己也会暴露,没有不在场证明。同时,要拍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流星雨也必须要时刻注意星空,不可能注意本来就很弱的夜光球的冷光。所以,罗天诚还是有不可能行凶的间接证明。”

这下朱熏急了,大叫道:“流星雨出现了下面操场上的人都会叫啊,一叫不就知道了吗?”

“不可能,”王天信接过话,说道,“昨天的流星雨不是大规模的流星雨,从我们学校看过去的话可以说是一闪即逝。等到听到下面的欢呼声以后再拍的话早就来不及了。”

“那么,可能有帮凶啊。”朱熏还是坚持。一旁的罗天诚不住摇头叹气。

王天信也笑了起来,说:“这就要问问所有的人了。不过,想想谁会帮罗天诚杀徐美丽呢?这可是要坐牢的呀。”朱熏没话说了,不过还是忿忿不平。

王天信不顾朱熏的怒气,继续开始说自己的推理:“不过,凶手还是有方法来完成自己的计划的。既然物理楼断电是障眼法,那么呈现给我们的所谓的子弹方向也可以是障眼法。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个。”说着,王天信就从地上拣起了一支手枪。当然,是戴着手套拿的。

罗天诚一见颇为吃惊。

王天信开始演绎起凶手的手法:“前面,有人说自己的手指被狂风下的窗户给夹伤了,这给了我灵感。如果,用线把手枪的扳指和窗户连在一起,那么只要风一刮,窗户往外那么一冲,扳机就会扣响,这样就可以实现杀人行动了。”听到这里,朱熏突然觉得不对。正准备说,王天信连忙挥手阻止:“先别打断我的演讲,等我说完。让我们看看凶手的这个杀人机关到底是怎么样的。凶手先把窗户的插销放下来,把事先准备好的连接手枪扳指的线和固定手枪的线都套在了插销上,再把控制玻璃什么时候可以被风吹跑的线也套在插销上。所有的线都是连在一起的,用胶带固定在插销上。最关键的,就是连接手枪扳指的线比固定手枪的线略短,而固定手枪的线是用活结绑定,这样窗户一拉手枪就可以顺利地掉下去了。然后待徐美丽到了预定的位置,再放手。这样风就把窗户给吹开,而飞速飞开的窗户就拉动了手枪的扳指,把徐美丽杀死,同时窗户弹了回来。风再一吹,就解开了固定手枪的活结,这样手枪就会掉下去,同时把所有的线和胶带都带了下去。这样,一个看上去不可能的谋杀案就完成了。”

听到这里,朱熏和罗天诚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王天信也不再继续说,让朱熏和罗天诚能够消化自己的推理和演绎。

朱熏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么说,凶手还是躲在了教室里?”

王天信笑了笑,说:“对,凶手从来就是躲在教室中的。而且,躲在一个绝对没有人想得到的地方。”

朱熏已经开始有点虚脱了,而罗天诚更是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王天信把几根线在大家的眼前晃了两晃,道:“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只要把线勾在手枪上,这样当手枪把线顺利带下来以后,线和枪就会分开了。”

朱熏嘴巴无声地嘟囔了几下以后,才急急地问:“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王天信看了看朱熏,再看了看头已经低下去的罗天诚,说道:“凶手是谁现在并不重要。先听我把话说完。”看朱熏和罗天诚都没有再说话,王天信才满意地继续道,“现在,让我们再看一下整个过程。当徐美丽和张葶来到了电化教室以后,凶手很确定张葶不会跟进来,便用我前面说的手法谋杀了徐美丽。而且,凶手更加确定的,就是陪同徐美丽来的人没有带手机。而且,凶手还有一点非常确定,就是罗天诚一定就在对面的生物楼拍流星的照片。”

说到这里,朱熏和罗天诚都感到了非常的不可思议,因为,如果王天信没有说错的话,那么凶手难道是……

王天信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继续说到:“对,你们想得没错。凶手虽然可以确定张葶一定没有带手机,但是凶手无法确定张葶出去以后会在多少时间内打通电话,所以时间非常紧。不顾一切的凶手就用手电筒调整好了徐美丽的位置,然后把模拟枪声的改装过的放音机和手电筒一起装在了原本放血的塑料袋中扔了出来,从而造成了下面的玻璃的破碎。然后,凶手再用了我所说的机关杀了徐美丽。”说着,王天信想旁边的垃圾堆一指,一个沾了血迹的已经摔坏了的放音机和手电筒进入了大家的眼帘。

朱熏和罗天诚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因为凶手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王天信最后说到:“对,没错。凶手,凶手就是徐美丽。”

大家完全不敢相信王天信的推理。

王天信没等大家平静下来,就继续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当徐美丽和罗天诚一起打扫完物理楼出来以后,徐美丽就借口出去买东西回到了物理楼,用自己配的钥匙进入物理楼,切断了电闸,同时到电化教室布置好了一切。然后她再回来买好东西,邀大家一起去看流星雨。这个时候,徐美丽假装收到了纸条找不到了手表,邀请寝室里唯一没有手机同时也是最怕黑暗的张葶一起到了物理楼。然后在电化教室中拿出了手表和准备好的夜光球,然后用改装过的放音机播放了手枪的声音,同时用事先准备好的血袋制造了浑身血的假象。当张葶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由于恐惧、紧张、难过和黑暗,完全被徐美丽给骗了,便出去四处找电话报警。当张葶离开以后,徐美丽立刻站起来,用手电筒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把手电筒和放音机装进了血袋扔了出去,再拉动了控制窗户的线,让窗户可以被风所左右,杀了自己。”

罗天诚听着听着,突然大叫了起来:“不对!你说的不对!美丽不可能自杀的!你说的完全不对!”

