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May 2006

日志0035   Leave a comment

又要到儿童节了……
去年儿童节在做家教回来的途中答应KINGGREEN给她F1的票,后来竟鬼使神差地完成了这个约定。我自己都感到很诧异。
今年儿童节,在预期的计划中似乎有很多很轰轰烈烈的事情要发生的。
比如,明天有大学时代的最后一次团日活动。然后和小龙以及B约好了明天吃火锅。接着,晚上已经拉拢好了一批人去通宵卡拉OK。日子又开始滋润起来了,不过也就明天一天而已。
说到团日活动,不得不说一下今天的推优(两者的内在联系性就靠你自己发挥了)。
今天在我们班前面是二班在推优。他们果然把“雷厉风行”诠释得很完美。班长事先已经知道有哪些候选人了,然后上来就说:我们只有一个候选人,大家投票表决一下。然后几秒的问题,就把这优给推完了……
有着这样的前车,我们大家自然都想这次我们班的推优能迅速一点。
结果,我们班的LD竟然告诉我们她自己都不知道谁是候选人,要大家当场报名。于是,包括HANSCH在内的七名壮士就上去做了自我介绍。到这里没什么。
发选票的时候我好奇地问了句能不能弃权,结果得到回答是不能……这算什么啊?法律都规定我们有弃权的权利呢。
然后,一轮选举下来,猫以15票的过半数票数成为第一个被推出来的优。然后,由于有27人,半数是13.5,所以GSS的13票没被选上。从这里开始,恶劣的环节诞生了。
LD说老师说要推两人,所以要再投一次。而就在这时,SAGE大声说他忘记投票了……经过一番争执,GSS以13票通过。那么,应该就算完了咯?但是这时LD说她希望最好能选出三人,所以再一次要求我们进行第二轮。到这里,气氛就开始有点热闹了。XS很激动地开始唱反调。我把他喝安静了,告诉他等他什么时候可以决定希望几个人被推优的时候再说话不迟。
这里,我们都感到很奇怪。文件上并没有说一定要推两人或者三人。只是说最好推两到三人。也就是说,我们一个人也不推也没问题,并不违反什么规定。因而,在一开始即使不考虑SAGE的问题,既然我们只推出了一个人,那么就只有猫一个人而已,不用强求什么两人三人。后来GSS也推出来以后,就更不能说什么因为LD希望推三人我们就要推三人的。这是没理由的。LD的这一做法引起了我们极大的不满。
今天我是早上三点半睡觉的。本来还在担心量子力学课是否能准时起床去上,结果谁知道早上六点五十五的时候我就自然醒了过来……顿时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当时醒了以后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让我吃惊了半天。
于是,我整理行装去上了第三节广义相对论的课。老师讲哪已经完全没概念了,因为我都没看过书……亏我还说我喜欢物理呢。无限自责ing……
刚开始上课的时候碰到了ZG,并且和他就一个量子力学的问题争论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上课。问题本身是这样的:A和B纠缠,C和D纠缠;B和C放在一个盒子中由偏振片隔开,偏振片偏振方向为垂直方向。偏振片靠C的那面装了一个装置,一旦检测到B通过偏振片,立刻对C在垂直方向上进行测量。然后,D也放在一个盒子的左面,中间是偏振片,一样是垂直方向的,盒子的后面是一个 计数器,一旦检测到D通过偏振片就计数器加一,不然不变。整个系统中,A和D在一起,B和C在一起,AD距离BC一光年。现在,对A在垂直方向上进行测量偏振,然后经过时间t(t非常短,远小于两年)后打开盒子看计数器。整个过程忽略自观测效应。这样,如果垂直方向上观测到了A的偏振,那么计数器有一半的概率加一。我们就看这加一的过程。这里,整个系统的“因”是对A的测量,结果是计数器加一,中间经历的时间间隔是t,t远小于光来回AD系和BC系的时间。于是,诞生两个问题:一,观测以后,系统的AD部分塌缩为定态,那么意味着BC部分也一定塌缩到了对应的定态,因而“塌缩”这个信息是准瞬间传递的,最大传递所需时间是t-T,T是装置测量所需要的时间)。显然,这里的信息传递速度违反了光速极限原理;二,甲观测着和AD保持相对静止,乙观测者相对AD运动;当乙和甲重合的时候开始观测(观测A),那么在甲看来,BC在时间t的时候塌缩,而从乙看来,则是在时间t’发生的塌缩(已经转回到了甲系中了),因而同一个事件“塌缩”对应了两个不同的时空点,发生问题。
当然,对第一个问题,我们可以证明在这个问题本身中并不存在有效的信息传递,因而不用考虑这里所谓的“塌缩”信息的传递问题。事实上,这里BC盒中装置把AB纠缠对和CD纠缠对纠缠在了一起,因而我们可以把AD看成纠缠态中的一个基而BC是另一个,那么其本身就变回了普通的纠缠态中的塌缩问题。而对第二个问题,我现在的想法是既然不是有效的信息传递过程,那么将BC塌缩定义成一个事件这个做法本身就值得商榷了。
在讨论的过程中,和ZG有讨论关于宇宙波函数的问题。我想,这里的宇宙波函数应该不是那个用来描述宇宙总体行为的波函数,而是用来描述整个宇宙完整行为的波函数。这样的话,它对于不同的粒子系统应该是所有这些系统的直积。因而我们对宇宙局部的观测应该无法得到宇宙整体的塌缩,因为仅仅是一个庞大的完备系中某一部分量发生了塌缩,因而整个波函数并不能完全确定下来。所以我认为ZG所提出的问题其实并不构成问题。只有在对同一组粒子或者是同一组纠缠态的两部分进行同时测量的时候,才需要所谓的“自洽协同要求”。但是这个要求似乎是必然的。何况,对不同观测者来说,这个“同时”是否是“同时”还要讨论呢。
之后,就上次所说的量子力学算符的问题和他又讨论了很长时间,不过这个主要是各自的计算。
他一开始得到的结论和我最开始得到的结果一样,都认为本征值不应该提到算符前面去。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现在的我否定了。毕竟,他的这个思路我已经走过,但是并不成功。然后,他又得到了一个和我一直的结论,那就是这里其实是两个二阶无穷大的差,结果不一定就是0,因而方法一错了。这个结果和我所证明的是一致的,我还证明给他看两者的确差了一个一阶无穷大。最后我和他意见都统一了,就是问题发生在了广义函数的性质上。但是,在后来讨论谐振子能量表象的类似问题中,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个是上次在LISTZ和小柯西等人讨论的时候就犯的一个错误,今天在广义相对论上做详细计算的时候被我自己纠正了。在所动量平方算符和位置平方算符的对易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东西省略了,而这个东西正好能和我之前计算得到的结果抵消,让答案为零。当时ZG是用升降算符证明的,我后来也用升降算符做了一次,发现的确有问题,于是在仔细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错误。无限懊恼中。
因而,对于这一类问题,现在问题已经完全归结下来了:问题的源头是广义函数。因为算符作用在本征函数上得到了本征值和本征函数的乘积,在本征函数不是广义函数的情况下这里的意思是两个函数相同,而当它是广义函数的时候,这里的意思就成了两个函数在某点上的指相同。而后者导致了本征值和算符不能交换使用。同时,对于某些问题,广义函数出现的结果是高阶无穷大,其差并不一定如表面所看的为0,可能会差几个比较小的无穷大,造成最后结果的偏差。而这个就是北大论坛上刘川教授所说的不能同时归一化问题。
我先后所考虑的算符次序问题和KET与BRA的区别现在都被证明是无关紧要的。不过至少让我对这部分知识有了更深的掌握了。
下午是系里的教师风采大赛。不少朋友都进了今天的决赛,然后我和小龙很尽职地做了他们的托。结果,MOUSE、猫和HR拿了三等,HY和ZMX是二等,而我们大家都没看好的LX却很被老师看好地拿了一等。其实我倒觉得猫和HY都很不错,MOUSE也可以。可惜啊,他们都没夺冠。
比赛的时候和CLUBACAS讨论了明天去卡拉OK的事情,然后就开始两人恶搞。感觉周围的人们一定被我骚扰得不行了。三等的奖品是小型鼠标。我开玩笑对MOUSE说:哎呀,鼠得标了!结果后来MOUSE一直说我是空气,当我不存在。
本来是打算去看量子力学的,因为明天有量子力学的讨论课。但是由于午饭没吃,直接导致思想完全无法集中,便放弃挣扎,开始和CLUBACAS等人玩闹了起来。
晚上回来把乱太郎都看完了。感觉到底还是很经典的啊~~

Posted May 31,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日志0034   Leave a comment

似乎每天记录一点东西已经成了习惯了。
对于这个习惯,我只想说应该把这个习惯改掉了。
前面(N个小时以前了)打乒乓的时候就发觉这点了。
自从用削球耍了别人感到很爽以后,我现在习惯回球用削的而不是用抽的。这是典型的找抽的行为。而且,要是我削得的确很不错么也就算了(如果削过网的话还是很有杀伤力的,LHJ和我对转对削,基本都是我搞定他的),但是垃圾就垃圾在不是所有球都能被我削回去的。大量的球是眼看着应该似乎貌似的确就是要擦网过去的,但是在网上一碰或者干脆就是还没碰到网的时候就落到了自己这边……于是,我不住感叹要把接球用削的这个习惯改掉。
最近一直在想,以着日本人对体育运动动漫化的能力,乒乓应该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下一个动画题材。比如我就在想如果一个人牛到接球的动作和灵波微步一步一样,哇噻,改行跳舞去算了……或者就是耍乒乓板耍到了御剑飞仙的境界,哇噻,改行杂耍去算了……不过做到动画里面就一定很激动人心了。想想足球都能踢出落叶球,搞在乒乓中那视觉效果自然更理想了。
有一瞬间我希望是国人搞出这样的动画,不过想了想,这基本不可能的(也幸好不可能)。
国产动画中能看的,估计只能考虑《少年黄飞鸿》了。至于那个《我为歌狂》,动画就算了。嘴巴张得像开机关枪一样机械还好意思说是动画的。不过能出现Q版镜头还是很难能可贵的。
乒乓貌似中国国球的样子,不过在动画领域是绝对要丢失了的……可喜啊(这个“可喜”所蕴涵的感情就好比是得到“央视放弃拍摄金大侠的XXX”的消息时的心情一样。不过貌似《天龙》还是很不错的样子。这里要学《FMA》中哈勃克中尉的一句话了:“基因突变万岁~!”不知道出处的自杀去好了,我不拦的)。
今天是我所有礼拜二中最堕落的一天。
一天都没去上课,除了最后的实验课。而那个实验课几乎是可以忽略的。它所需要我们做的仅仅是插线然后看数据。所谓的“插着瞧”实验就是这意思。
上午徐力平的传感器理论课,昨天算了算,似乎三个月没去上过了……亏我还去做下午的传感器实验……典型的浪费行为。然后,下午的生物物理我是很有兴趣的,但是我所感兴趣的计算机生物模拟部分这课上说得很少,而他所说的别的部分我又要么很清楚要么很不清楚。那老师跳跃性太强了,从中学生物到研究生生物的跳跃是一点过渡都没有的的。这种跳跃就好比刘备和张飞的谈话一样,上一句还是如何对付吕布,下一句就是隔壁卖菜阿姨的花花内裤(不知道这句出处的也可以去自杀了,我绝对是“吃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
说到内裤,这里稍微色狼一下。做传感器实验的时候我旁边一组的四个女生那坐的姿势叫一个好,衬衫都成露脐装的同时她们所穿的内裤都生长成了罩裤……我看看是没关系,大家看看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时候走进来一个龟仙人,那不是又残害了一批生命——他的鼻血把整个教室都淹没了——了吗(连这个的出处都不知道?我帮你拿死亡证明去……)?