王天信冷冷地看着罗天诚,道:“最好的证据就是窗户上的指纹。我可以肯定,这些指纹一定是徐美丽在布置机关的时候留下的。由于昨天教室刚打扫过,所以别的同学的指纹都没有,却只有她的。”

罗天诚完全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王天信依然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继续说道:“虽然我平时不关心班级同学的成绩和排名情况,但是我的朋友一直在说,你的成绩一直在提高,已经快超过徐美丽了。我想,就是这个引起了徐美丽的自杀。”

罗天诚立刻瞪向了王天信,但是王天信还是不顾罗天诚愤怒的眼神,说道:“徐美丽是一个很在意学习成绩和名次的同学,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很强,所以他不容许本来成绩很糟糕的你超过她。而且,最近你的数学和物理的解题方法都开始向数学系的方法靠近,所以你应该有向数学系的朋友请教问题。很可能就是这个让大家认为你有了新方向。而在徐美丽看她,她会认为你由于成绩开始提高了,就开始看不起她,从而造成了更加严重的自卑感。但是她很爱你,所以不忍心对你动手,又不忍心等到你提出分手,便最终选择了自杀,并且让我们都怀疑是你杀了她,让你感到愧疚和悔恨。”

罗天诚怔怔地盯着王天信许久,最终木纳地笑了起来:“呵呵,不愧是号称‘数理王子’的王天信啊。美丽,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说着,罗天诚跪了下来,轻声说道:“她一直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是我们系自学能力最强的人,也是实质上数学和物理最强的人。她一直想超越你,但是你总是不认真考试,所以她很生气。她一直说她希望可以和一个成绩优秀的人交朋友。我感到很自卑,因为我的成绩很糟糕。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以前高中的学姐,当年的学生会主席竟然在我们学校数学系读研究生,所以就瞒着美丽天天去向她请教数学问题,想让自己和美丽更配一点。谁知道,谁知道……美丽,是我害了你!”

说着说着,罗天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眶如绝了口的堤坝,完全挡不住的眼泪弥漫了罗天诚整张伤心的脸。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悲剧已经铸成,错误已经发生。

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罗天诚的?

王天信的?

徐美丽的?

还是……

Posted July 31, 2005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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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事件

王天信和罗天诚在百货公司久别重逢,自然要拉拉家常,谈谈各自的事业和家庭等情况。

到了傍晚时分,两人均感到有点饿了,便到一旁的小餐馆去吃饭。

两人边走边聊,还没到餐馆,就被前面路口一大群人的议论声给打断了思绪。

王天信凑上去一听,原来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辆急速行驶的轿车压死了一位乱闯马路的小姐。

“怎么了?”罗天诚凑上来向王天信问道。

“哦,没什么。一个女子乱闯马路,被轿车压死了。典型的交通事故。”王天信一边退出来一边说。

“以你的侦探经验看,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罗天诚打趣地说。

王天信看着罗天诚,也开玩笑地说:“难讲。说不定就是合伙除掉情妇之类的事情呢。”随后他们就走向了马路对面的餐馆。

这个路口很宽敞,蛮适合高速驾驶的。案发的时候交通灯是路灯,而行人过马路的指示灯是红灯,看情形应该就是女子乱闯马路造成的。马路的一边是一块建筑工地,正在兴建一个新式高楼住宅区。现在是吃饭时间,工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都在对面的滩头或者餐馆里面吃饭。所有在马路对面吃饭的目击者都说看到一个男的追着一个女的从工地出来,后来那个男的喊了句什么,那个女子就没命地闯马路,结果就被撞了。

对这个事件,王天信没有太在意,就和罗天诚一起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在议论这个案件,不过王天信没有在意。

唯一引起王天信注意的,是在厕所里要出来的时候,听到一个男子正似乎很高兴地用手机和某女子打电话,似乎在说什么什么重要事件已经完成了,还说了很多情话。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当王天信出来以后不久,从厕所里出来了一个男子,而周围的人都在安慰他,并且,他就是案发的时候追着死者女子的男子,而且,他就是死者的丈夫。

这引起了王天信的极大兴趣。

在王天信出来的时候,厕所里面只剩下一个人了,就是那个正在厕所隔间里面和某女子打电话的男子;而死者的丈夫又是从厕所里面出来的。那么情况就非常明显了:这个丈夫对自己妻子的死亡感到的是无比的高兴,而不是伤心。更加可能的,他在厕所里面的时候就是在给他的情人打电话,在通报这个好消息。这样的话,说死者是他设计杀害的,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看来,罗天诚果然说中了——这个交通事故后面,很可能另有隐情!

于是王天信打断了罗天诚的话头,转身向身后一个正在滔滔不绝似乎都事件很是了解的兄台问道:“这位朋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热闹?”

那看样子应该是建筑工人的男子反问道:“这么热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这可能明天会上报纸呢!”

“哦?”王天信似乎来了兴趣似地,问道:“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车祸了!前面我们亲眼看到孟大嫂从工地里面气势汹汹地跑出来,好像还在哭。看样子,她是想过马路,可能是要去车站坐车回家或者别的什么。后来不知道孟大哥说了句什么,她还没到路口就窜了出来。结果就被后面的第三辆车给撞了。”那名男子津津有味地叙述着当时的情况。

“第三辆车?”

“对,第三辆车。孟大嫂在窜出来的时候先在路边上跑,后来看到两辆车子都过去以后,就完全窜了出来。结果就被后面跟着的第三辆车给撞了。”男子不无伤心地说道,“当时我们看到她就这么窜了出来,人都傻了,连叫都忘叫了。”

“那孟大哥一定很伤心吧。”

这是,那男子抬起头笑了笑说:“这谁知道。听说他在外面包二奶,和嫂子在家里一直吵。说不定他还高兴呢。不过,这种事情说不准,大家肚里知道就可以了,说出来也没意思。”

“是啊,”王天信略有所思地答道,“这种事情的确只能在心里说。”

“对了,孟大哥是你们工头吗?” 罗天诚问道。

“不是,他是这整个住宅区的设计者,一个建筑师,每天都来督促工作,勤快得很。”一旁的工人答道。

“那么,”罗天诚接口道,“孟大哥当时喊了什么?”

“小心,后面有三辆车!”一旁刚从案发现场调查中的交警旁回来的建筑工人接道。

王天信转身就离开了。

王天信一出餐馆,就打电话联系刑侦队长王黑。

而罗天诚一路小跑地跟了上来,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王天信这时已经通完话了,抬头笑着对罗天诚说:“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半个小时以后。

交警的调查似乎已经完毕。从现场分析看来,死者应该付全部责任。所有围观的人都离开,要么回去工作,要么回家休息去了。

正当孟伟——死者的丈夫——要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子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有一个好东西让你看。”

孟伟瞪了来者一眼,说:“片子啊?我家多得是!去去去去……”说罢,转身走了。

来者神秘地笑了笑:“小心,后面有两辆车。”

孟伟突然整个身子都震动了!