这里提这事的理由有二:提醒那些女生以后稍微注意一下;另外,劳驾请注意颜色搭配……
今天是睡到中午起床的。然后吃了包方便面。在我写这份东西的同时,我也在吃方便面。
似乎我是一个很懒很随便的人,怎么一直都在吃方便面的啦。
不过昨天还是前天看了以前高三的班长XYW的SPACE,上面就介绍了很“正宗”的美女吃方便面方法,看了让我顿时大开眼界。竟然还在搞方便面的同时兼顾营养搭配和热量摄入。高手就是高手,吾辈山野村夫是不指望能享受到的了。
这人是一个美女,然后昨天还是前天去她SPACE看的时候看到她现在的照片,竟然还能感觉出一点“端庄”来。我一直以为“端庄”是女人结婚以后才可能体现出来的。以前即使是法语公主,给人的感觉也仅仅是儒雅而不是端庄(不是说就成了端庄的反面去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需要修改修改了。
以前高三我做物理课代表的时候,每天都在后面的黑板上出一道题。当时就时常能看到她用很“景仰”的眼神看我,后面的黑板。当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每天都想一道题目出来整人。
今天最值得纪念的,就是今天是3VS3篮球比赛的决赛。
事实上,是四分之一比赛、半决赛和决赛一同举行的日子。
我们大三的四支对于,在一开始就淘汰掉了两支。那天我在办公室开会,所以虽然我是一名选手但是那天我每去。然后,今天的半决赛中,两场都是大三对大二。我答应他们去拍摄。等我去的时候,最后一场四分之一赛已经OVER了。我们级还是很顺利地通过了。不过当时我就觉得:这罚球水平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后来这点成了致命伤。当时这没有成为致命伤的理由是:对手那大一的队伍比我们罚球还垃圾……
两场比赛,UKI那场其实才是主要的。另一边的一场所面对的选手是上次的冠军。上次我们有DD885在还是LOSE了,今年DD去了德国,我们就更不看好这次的比赛了。明年DD回来以后,我们大四,估计是没可能参加篮球比赛了。也算是一个可惜吧。
我把全程都DV了下来。中间穿插让记者团的LS做解说。结果俩人开始恶搞了。
今天在看篮球的时候有两件比较OWSOME的事情发生了。
其一,是我看到了SLOW。这其实没什么好神奇的,因为体育部的活动嘛。我感到OWSOME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她瘦了。然后细细回忆才发现上次见她要追溯到四月中(开会的时候不算,因为那时我在睡觉)。
其二,是我看到LTJ兄弟穿着拖鞋和明显是“床上用品”的内裤出来了……红色的内裤+兰色的拖鞋,我都不想评论什么了……脑子中唯一的想法是,如果随便什么人走在他后面然后不小心绊了一跤,然后人倒下的同时手往前面一抓。哇噻,那不就赤木刚宪了吗(这个的出处都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借你脖子咬一下?——这句话的出处总该知道了吧?什么?还是不知道?我真的要来咬你了……)?
篮球比赛中,我们伟大的SSZ同学投了几个空心,只不过是篮外的。由于我拍了下来,更由于我告诉她我拍了下来,于是她们一群女的开始要我把那段DV销毁,不然还威胁说要把我的秘密抖出去(当时SSZ的说法是:她会找一个喇叭然后站在阳台上朝着我的方向开始抖我的秘密)。当时听了她们的要挟我唯一的想法是:那我更不能把这段DV给DEL了,不然我就听不到我的秘密了。
我很好奇我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能被她们抖出来。看看她们那纯洁少不更事的模样,相信“造假”这种很有技术性的事情她们是做不出来的。那么我能有什么秘密被她们掌握?于是我开始百般挑逗她们,希望她们能当场立即就开始抖我的秘密,让我也知道知道。
之后和雪山飞狐一起出去吃饭(从字面上看似乎很有气势一样……),碰到了LHJ和XCF,便开始了每周的法定乒乓日活动。
打乒乓到后期的时候,元帅出现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处在乒乓世家,家里人的乒乓技能都牛到了一个境界了,还经常和退役国乒一起对打还能互有往来。
之后时间到了,我们便回来了。
今天去乒乓的时候发现我们班的XBB在那里做勤助人员。感到很神奇的样子。这是今天第三个OWSOME。
回来以后突然醒悟,量子力学作业还没做。
结果发现:似乎搞程序的时间太长了,量子力学的能力稍微有点退化了。好,明天开始加强量子力学~

Posted May 30,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日志0033   Leave a comment

虽然KINGGREEN说我的SPACE不是很废,但是我还是感到每次都构思一个名字太麻烦了。所以,今天决定重新启用日志号来作为SPACE帖子的TITLE。
经过长时间的寻觅,我总算知道这个日志号应该从几开始了。
在寻觅的过程中,我又很无聊地把过去写的SPACE看了遍。发觉里面一些搞笑的话我现在看了也想笑。
这就是我所说的“BLOG和日记的本质”——写给未来的自己。
就由于是写给未来的自己的,所以一些东西可以很不经意地写进去,而后来看了会发现原来当初是如此这般啊~~
其实,看了过去我写的东西以后一个最大的感想就是:过去的生活好美妙啊~~通宵、魔兽、街篮、酗酒,等等等等。现在想来都感到好遥远哦~~
在日子还是昨天的时候,猫和雪山飞狐过来告诉我我的寝室周四将被征用。我们要搞团日活动,可能是大学生活的最后一个团日活动了,而活动内容就是所有人到我们这里来做水果拼盘,而我的寝室和另外五间寝室就是拼盘会场。
想想,我没参加团日活动已经很多次了。因为一般团日活动都是周三,而周三我一般都要去看看系里的活动。那么不去考虑系的活动,很多时候我也不打算去参加。
记忆中上一次的团日活动似乎要追溯当当初在132看的《黑客帝国III》了。当时一班人围着一台破电视看电影,感觉倒还感觉很不错呢~~
大学的“班级”概念其实很模糊的。除了像四班这样的另一个专业的,“班”的概念比较清晰以外,别的我们三个班都感觉似乎就是没有分别的。上课的时候三个班一起上的,也没看过什么很重要的分开之类的事情发生。而且,现在基本要分的话也是以寝室为单位,班这个概念真的很模糊。
就因为这样, 这个以班为单位的最后一次团日活动似乎就更有意义了:以后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能我们一个班集在一起了。也许下次就是毕业的时候吧。
突然开始怀念五舍了。
我们大一进来以后的那年,一次就看到一批当时大四的人在宿舍门口做了一圈,在做临别狂欢。
我不知道我们这届是否会这样。估计不大可能,因为在闵行这种事情搞起来有难度的。
而且,我也不大想见这种场面。毕竟,伤感总是让人感到不爽的。
才大三下,就开始考虑一年后的事情了。
说是说一年后,其实很快的。大四上基本就忙考研(我已经决定了),下的话看情况。所以,大三下基本就等于是大学时代的结尾了。
尤其,今天在以又一次的飞快的速度秒掉数字电路实验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下次再在这间教室出现的时候就是考试的时候。这让我不住感叹大三下马上就要完结了。
其实,我依然想一直做校园人。这点和ZWJ的口号很一致的。
可能是我还没长大吧。
想想一年后的今天,我可能在哪里,就感到很恐怖。
我不是对自己没计划的人,但是这种事情想想还真的感到很恐怖呢。
高中近高考的时候我从没考虑过一年以后我会在哪里,但是现在我开始思考了。
这么沉重的话题还真不好说啊。
今天在网上看了CONAN的53本和54本的部分(只有一部分)。感觉CONAN还是一部不错的漫画的。一些悬念设置得很不错(不是一个小故事中的悬念,是整个CONAN系列中的悬念),一些人物画得也不错(以前说日本漫画想到的就是鸟山明,现在说日本漫画想到的就多了,其中73一定占了一席的),一些人物的性格也设定得很不错。
今天看了看ONE PIECE的CARTOON,顿时感觉还是CONAN的CARTOON画得比较好。内容没得比,所以只能比画了。这也是CONAN战胜金田一的一个优势:CARTOON方面CONAN的确做得比金田一好。当然了,说故事性的话这个问题再议。
当CONAN看完了以后,突发奇想地开始用MSN的CALENDER功能了。
其实我以前有打算自己开发一个这样的东西的。而且我感觉我所打算开发的那个东西在功能方面比MSN的CALENDER更好更完善更人性,因为我不受任何“传统”的约束。但是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施,因为我一直很懒。也不是一点都没实施过,当出VB选修课上交的年终作业就是这个项目的一部分。其中包含了三个系统:CALENDER系统、ENCRYPT系统和FILEREADER系统。这三个系统我都是自己写的,没有用任何已有模块。我喜欢使用我自己开发的东西,因为我打算开发属于我自己的SOFTWARE系列的。当然了,这个系列估计也就我自己用了。这倒给后人一个好东西:可以用来寻找一些我隐藏起来的东西。一定很有意思。
最近构思了一个利用MSN的PRIVATE SPACE系统。利用加密模块、MSN的EMAIL投稿功能和IE的OCX控件,可以在VB6上做一个以MSN SPACE为网络存储空间的个人信息网络平台。这个构思不错,但是我不打算去实施,因为感觉很没意思……还不如用WINSOCK呢,只不过找不到服务器而已。
今天前面一直在写MATHS模块。我感觉我快疯了,因为太多东西要我去计算了,而我现在很懒。
最近脾气还是不稳定。不知道是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东西吃坏了??