神秘人又笑了笑:“既然你不要看我的这个好东西,那么我就让警察去看看。”说罢,神秘人转身向一旁正准备走的警察走去。

孟伟猛地转身抓住了神秘人的左手,低声颤声说道:“你先别走。”

神秘人挑了一下眉毛,问道:“怎么,你又要看这个片子了?”

孟伟捉住了他的领口忘后一拖,狠狠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说!”

神秘人挣扎了片刻,好不容易脱出了孟伟的捉拿,阴笑了声:“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不然,只要我把这个一公布,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挥了挥手中的DV

孟伟似乎有点投鼠忌器,看了看四下无人注意,就走上前问道:“你打算怎么样?”

神秘人又笑了笑,“我们一边谈。”说着把孟伟带到了一边一个角落里面。

孟伟待神秘人停下以后,问道:“你要多少钱?”

神秘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劫财,而不是劫其它的呢?”

孟伟笑了笑,说:“哼,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你想什么我清楚的很。不就是敲诈勒索这一套嘛?一口价,你打算要多少钱?”

神秘人大笑了声,道:“爽快。我要十万。多一个子我不要,少一个子我没门。”

“哼,十万。”孟伟哼了声,道,“兄弟蛮了解市场行情的嘛。”

“兄台过奖了。”神秘人道,“有财大家发,有喜大家乐。”

“我怎么知道你拍的东西是真是假?”孟伟盯着神秘人道。

“怎么,信不过在下,想验货?可以,就让你看看。”说着神秘人就拿出DV开始播放录像。

只见画面刚开始的时候,镜头对准了工地的出口。突然,一个女人冲了出去,还听到了她的哭声。接着,有一个男的冲了出去。从衣着和身高看来,他们分别是孟伟的妻子和孟伟。接着,画面开始移动,显然是打算跟在他们后面。当画面移动到工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那个男的叫了声:“小心,后面有两辆车!”,然后那个女的冲出了绿化带,当两辆车子开过以后,就冲了出去。

放到这里,还没有看到那女的被撞死,画面就被神秘人按掉了。

“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神秘人不无得意地说道。

同时,孟伟已经浑身直打哆嗦了,而他的脸侧像是抽痉中风了一般,连汗都被抖了下来。但是,孟伟的眼神却开始发生变化,越来越黑,越来越亮。

神秘人没有理睬孟伟的变化,带着DV走到一边,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杀了你妻子?”

孟伟没有转身,颤抖的声音回答到:“因为她干涉我的私生活,而且,我已经无法从她身上得到快感了。”

“喔~~”神秘人挑了挑眉毛,说道,“很别致的理由。”

孟伟突然一回头,说道:“你也一样!”接着,宛如恶狼一般地扑向了神秘人。

神秘人神秘一笑,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会被你轻易捉到吗?”接着就施展了高超的擒拿手,瞬间就把孟伟给制服了。与此同时,从他们所在的这个昏暗角落周围闪出了整整一队的刑警!

神秘人在一个刑警把孟伟铐住以后走到了一边,对孟伟说道:“你有眼不识泰山,死了也活该。告诉你,我就是名侦探,王天信!”最后三个字还为了烘托气氛,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说完,和王黑、罗天诚一起,扬长而去。

 

罗天诚一脸崇拜地问道:“你怎么会开始怀疑他的?”

王天信喝了一口啤酒,说:“这容易。他在厕所里面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非常愉快,根本不是刚丧失妻子的人可能有的那种声音。显然,他很希望她妻子死。因而,当我知道他的身份以后就对他起了怀疑。”

王黑接着问道:“那你怎么就确定是谋杀呢?”

王天信神秘地笑了笑:“这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王黑和罗天诚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王天信继续说:“按照他的供词,当时他出去以后回头看了看车,然后大声喊‘小心,后面有三辆车’。可是,你想想,人在危急关头要让前面的人注意后面的危险的时候,会明确地喊出‘后面有三辆车’这样的警告语吗?一般都是喊:‘小心,后面有车!’因此,显然这里是因为他心虚,心里有鬼。因为他明明喊的是‘后面有两辆车’,造成了他妻子的死亡,而他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杀人,是无辜的,当时是想提醒他妻子后面有车,所以这里就特地强调了‘后面有三辆车’。结果,反而矫枉过正。”

罗天诚一拍桌子,道:“对啊!当时我只觉得这里有问题,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王黑皱着眉问道:“但是,这样还不能完全肯定他就是凶手啊。”

“对。”王天信笑了起来,“这样是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的。甚至,这样根本不能说他就是谋杀。事实上,从上述情况,我们几乎完全可以确定:当他跑出这个门口,看到后面行驶的轿车以前,他还没有想要取他妻子的命。但是,就在他看到后面两辆车距离颇近,而第三辆车离开较远的时候,他突然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来除掉他妻子。只是,他太沉不住气了。”

罗天诚问道:“怎么说?”

“当时我拿着DV转身要离开,如果他的确不是故意要杀害她妻子,那么就应该任我离开。此外,如果这次的事件是孟伟精心设计好的,那么他在完成计划以后用手机给自己的情妇通报这个好消息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了。但是,显然这次的这个事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既然如此,他在案发以后,警察还没有完全处理完这个事件的时候就去通知自己的情妇。再加上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而说了‘后面有三辆车’这样的证词,可见,他是一个非常沉不住气的人。也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只要他是凶手,那么在听了我说‘后面有两辆车’以后就一定会拦住我不让我走。”王天信解释道。

“所以,”王黑插嘴说,“你就让我们带来DV和人员来拍这个假录像?”