Posted May 29,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医院八楼(改)   2 comments

序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手腕上的记录带,我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叶枫,男,21岁,AB型血,病号3329。
这是我对我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一切。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告诉我我得了绝症,在这里接受治疗。
然后,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每天都给我量血压,测心跳,并且给我各种各样的药吃。
我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当然,后来我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没用,因为我隔壁病房的一个病友——那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不是医生或者护士的人——在通过千方百计得知自己是什么病后,跳楼自杀了——从那以后我们每个人的窗子连原本的一分米宽度都拉不开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感觉到自己哪里不舒服,除了完全无法回忆起过去的事以外。
我每天都去活动室锻炼身体,每天都去交谊厅看电视,有的时候也和护士小姐们一起打牌,而且每天都去洗澡——在这里能每天洗澡不是任何人都能享有的,因为很多人据说都被医生明令禁止洗澡,比如那些肠胃插导管的,或者每天都需要洗肾的。这让我有一种我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里有些病人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哀号,有些则一看就觉得是没有明天的人,还有一些能在和你聊天的时候突然就再也不说话了。
但是,我从来不这样。
总之,我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病,虽然医生对此显然不这么认为。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所医院了为止。
录音机与惯例
今天是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七天。
过去的一个星期让我逐渐习惯了这里。我习惯了这里的所有周期,并且也开始习惯那让人想吐的药。
今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交谊厅。坐在靠窗的一张躺椅上看着无聊的电视。
最近几天的生活让我体会到了医院八楼的单调。唯一算得上是变化的,就是今天我这么早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护士长正带领着一群人追杀一个后来我得知叫做“蟑螂”的东西。
外面的世界似乎也是一成不变的。昨天看到一群大雁在天上飞过,算得上是这一个礼拜窗外景色的唯一不同了。
这里周围似乎是一个居住区,但很奇怪地从来没看到有什么公交车在街道上来往——我之所以知道“公交车”这么一个东西,主要是因为一次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然后从护士小姐那了解到了到底什么是“公交车”。我一直认为公交车可能并不属于这里,或者说公交车仅是电视和那些所谓的“闹市”中的产物。但是今天前面看电视的时候发觉新闻里说一辆公交车在郊外撞死了人。这让我很不解:连郊外都有公交车撞死人,为什么我们这里我所放眼能望到的区域中连一辆公交车都没有?
此外,新闻中说的研究获得突破的飞碟也没看到。新闻中说飞碟已经商业化了,而且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覆盖了地球上几乎80%的地区的交通。我很难相信我所在的医院所在的小区会正好坐落在那20%中。
我一直很想看看他们怎么让一个个碟子在空中飞的。而且,即使碟子在空中飞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难道所谓的科技就是让我们餐桌上的东西满天飞然后招呼一批人过来惊讶吗?
我独自盯着远方的太阳想着这个问题,没发觉一名女子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
“这是我的位子。”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转头看着这名女子。
“这是我的位子。”声调、语气都和刚才一样,让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单词:“录音机”。我不知道“录音机”是什么东西,但似乎和这女子说话的方式有些相似的地方。
我边思考着“录音机”是什么,便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因为似乎是我先来的,那么按理说这位子也是我的,虽然我不知道按的是什么理。
女子慢慢地坐了下来,开始看那无聊的电视。而我则坐在了她的旁边,继续思考什么是录音机。
“录音机是人类发明来记录声音的一种早期工具。”女子依然看着电视,说了一句和正在播送的新闻完全无关的话。
“哎?”
“录音机是人类发明来记录声音的一种早期工具。”完全一样的声调和语气,女子把话重复了边。
“哦,谢谢。”我很莫名地道了谢,虽然脑子还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谢她。
一分钟后,我突然很吃惊地看着那名女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我根本没问过这女子什么是录音机。我只是在很用力地自己想着这问题而已。
“你是刚来的吧。”女子还是看着电视,语气和声调一点变化都没有。
“哎?”我又重复了次这个象声词。
“你是刚来的吧。”她也重复了次。
我突然感觉如果我再“哎”一下的话,我们俩人会一直反复“哎”和“你是刚来的吧”这个过程。
我突然想笑。
“没什么好笑的。你是刚来的。”语气很肯定,女子似乎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我又“哎”了次,这次疑问的语气更重了。
“既然你是刚来的,那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些事。”女子还是看着电视,还是那语气和音调,仿佛她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像这样地说话一般。“你可以称这些是惯例,这是你的个人喜好。”她继续说道,完全没考虑我是不是想听,“这里是重症病患者隔离区,我们不能从这层楼离开,包括到上面去。我们会在这里度过我们余下的生活和生命,途中可能会由于病情好转而离开这里回家,但这样的次数不可能超过4次。也就是说,当你第五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你能永远离开这里的时候。”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我很好奇。她说我中途能回家4次,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里。而且,这叫什么惯例呢?告诉我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为自己的死亡倒计时?这倒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惯例。不知道住我隔壁的那位兄弟是第几次回来。
“因为这是惯例。”女子如是回答。
哦,原来所谓的惯例不是很惯例地让你知道,是他们很惯例地逼迫你知道。我释然。
然后,我和她开始看电视,不再说过一句话——虽然我一开始很想问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但是后来当我在一旁的躺椅上睡着的时候,就把什么都忘了。