“对。”王天信大笑了起来,“其实,只要他仔细看,别那么紧张,他就可以发现,罗天诚比他自己高,而那个女的也比他妻子瘦。更恶心的就是那车,竟然连颜色都不一样。只要当时孟伟能精心仔细看,就会发觉其实我是在耍他。可惜,看他也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估计才看了一个开头就已经全信了。”

罗天诚也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的狡诈。”

 

后话:虽然孟伟最后没有被判什么重罪(证据不足加上无法证明是蓄意谋杀),但是他最后还在旁人的指责下自杀死了。

Posted July 31, 2005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死神系统   Leave a comment

死神系统

第一次冲击

“宋厅,你还在加班啊?”下班时间到了,戴君从还在狂按键盘的宋厅的身后走过,询问道。

“恩,我想今天把这些处理掉。”宋厅说着,转过身对戴君笑道,“这样明天我才可以陪你。”

“少贫嘴了,你快点。我去帮你买夜宵去。”戴君笑着出去了。宋厅也转身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宋厅现在在做的,是一个局域网并联系统,如果这个设想成功了,那么将可以实现计算机鼻祖图林所说的超级计算机的初步工程了。目前,这个系统可以分为行动器、处理器和监视器三个部分,分别掌管执行、分析和监督三个工作。

宋厅现在在完成的,是分析部分的关键部分,它决定了整个系统并联之后运做正常与否。

“好了!”宋厅拍了一下手,开始等待结果。

“嘀嘀嘀……”隔壁办公室负责监督的监视中枢的主机——“淋巴”发出了一种异常的声音,表示程序出了意外差错,可能是由于异常程序素子的诞生。

宋厅立刻赶到隔壁的办公室,查看情况。

这里的办公室是新式的,所有墙壁几乎都是玻璃的,连门都是,只是把手是金属的。

现在是傍晚,火红的太阳透过一旁的小山腰,把鲜红的光洒在了这个玻璃迷宫中,呈现出了一幅诡异的图景。

君从几个车站外的市区乘车回到了工作室。

她边拉开工作室的门,边嘟囔着:“真是的,这里太偏僻了,连一个象样的超市都没有。嗨,比往常晚了半小时,他一定要说我了。”

当她一走进计算机部的办公区,鲜红的阳光将她的男友——宋厅——的支离的躯体展现在了她的眼前——通过玻璃的折射和反射,她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见宋厅那圆睁的扭曲的脸,以及被他自己的手的影象包围着的身体。

一声尖叫打破了傍晚的宁静。戴君倒在了地上。

第二次冲击

楼层保安叫来了警察,而王天信就是队长。

王天信站在宋厅身边,仔细查看着尸体。身体上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略显僵硬的脸。法医鉴定表明,宋厅死于心脏病突发。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看来,完全是自然死亡了。

而这个摆放着“淋巴”的办公室,也没有任何异常。

王天信又询问了戴君一些细节,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同事们接到通知,也一个一个陆续赶了过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的。

似乎仅仅是一起自然病死,只是配合上了诡异的气氛了而已。

但是王天信不完全这么认为。

工作室的2部电话都在淋巴的办公室中,即使是突发心脏病,也有足够的时间求救,但是宋厅没有。

再者,一般的心脏病突发,病人的眼睛不可能像宋厅这样睁大。这种眼神,“只有那种看见死神在招手的人才会有”,王天信这样告诉自己。

当然,这两个不可能构成对任何人的任何质疑,甚至连推翻自然死亡的条件都不够。

又了解了一些情况,王天信也只能算是知道宋厅有心脏病,但是只有他和他的私人医生陈康知道。宋厅是公司最主要的程序设计员,和戴君是情侣,此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了。

于是,大家也准备散去了。于是王天信顺手关上了“淋巴”办公室的门。这个时候,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王天信看见淋巴屏幕上表示工作情况和预算情况符合的曲线突然振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张恐怖的丑陋的脸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它张开大口,从遍步在整个计算机部工作区的执行器的扬声器中发出了令人发毛的肆笑。声音在整个玻璃迷宫中振荡,更显出其令人发毛的效果。

王天信,这个见过无数骇人场面侦探,也不禁向外退了三大步。

死神!这个就是第一个闪过王天信脑海的字眼。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同时宋厅的死因也明了了。

但是,迷团依然没有解开。

整个场面持续了3分钟,令每一个人都想夺门而逃。

场面一结束,王天信立刻向淋巴办公室冲去。

他一个箭步来到门前,刚要开门,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了他的身体。

幸好他身体素质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反射神经也是异常的好,不然恐怕他就要被死神带走了。

在众人的帮助下,王天信支起了虚弱的身躯,当时再也没人感去开门了。

淋巴的显示器上,红色的曲线闪动着,描绘出一幅使人不寒而栗的图景。

最后,还是宋厅的同时钱九找来了电流探测针,确定了没有电流,人们才进入了淋巴办公室。

王天信试图再一次关门,用同一个办公室的淋巴的备用机确认怪脸出现时淋巴的工作状况,但是就在大家为再一次忍受冲击而深呼吸时,发现这个机关竟然没有了——无论王天信如何关门,淋巴都再也没有反应了!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红色的曲线逐渐变成了黄色,同步值逐渐从120%减低到了20%,淋巴从工作状态自动退了出来!

死神!又一次,这个字眼闪过了王天信的脑际。

 

ACTION

王天信给局里的蓝宇定发了一封EMAIL,内容如下:

宋厅:男,25岁,复旦计算机系博士,梦幻工作室首席程序员,负责主监视器“淋巴”、主思考器“神经元”以及其他部分的编写。他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不容许任何规划外的事情的发生。

戴君:女,23岁,复旦计算机系毕业,梦幻工作室电脑部主任,负责“神经元”的部分编写。是宋厅的女友。原定明天和宋厅一起去出游,纪念相识周年。

钱九:男,30岁,清华计算机系毕业,工作室电脑程序员,负责主执行器“狂彪”的编写。与宋厅是好朋友,不过上个星期曾和宋厅为了“狂飙”的设计思想而吵过。宋厅认为执行器不应该过多地牵扯到分析资料的任务,但是钱九不这么认为。他是第一个离开的人,案发时人在酒吧,大约有一打人可以做他的不在场证明。

杨德:男,29岁,哈佛毕业生,刚近工作室。负责大多数执行器的程序编写和外挂设备的设计。也为了“狂飙”的事情和宋厅争论过。他一向和嫉妒宋厅的才能,同时他也是工作室程序员二把手。他和钱九一起离开的办公室,案发时在自己家和网友聊天,没有直接不在场证明。