蟑螂与老太
我对医院八楼的格局一直很好奇。
虽然我一直能很自由地在八楼乱逛,但是我始终发现有很多病人他们的病房我一直找不到。
我曾经怀疑是不是七楼或者九楼的病人到我们八楼来串门的,但是自从那天那神秘的女人告诉我八楼是隔离区以后,我就放弃了这种念头——毕竟什么是“隔离”我还是知道的,即使不知道也有办法知道的——俗话说得好,“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就去多看电视。”当然,我也不知道这句俗话是怎么出现在我脑海中的。
我经常能在交谊厅和活动室看到许多面容枯槁的老头老太在聊天,或者在打乒乓——关于这点我一直很好奇,因为那些老头老太的动作竟然很明显地比我要迅速。但是,他们虽然经常和我聊天,但是却从来不肯跟我打乒乓。
这天,我在交谊厅里坐在属于我自己的位子上思考一个突然闯进我大脑的词:“蟑螂”。
这里要说一下,那就是关于我的位子。自从那天那神秘女人的事情后,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原来这里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特属的位子。这个位子一经坐定,就属于他或她了。这也是这里的一个惯例,当然,是另一个邻居告诉我的。
我一边思考着什么是“蟑螂”,一边为我昨天想明白什么是“耗子”感到自豪。
当时我在走廊里散步,突然一群医生拖着一个狂笑的人从九楼的楼梯下来,把他送进了一间空病房。当时那人指着他正要被塞进去的房间的门大声叫道:“耗子,耗子,爱泥得阿牛耗子!(House, house, I need a new house!)”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喊了些什么,但是他指着门大声喊“耗子”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原来门就是“耗子”。
回忆到这里,我突然感慨我自己果然是一名智者啊。
电视里一天不停地放着的都是新闻。我不知道哪有那么多新闻能播。但是我更好奇的是,我周围什么时候坐满了老头老太们。
看来他们是在我专心感慨自己是一名智者的时候进来的。
一位老太太和和蔼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曾和她下过整整一天的国际象棋——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名字的话。
当时我就感到很惊讶,因为我在这一天中有护士给我送饭过来,而她则几乎一天什么都没吃。但是医院八楼神奇的事很多,相比之下这也就没什么神奇的了。比如一次我看到一位老伯在半空中飞,而周围的人则好像都习以为常的一样忙着各自的事;还有一次我在和一位老伯下围棋的时候,他凭空变出只烤鸭给我。毕竟我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多一点,而且关于那些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我现在几乎都不知道,所以还是放聪明点别像个傻冒一样到处乱问比较好。毕竟,我们都是绅士嘛,虽然都是生病的绅士。
说到这个我不禁时常感叹:如果我没失去过去的记忆多好啊,那我一定对这样的生活很熟悉的,那我就能更好地融合到这个小团体中了。
那位老太太看我一脸严肃的表情,便很温和地问道:“又在想什么问题哪?”
“我在想,什么是‘蟑螂’。”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这个我在医院八楼认识的第八个人。
“哦,蟑螂啊。”说着,老太太从身后拿出一只长了六条细细枝条和两根更细长条的扁平的会动的东西出来,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那个小家伙瞬间就在我的腿上乱窜,还跑到了我身上。
我感到很痒。这是我在这里第一次感觉到除冷、热、痛以外的肢体感觉信息。
小家伙跑啊跑地,就跑到了我的脸上。
一瞬间,我感觉我应该尖叫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尖叫。不过,为了尊重我的感觉,我还是很象征性地叫了一声。
这象征性地一声似乎很不象征性地吓到那个小家伙了,它突然长出了两张透明薄片从我的脸上离开,像上次那位老头一样飞了起来。
它飞得很快,一下就消失在了茫茫老头老太中。
老太太哈哈地笑了。
我也呵呵地笑了。
周围的老头老太转头过来看着我们,和那只应该已经彻底消失了的小东西,哈哈地笑了。
突然,心中又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心中有一个感觉让我赶快离开。
这是自从那应该就是“蟑螂”的东西爬上我的脸后第二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我开始讨厌这种感觉了。但我还是尊重我的感觉,向那位老太太道了声谢和别,缓缓离开了。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我突然感到很冷。
我一直在思考我什么会突然感到要离开。
我路过了我每天晚上都来泡咖啡的热水机——哦,关于我泡咖啡这点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因为医生禁止我喝咖啡的。但我还是从我的一个邻居那拿了不少咖啡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能从他那里拿到很多医院里没有的东西。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经常没事就偷跑出去买东西了。
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出来泡咖啡。因为这个时候一般八楼只有两名护士,其中一名正在准备换班,而另一个一般出去查房了。我很惊讶我会想到钻那些可爱大姐姐的这个空子去做一件有违医生嘱咐的事。
我一般都是在杯子里倒好咖啡的粉末,然后一路小跑来到热水机这,倒好热水冲泡好咖啡,再慢慢地很惬意地走回去。我邻居一直对我说为什么不早点时候用热水瓶来装热水,这样就不用冒险了。我则告诉他这才叫刺激,虽然我对刺激的含义还比较模糊。
我走向热水机,看着它笑了。
最近天气转冷,而且是名符其实的“转冷”:太阳一转身天就很冷了。这点新闻里也说了。昨天我出来泡咖啡的时候热水机正好热水用完了,在烧。我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衣服穿得很少,又不高兴就这么回去,就在这里一边等烧水一边跳一边对手哈气来暖和暖和我的手——厄,等等,我想到了什么。
啊,对了,是热气。
最近天气很冷,所以昨天我哈气的时候看到嘴巴里冒出了很多白色的雾气。当时我还感到很神奇,还一个劲地哈气出来,直到我上气不接下气为止。
前面我笑的时候,嘴巴里也冒出了气。
但那些老头老太没有。
一个都没有。
我的背突然又冷了一下。
一个字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鬼”。
对这个字我还没什么特殊的概念,但就在它出现的瞬间,一种后来得知叫做“恐惧”的感觉侵袭了我的全身。
我立刻跑回了我的房间,把门紧锁了起来。
镜里镜外
我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没出来。
我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怕那些叫做“鬼”的东西。
我没理由怕那些哈气不会起白色雾气的东西的。
但是,来自已经被我遗忘了的记忆的一个声音则告诉我:我应该怕鬼。
于是,我开始怀疑过去的我是不是一个胆小鬼。
甚至我在想,是不是就是由于太过胆小了,所以得了个什么胆小综合症或者之类的东西,结果得着得着就成了重病患者,被送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没可能的,因为一次我路过一个遥远的邻居的病房的时候,正好他的医生和几名看上去像医生但明显感觉不是医生的人出来,并在讨论什么东西。其间我就隐约听到医生说道:“……幽闭恐惧症很严重……可能有生命危险……”既然幽闭都能有恐惧症,那为什么胆小就不能有综合症呢?
于是,我很难轻蔑地鄙视了过去的我一下,便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地出现在了交谊厅和活动室,依然和那些老头老太聊天和下棋。
不过这次我多了个心眼。
我在注意这些所谓的可能是“鬼”的东西,除了哈气没白雾以外,和我还有什么不同。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欣喜地发现,原来那些“鬼”在镜子里是没像的。这成了我以后特爱找镜子的原因,因为这样就不用等人在大冷天说话来判断他是不是鬼人了。
第三天早上,我很神奇地又碰到了那神秘女人。
细想起来,自从上次见到她到现在,似乎中间一直没看到过她。她是不是回家过一次了?
“没有。”还是上次的语气和声调,依然在我开口以前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这次她的声音比上次更轻了。
从上次到现在,我已经对许多事情见怪不怪了,所以对她的这项对我而言很神奇的技能我也就不再感到大惊小怪了。不能老是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的呀——这句话是我上一任邻居说的,他已经是第五次从医院八楼离开了,按照惯例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那你去哪里了?”为了在和她聊天时能有“聊”的感觉,最近我一直在训练自己说话和思考同步——虽然训练的时候我从没想到过我还能见到她,更没想到是今天。
“九楼。”女子还是看着那24小时不间断的新闻。
“不是说我们在隔离区,不能去九楼的吗?”我很好奇。
“对。除非是医生要你去。”
“九楼好玩吗?”我很兴奋。
女子第一次转头过来看我。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看两个黑洞——又是一个新词眼——但是我还是看得脸红了。
我可以用我的病号手环打赌以前的我一定是胆小鬼,因为我之所以脸红我可以很肯定是来自过去的记忆在作祟。
“黑洞是宇宙中最致密的星体,能吸收任何物质,包括光。它是时空奇异性的宏观体现。”女子还是老样子地回答着我脑海中的问题。
“哦,谢谢。”我也一样很机械地道谢。
“你会去九楼的,因为你能看到镜子里不存在的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好玩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说完,她回头过去继续看新闻。
“那,你不能看到那些东西吗?”我突然对九楼好不好玩不感兴趣了,因为她提到了那些“镜子里不存在的东西”。
“不能。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患同样的病。”这次女子的语气有了很小的变化。我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发生了变化,总之我感觉是由了一定的小变化。
我突然感到很沮丧。
“对了,你叫什么?”我曾想看看她的病号手环,但始终没有得逞。
“你看不到的。我根本没带在身上。”又恢复了平静。
“那,你叫什么?”我感觉又要陷入循环了。
“柳飘絮。”很简短。
“为什么不带手环?”另一个让我好奇地问题。
“让我想吐。”很明了。
“哦。”最简短。
这天余下的时间,我一直在想两个问题。一个是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镜子里不存在的东西”?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这里没有两个人患同样的病?穿插着想的还有一个问题是:到底什么是“病”?
柳飘絮
我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又总觉得似乎一天都没过去。
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了。或者,可以说对我们医院八楼的人来说,时间已经不再流逝了,除了那些开始倒计时的朋友们。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和那些只有我能看到的老朋友们聊天打牌。
中午,我一个人在交谊厅吃着护士小姐送来的咖喱牛肉拉面。
对于这点我一直很想不通。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据神秘女子所说,那就应该叫做“镜子中不存在者唯一可见症”了——但一个患了绝症重病的人毫无禁忌地吃着咖喱牛肉拉面,怎么都给人一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最近,那只蟑螂时常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不知道是不是过去那位让我尖叫的兄弟,或者真的是它兄弟,反正在我的知识范围中,它长得很像我当初看到的那只。不过考虑到我以前从来没在医院八楼看到过依然活着的蟑螂,所以我相信就是那只。
当我嚼着牛肉块的时候,这位小兄弟“璞曾”一下飞到了我的碗延。
它抬起了身体,或者,我更认为是它抬起了头,向我挥舞了一下它的触角——这个专业术语是我向那位变出它的老太太问来的。
它的意思我认为是询问我是否能吃这碗面条,或者就是能否进到这咖喱澡堂中洗个澡。对于这个询问我自然很乐意给与邀请的,所以我点了下头。
于是,蟑螂一头钻到了面条里,奋力地往一块很大的牛肉划动着它的脚丫子——这个专业词汇是我的一个邻居告诉我的。当时他指着电视中的一个叫做“鸭子”的东西下面两个不断挥动着的肢体告诉我那是鸭子的脚丫子。我想这个称呼对蟑螂应该也是合适的。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蟑螂在咖喱汤中的活动,感觉比看电视新闻有意思多了。
这时,神秘的女人又出现了。
距离第二次看到她,我也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总之时日不短。
我在脑海中构思了句“你好”,结果不出我所料,她回了句:“你好。”
附带地,她还说了句:“你最终还是认为这样最方便。”
的确,经过我N天的思考,我发觉与其思考和说话同步,还不如不说话光思考来得方便。
我想了句“又去九楼了?”
她点了下头,仿佛很疲惫的样子。仿佛前面说了句太长的话了,这里要把字数节约回来。
我不再说话,或者说想话,继续观察我的蟑螂。它现在已经爬上了牛肉,正在贪婪地,厄,难道是在咬牛肉?