张天宇:男,30岁,交大毕业生,负责监视器和分析器其它部分的编写。一个非常老实的小伙子,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在知道宋厅和戴君的关系以前也是戴君追求者之一。为人寡言,小心谨慎。案发时在第一八百伴,应该可以通过第一八百伴的摄像系统提供不在场证明。他在戴君前离开公司。

陈康:男,35岁,宋厅的私人医生。为人十分正直,是宋厅的好朋友。喜欢喝酒,案发时也在酒吧,和钱九在一起。不过他酒量很小。

 

在信中,王天信让蓝宇定帮忙从外界试图入侵淋巴所在的电脑网络系统,并且寻找一些黑洞进入他人系统的手段资料。

 

一个小时以后,王天信在淋巴备用机上的查找和蓝宇定的入侵有了结果:淋巴系统没有任何异常!而王天信直接利用淋巴的探察结果表明,除了在案发前一分钟,突然在狂飙下属的“粒子”计算机中出现了一个不明数据流并且产生了狂飙体系同步率发生了一个异常素子以外,没有任何异常。而对淋巴程序的直接勘察,也没有得到任何异常情报。

看来,凶手一定是一个电脑高手!而且,就是现在在场的这四个人中的一个!

那么,凶手的杀人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突然,王天信看到了狂飙和它的下属——“粒子”和“MAGI”所在的办公室各有一个环境参数采集器和一个外挂执行器,王天信不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在蓝宇定传来的资料中找了起来。

5分钟后,王天信来到了还留在大厅的众人面前,微笑着扫视了一遍众人,说道:“各位,让大家久等了,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一切的谜底,即将揭晓!”

 

凶手的死海文书

凶手在离开以前,将整个公司的电脑打开,维持在半睡眠状态。同时,在自己的电脑上,安放了一个小程序,这个程序可以从调制解调器中截获讯息,并且通过处理,将结果发还给手机,从而实现了凶手的远程操控。当然,由于实现的安排,这个程序现在恐怕已经被自行删除了。

然后,凶手事先知道宋厅要加班,因为明天是宋厅和戴君出游的日子,纪念相识周年。可见——凶手对他们非常了解——因而今天一定会加班,不然进度就完不成了,而这个是他最讨厌的。而戴君,一定会陪着宋厅,为他买夜宵。于是,在一个时间,大约是他离开以后15分钟——无论这个时候宋厅在干什么——他通过手机告诉他的电脑开始行动。到这里,最恐怖的计划遍开始了。

利用遥控,产生了一个异常素子,引起淋巴的警觉,吸引宋厅去办公室。同时,在异常素子产生的同时,命令狂飙和粒子的接受器和探测器开始工作。狂飙和粒子的办公室中的接受器和探测器通过淋巴办公室的反射,瞄准了对方,这个时候,任何人一开门,立刻产生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没有释放给思考器,而直接利用钱九和杨德自己建立的分析系统——反射器,将这个信号转变为执行器的触发信号,使得在一定时间后,正好是宋厅在全神关注第一个异常素子的时候,执行器利用图象和声音的心理攻击,杀死了宋厅。

但是杀人计划没有停止!

凶手还要杀第二个人,那就是戴君!

那么为什么戴君没有被杀?因为她为了替宋厅买夜宵而去了市区的大超市。

为什么这样就会使得杀人计划失败呢?还是因为时间的关系。

仔细想一下戴君如果当时没有迟到,会是什么样的?半个小时以前,应该就是宋厅中计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戴君在的话,那么进入淋巴办公室打开第一次冲击的人就应该是戴君,这个时候电流没有,但是产生的心理攻击对正在全身心于程序的宋厅来说依然是致命的。戴君看到宋厅的死,必然会先冲出办公室,然后发现了宋厅的病危,折回淋巴的办公室打电话。这个时候,便开始了针对戴君的第二次冲击。

那么,为什么要把两次分开了?是为了避免淋巴对大规模内部数据流的记录,同时展开对淋巴的攻击。利用内部多方通讯制造盲点,然后销毁部分记录不引起怀疑(注意,淋巴备用机以及其他监视系统依然可以记录,而时间不允许对多台计算机发动入侵),从而使得戴君和宋厅的死成为悬案。

然后,因为人都死了,而且是在办公室内,保安即使发现了异常,也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早,于是给了凶手回来消除调制解调器和其他记录的时间(淋巴需要密码,所以只能靠事先的程序布置,在杀人的同时入侵,争取时间)。

以上,就是整个杀人计划了。

而能够对戴君和宋厅这么了解的人,就只有一直喜欢并且注意戴君的张天宇的嫌疑最大了。

虽然遥控手法人人都可以,但是执行器的反射器会直接将矛头指向钱九和杨德,同时,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还来不及处理的调治解调器和没有完全消除掉的工作记录。

至于要知道宋厅的病,便是通过和陈康一起喝酒时在陈康醉了以后得到的消息。

Posted July 31, 2005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第一案   Leave a comment

第一案

警察局的门“咯吱”一身打开了,一个疲惫的人形从门后走了出来,夹杂着警察局内令人不舒服的旧式木家具的气味。王天信地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背身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但是面前的车水马龙发出的咆哮声立刻让王天信眉头大皱。仿佛被这些声波嘲笑了一般,王天信颓废地把手插在口袋了,耷拉着脑袋沿着喧嚣的街道向梦幻工作室走去。

警察局令人不愉快的坐垫在几分钟以前承受了王天信3G的重力压力。高个子警长王黑交给王天信一封报告:朱熏——王天信的朋友、搭档和创业伙伴——竟然在昨天夜晚被入室抢劫的窃贼杀害了!这个噩耗几乎摧毁了王天信。

作为朱熏的好伙伴,王天信打算到朱熏家里,替他整理他的遗物,并且处理一些身后事。

路过了梦幻工作室——他和朱熏合作开创的公司,一个承包一切棘手事件的公司。王天信看着工作室的大门,回忆着自己和朱熏一同创业时的艰辛,成功时的欢乐,工作时的辛劳,以及其它一切的点点滴滴。“记得我们曾经还在门口拍了一张照片,作为创业的激励。”王天信默默地说道。

突然,他注意到工作室的门是打开的。

“我记得出来的时候已经把门锁了啊。”王天信说着,走向了工作室的大门。一种职业习惯告诉他:出事了。

打开了门,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王天信吸引到了二楼的文档室。

匆匆赶到了文档室,发现针对马路的窗户大开着,而入侵者已经消失了踪影。

仔细检查了档案,发现X档案不见了。

X档案是朱熏负责的关于人体基因网络和神经网络的全息效应的工程。

侦探的知觉告诉王天信:昨天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必然存在着联系,而且,窃贼很可能已经在朱熏家里了。

一想到朋友的被害,一向冷静的王天信也不禁立刻从打开着的窗户跳了下去,不顾被踩坏倒在一边的广告牌,飞也似地冲向了朱熏家。

来倒了朱熏家门口,发现房门大开,于是王天信立刻推开了门,看见朱熏的管家倒在一旁,头部有重击留下的痕迹。

这时,开锁的“咯吱”声把王天信吸引到了二楼。

冲入二楼朱熏的书房,看见一个穿着便衣带着面罩的人正从打开书房一个书架的玻璃橱中拿出一个个杯子塞入自己的包。于是王天信立刻拿出配枪,准备要窃贼就范。

那窃贼一看见王天信气势汹汹地拿着枪冲进来,反射式地将手上的杯子向王天信猛地一抛。

这自然难不倒王天信。但是在接杯子的时候,杯子出人意料的质量带来的冲击给了王天信一个意想不到的震撼:这个杯子是白金的!

王天信正万分惊讶地看着杯子,对朱熏的这个收藏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表示十二万分地疑惑,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那个人已经破窗逃走了!

来不及想,王天信立刻尾随跳出窗外,开始在大街上展开一场追逐战。

当来到工作室门口的时候,对方一个漂亮的扭身把还弯在一旁的广告牌让给了毫无心理准备的王天信,王天信立刻被它扳倒在地。

一旁的车辆依然飞驰着,发出仿佛是朝鲜一般的声音,将王天信送入了工作室。

王天信颓唐地跌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今天的失败。

他想了很多。

王天信想起了被偷走的X档案。

他又想起了朱熏在这3年内为X档案的付出。朱熏总是工作到深夜,就是为了这个X档案。而讽刺的是,作为生命工程的X档案的负责人的他,竟然在X档案快完成的时候死了!

渐渐地,案件开始在王天信的头脑中重组,各个疑点也在脑中旋转。

“管家是空手道黑带,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怎么可能被人这么容易就打晕呢?”带着这个问题,王天信准备给干燥的嗓子一点威士忌作为润滑。但是抽屉是锁着的。于是王天信把手伸入口袋准备拿钥匙。

突然,一个闪电飞过脑海:钥匙!工作室的门被打开了,而没有被撬的痕迹!文档室资料柜也是需要钥匙的!

“钥匙,管家,酒杯、X档案!深夜的工作!”王天信逐渐掌握的线索,但是却让王天信更加痛苦。

“难道,难道……为什么会是他……啊!”陷入深思的王天信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被一个人用力用棍子击中了脑部,晕了过去。

王天信倒下的身子的手,把他和朱熏在工作室门口一起拍的照片拖到了地上,压在手下。照片上,还又朱熏的题字:“即使他拥有翅膀,我也要看到他飞翔的模样。”

 

一天后,王天信苏醒了,但是再也没有任何关于X档案和那个神秘人物的线索了:除了王天信,任何可以消除的东西都已经被消除了。

Posted July 31, 2005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日志0022——小说   Leave a comment

今天突然良心发现,打算续写上个假期就在写的侦探小说《二重身·机关·镜·之馆》,但是有很多内容都要进行修改了,感觉颇是无奈。
这次续写,希望可以比第一次写的时候毅力长久一点,不要再半途而废了。
我突然想到:似乎我构思的所有的长篇,没有一个是善终的……可悲啊,我的那些创意~~~~~
 
这次写打算写把所有的主线情节和一些基本设定都记录下来,不然写啊写啊得,来脱离主线,那写到后来也就没激情了。
 
好,加油~~~~

Posted July 31, 2005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环宇科学技术监管委员会 4   3 comments

面试
  “坐下吧。”ROSON LONG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桌子上正在奋笔的手下面的纸,但显然已经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
  我坐下来,见ROSON LONG还在计算着什么,便也不好意思打断这位老伟人,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手上拿着的证件发呆。
  过了许久,老人才完成了手上工作,抬头看了还坐在那里发呆的我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进来吗?”
  虽然他说话的语调非常平,但是我还是感觉“能”字的音调有点加重了,因而不禁咽了口口水,思考了片刻,道:“因为我做的‘量子缠绕’设备。”
  老人对这个答案显然非常满意,一个笑容展现在了他满不皱纹的脸上。
  这是我第二次看他笑,第一次是在上次他监考的时候当他破译了所有密码的时候。
  “那,你是否知道为什么仅仅凭你的‘量子缠绕’设备,我就让你进来吗?”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不过一直没一个确切的答案。
  据说这里每个导师对手下的学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考核,作为以后指导的一个依据。同时,每个导师手下的学生往往不少,也能通过这个考核进行一次筛选。虽然据说ROSON LONG手下的研究生并不多,但是考核看来还是开始了。
  “我认为,这可能和‘量子缠绕’技术的特殊待遇有关。我指的是,它被列为了‘二级科技’这点。”
  “那,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个就让你进来呢?”LONG教授显得砌而不舍。
  ——那么,“量子缠绕”技术一定牵扯了非常特殊的东西,不然LONG教授不可能在不揭发我考试作弊的情况下还让我进他的研究组,更不可能现在还在追问这些。但是,我又该怎么回答呢?
  “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和RICHARD合作开发了被列为二级科技的量子缠绕技术,你们看中我们的能力?”
  LONG教授的眉毛一挑,显然对这个答案表示非常不满。不过还没等得及他开口,我就继续说道:“显然,这个回答不是正确答案。事实上,我认为更可能的是,我们在研究这个技术的过程中,接触或者说涉及到了一些关键的核心内容,而这些内容正是您正在研究的。是吧?”
  LONG教授的眉毛回到了原位。看来这个回答应该触及到了问题的核心。
  “你知道RICHARD为什么不在这个系吗?”
  “我想,应该是您从考卷上看出来,我更适合进这里。”这么回答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我的卷子几乎是一气呵成的,虽然也有部分是和RICHARD讨论的结果,但是从考试的信息传递看来,RICHARD的答案经过了不少修改。毕竟,弱场条件超弦与超引力论导论这种理论性很强的课程并不是RICHARD的强项。
  “看来,你对自己很了解,对事情的分析也算到位。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学习了。”LONG教授总算放下了一直合十的双手,语态略显轻松地对我说。
  这让我一直绷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看来考核通过了。
  “那么,你对你在超科技现象统计中心中的研究对象,怎么看?”
  原来现在进入超科技中心的考核阶段了,嗨~~~~
  我稍微思考了下,便如是回答:“梵·雷特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属于人类,但是却具有普通人类不具有的能力。从这个能力来看,他的能力着力于物理过程中的非确定过程,也就是随机过程。由于一切物理过程的基础是量子几率的形式,所以他的能力理论上可以影响周围的一切事物的发展。不过,显然他的能力也是有一定上限的,并不能无限地细化到任意确定的物理过程。至于这种能力的触发条件,我认为应该是他的意志。显然这种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他的意志的控制和影响,但是到底具体是如何控制,如何影响的,却不得而知。而且,人体的物质基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外界进行交换,所以这种能力和意志的附着关系是否是物质性的很难说。”
  LONG教授对我的回答显然很满意,一直不停地点头。
  “看来你对他也进行过一番思考。的确,我们现在对他的研究也仅仅停留在这个基础上,不过比你的更具体。他的能力,在更大的范围上,应该属于宇宙和意志的互动关系的一种。类似福瑞·西的预感未来的能力,是属于互动关系中的感知类,但是显然梵·雷特的能力更进一步,属于控制类的。而且,事实上,梵·雷特也具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但是他的感知能力是属于反感知,因为他的感知结果始终是相反的。这和他的控制能力有一定的关联。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他的能力也不是可以无限的控制,一些非常细微的细节他并不能控制和感知。这受到了更高级的不确定关系的控制,但是这个关系具体的形式,我们还在研究。因而,现在按照他的能力,我们能把一些事情定义为确定事件,而另外一些是不确定事件。所有的不确定事件几乎都受他的能力的控制,而确定事件则几乎不受他控制。关于确定和不确定事件的基础类型划分和任意事件的归类,以后会给你一份教材的。”
  说到这里,LONG教授用一种很奇特的眼光看着我,说到:“能不能谈谈你研究量子缠绕技术的经历?据我们所知,一方面,这种技术的任何资料都不曾有过外漏,仅仅在大学课本中提到过一些基本描述,连原理都不算;另一方面,你们的研究也似乎是相当独立的进行的,并没有受到任何其他人的帮助和影响。这种研究模式是很不容易的。”
  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了。显然这个问题很关键。我在心中迅速浏览了遍过去的研究过程,并没有丝毫特别的地方,于是便把情况说了出来:“我们是在图书馆的一份资料中找到关于关于量子缠绕的一些基本原理和原理性实验图的,然后我们就在我家我自己的研究房中进行着尝试,最后成功的。”
  LONG教授显然看到了什么,突然兴奋地问到:“那份资料,在你们这里还是还在图书馆?”
  看来这份资料非常重要。前面他说过,任何资料都不曾外漏,看来显然事实不是这样。难道就是为了这份外漏的资料,就把我收进了他的研究组?这是份什么资料啊……
  “还在图书馆。”我如实回答。事实上,那份资料中除了量子缠绕,别的科技都异常深奥,所以我和RICHARD都没有去打这份资料的主意。
  “你确定?”LONG教授突然紧张了起来。
  “确定啊,我们发需要的资料扫描进电脑以后就放回去了啊。上面的许多资料对我们都太深了,所以我们并没有打算拿走它。”
  LONG教授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很奇妙的表情,好象是“果然如此”,又仿佛混杂了点“太好了”,以及些须紧张和激动:“那RICHARD呢?你确定他没动过?”
  我很有把握地说:“我很确定。”
  “太好了……果然……”LONG教授轻声说到,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随后,LONG教授仿佛察觉到我在关注他,便说到:“你说的资料我们一早已经到你的学校去找过了,三个图书馆中都找了遍,并没有发现你所谓的资料。不排除时候有人拿走的可能,但是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否认了这个观点。书上都装有亚空间空间定位信息传导装置,不可能失窃。所以,这只能意味着一种可能……”说到这里,LONG教授故意停了下来,而我也已经感到非常差异:我们翻阅了本本来并不存在的资料?我小声说到:“见鬼。”而LONG教授停到了,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见鬼。”
  然后我满怀心事地离开了LONG的办公室,临走前LONG对我说:“关于你为什么会进来,理由你再好好想想。”而我也知道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份见鬼的资料。

Posted July 30, 2005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日志0022——逛   Leave a comment

今天和朋友周一同出去逛书城。
本来逛逛书城也没什么,采购了点需要的和想看的书,然后没怎么思量就出来了。
但是一出来就发现我们错了——现在是中午。
“现在是中午”一句包含了两个信息:1,现在很热;2,现在吃饭的人很多。
果然……
沿途遇到了不少小肯啊、小麦啊、阿永啊之类的,甚至也打过日本料理和意大利匹萨的主意,但是,人实在太多了……巨多的人坐着享受空调,更多的人站着等待空隙。
然后,迫于无奈,只好在炎炎酷日下,腾腾大街上,漫步行走。
“早知道就在书城呆到2点了~~”这是我和周的一致感慨。
好不容易到了来福士广场,到一楼味千拉面:人满了。六楼大食代:人满了。
无奈下,只好跑到地下一楼。但是事后我们知道:这是今天最失误的一个决定。
地下一楼是日本风格的排挡布局,我们横插直塞左突右穿,总结了一点:好贵啊~~~~~~~~~~~
难怪看不到太多的人,我们都觉悟了。
一个小小的冰激凌,20是低限。怎么看怎么感觉是在和一楼哈根达斯在叫板……
然后,最便宜的一加点,最便宜的套餐:28。稍微好一点的,我拷啊,足够我一个礼拜的伙食了……
最后,我和周怀着无比的感慨离开了这个诱鼻地狱: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另一个感慨就是:我要工作~~~~~~~~~~~~~~~~~~~~~~~~

Posted July 30, 2005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助教   2 comments

不知不觉间,时间即将走过了7月的长廊。
7月份的把部分日子,是在助教中度过的。
这是我生平第一份长期而稳定的正式工作(其实,不也还是打工嘛~~),所以除了时常的抱怨(抱怨的主要内容是:“好热啊~”“我晚饭还没吃呢~”“东西很重的呀!”……)以外,还是挺珍惜的。
总算,伴随着时间在长廊中的消失,助教的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说真的,还有点不适应列~~
特别,是想到以后能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突然感到心中空虚得发慌。毕竟,已经逐渐习惯了上班状态了,突然给个一个月的长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尤其是,放假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事呢?其实,有很多事要做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我是没什么激情去做的。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马上要离开这些学生了,心中也不是很舍得。
多媒体班我负责的是最后的复习,但是也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自己从一开始就带的网页设计班就更不用说了。有很多同学都很用功很刻苦,有很多很调皮,有很多很有研究精神……
现在突然要离开他们,感到还真不适应……
从这就看出了:我不适合当老师——哪有一个家伙始终是他老师的学生的?
 
现在在洗脚。我喜欢用很烫的开水泡脚,这样很刺激的。然后,拿出来伸到阳台外吹吹,然后感叹到:
靠,原来淬火就是这样的呀!

Posted July 28, 2005 by LostAbaddon in 思维测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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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算又拖了一个人下海——开始用MSN SPACE了。
于是,越发感觉自己很无聊——我喜欢在SPACE上浪费时间,为什么一定也要别人跟着一起浪费捏?
罪恶啊~~~~~~~~~~
自从SPACE上有了BGM以后,突然感觉很不适应了。
为什么呢?原来我一开电脑就必然要用TTPLAYER放MUSIC的,でも我又喜欢上SPACE,于是TTPLAYER的音乐就和BGM冲突了。
本来嘛,TTPLAYER放的MUSIC我很喜欢,BGM我也很欣赏,但是波的叠加不是“好+好=非常好”的模式,而是波动叠加,所以我的STOMACH就感到不怎么适应了。
于是乎,现在开SPACE就多了道按停止的手续,感觉蛮无奈的……
 
最近我感到空余时间突然多了出来。
原来空闲的时间多了也不好啊,因为我要计划这些时间拿来干什么比较好。
夏天最不好的,就是会让我的精力快速流失,于是整天都在“到底是动左手还是动右手呢”这样的问题中徘徊不前。我自己也感到我很无聊,不过再无聊也没办法。就好象一朵原本很可爱的鲜花在被烈日完全烤蔫了以后你不能指望它突然重振雄风吧?我们寝室阳台里面就有一盆这样的花,只不过在它蔫了以前也不怎么可爱罢了。
 
我们寝室有人在养花(其中一个不是我们寝室的……),从含羞草到仙人掌,五花八门地,虽然总数加一起也不到5。在这个炎炎夏日的时候,除了仙人掌好保持着原本就是的形态外(因为死了我也看不出来。它又不可能像肿瘤一样死了还流脓出来咯~~),别的东西都已经转变成了金毛狮王——厄~~等等,出去证实了一下,有一盆现在还处在青黄不接的状态。真是顽强啊!难道是不死SB五小强的化身?感慨万千啊~~~~~~
 
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形容词:“须发皆白、天庭饱满、面色红润,脸上还透着那么一股子禅意”。
 
近来满脑子都是一些奇思怪想。往好里说,这叫思维活跃,想法天马行空;往坏里讲,那是脑子有病,成天白日做梦。
比方说吧,我看到打雷下雨,条件反射地想到:不好,魔界降临了!看到狂风大做,我直觉地想:哎呀,外星人入侵了!有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环顾四周,脑海第一个反应是:FBI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这里要发生国际大案?再有时看到一个人活蹦乱跳,会叹息道:嗨,小小年纪就被鬼上身,惨烈啊~~~~
甚至有的时候照镜子,我会想:怎么今天我没对我眨眼睛呢(仔细想想,当你看着镜子的时候什么情况下能看到镜子中的你对你眨眼睛?)?
于是,为了平息我那超级发达,或者说严重泛滥,的想象力,我就去买大量的书看,主要是恐怖的、侦探的、科幻的。让大量脑细胞死在这些被教育雪茄(是雪茄,没打错)评为“人类获取知识的道路上的岔道,平凡生活的非凡消遣,艺术殿堂的看门人”的东东的HAND里面,总比让这些细胞们组织起来集体自焚同时边焚边和别的细胞拥抱,来得好很多吧?再不然万一这些脑细胞一个想不开,去把那些雪茄们点着烧干了,也不好的呀,我们要爱护环境,不能让雪茄的烟污染大气层的。
不过近来,我可爱的脑子有了更多的东西可以蹂躏,便把对BOOK的热爱放在了一边。现在我手头上的新书,80%左右都是我自己没看过而已经被一打人揣摩过的……
 
啊,想起来了,当年年会的时候和超兄在一大堆历史遗留问题中寻觅有价值的小品素材的时候从大箱子中拯救出来的一份N年前的小品稿子中的部分台词。当时,这句经典形容反复出现了N次,而且效果爆笑的,故作者被我和超奉为神明般的祭拜超度(厄~~)
 
嗨~~~~~
突然感觉世界好黑暗啊~~~~~
难道,幽灵结界被打开了?

Posted July 27, 2005 by LostAbaddon in 思维测地线

日志0021——朝花夕拾   Leave a comment

今偶翻电脑,幸拾故照,随览之,感千千。
现渐消昔人,偶有联络,心难平,叹万万。
 
红日徐生之时,予不感妙,待烈阳高照,思之晚亦。

Posted July 26, 2005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