“这样不卫生的。”女子没看过我的碗,更没看过我的蟑螂,但她还是知道发生的一切。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她得的是不是神病——一种让人成为神的病。我感觉如果你突然让我变成神我也一定会挺不住生病的,至少绝对不比我现在好多少,而我现在已经属于重病患者了。
“我得的不是神病。我是神通者。”她今天似乎很多话。
我没理她。因为我感觉像她这样的神病患者一定能知道我的感受的,既然如此她自然应该知道我会说什么。既然已经知道我会说什么了,那干脆直接就我的感受回答我未来可能问的问题好了。
“我得的不是神病。我是神通者。”她又重复了次。这次我明显感觉出了她的语气变化——她强调了“神通者”三个字。
我依然没回答。因为,不管是神通者还是神病患者,在我的概念中都一样。
她又说了次“我得的不是神病。我是神通者。”这次比刚才更激动了。
我突然感到这样很好玩。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重复一句话三遍,我在考虑是不是让她就这样循环下去;另一方面,这是她第一次有感情色彩地回答我的问题,而我希望她的感情色彩更浓烈一点。
她不再说话了。
似乎生气了呢。
我依然拿着一根香菜在调戏我的蟑螂,她依然看着无聊的新闻。
“我决定把它当我的宠物。”我突然开口了。“宠物”一词是电视新闻里学来的。
她什么都没说。
我有点慌了。
“我打算叫它‘小强’。”我为我能取这么一个好名字感到自豪。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更慌了。
我坐了下来,把小强收到了衣服口袋中。
我无聊地也开始看新闻了。至于那碗咖喱牛肉面,由于光顾着调戏蟑螂了,面凉了也没在意,现在让护士收拾掉了。
“你是灵媒。”她突然幽幽地开口了。
“哎?”我又发出了这个象声词。
“我是神通者,你是灵媒。”她还是那么机械地发出着声音。
“哎?”我再次发出了这个声音。
“所谓灵媒,就是那些能和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联系的人。”
“比如,那些‘镜子里不存在的人’?”我总算发了句完整的音。
“对。而神通者,则是那些能直接接触别人精神世界的人。”
“原来如此。”我释然。
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的解答,而且越想越有道理。
“对的。”看来她已经知道我想了些什么了。
我在想,她的那些知识是不是就是通过她的能力从别人的记忆中调用来的。
这时,护士小姐过来叫我了。
这很神奇。因为自从我入院到现在,还没哪次护士是在这个时候来叫我的。现在又不是检查时间。
不过,我还是很听话地站了起来。
离开交谊厅前,我回头对那神秘女子说到:“你叫柳飘絮是吧?”
她点了点头。
“很好的名字啊。”说完我就跟着护士小姐走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句“你要回家了。”但我并没察觉到。
九楼
我跟着护士小姐径直走到了九楼楼梯口。
平时这里的门一直是锁着的。我唯一看到它打开的那次是我得知“耗子”是什么的那次。今天我要亲眼看到它被打开了。
我神奇地发现我竟然很平静。
不过我的小强就很急躁了,在我的口袋里爬来爬去,弄得我心口直痒。
门被打开了。
护士让到一边,给我打了个手势。显然,她并不打算跟我一起上去。
于是我对护士笑了一下,就跨过了门往九楼去了。
来到九楼,原本我还在担心怎么去找医生,后来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通往九楼的楼梯出口处,有两扇门。一扇上面写着“医生办公室”,一扇上面什么都没写。
我要找的是医生,自然去医生办公室了。
就在我正打算敲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我看到里面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做了一个仿佛拉开什么东西的动作。
有一瞬间,我在想门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一个病人?因为他的能力给我不正常的感觉,而他的能力在我认识的人中又没有人会。所以自然就把“不正常”和“唯一”合成了“唯一的不正常”,从而推理出“他是病人”这个结论。
我突然感觉我很有点“调查员”的味道呢。
医生把我叫进了门,坐在一把很不舒服的位子上。
之后的过程极其无聊。医生问了我一些平时经常问的问题。像什么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问题。
就在我对这样的问题感到厌烦的时候,医生突然问道:“最近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很奇怪,但是我立刻就认为他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看到那些“镜子里不存在的人”。
我不知应该怎么回答。我的确看到了,而且看到很多次,但是我的直觉或者更应该说是那已经遗失的记忆告诉我,不能如实回答。
医生看我的眼神变了。
这时,小强又开始不安分了。它在我的口袋里很猛烈地扭动着它的身体。我相信,我衣服上如此剧烈的起伏一定吸引了医生的注意力,因为他的确很认真地盯着我的衣服口袋看。
我感到小强竟然挣脱了口袋上钮扣的束缚,从旁边的缝隙里钻了出来。
我看到小强从我的口袋里飞了出来。
对这一变化我突然变得很窘迫起来。
一个蟑螂在医生的办公室乱飞,而刚才柳飘絮才说过蟑螂不卫生。
于是我突然脸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医生盯着我问道。
我愣愣地看着医生。
难道在办公室里飞蟑螂也很正常吗?
小强飞到了办公室的一面镜子上,但镜子里却没它的像。
我明白了,小强也是镜子里不存在的存在,而医生是看不到它的,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患同样的病”。
而柳飘絮能看到的理由是:她能接触我的精神世界,而我能看到小强。
医生对我迟迟没回应感到不解,于是拿出了一台仪器在我的脑袋上一照。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医生手上的仪器就显示了一串数字和几张曲线图。显然,他在用这仪器检查我的脑子。
之后医生没说什么,就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小强跟着一起飞了进来。
这房间和我下面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但我始终感觉它和我以前住的房间是完全两样的。
以后的几天,我就住在这里。
每天,医生都会带着一台类似小型电视机一样的东西到我房间里来,让我看电视里面的人们在干什么,然后汇报给他。也有的时候,他会把我带到一个地方,让我和一些人聊天,当然事先给了我聊天的主题和内容方向。我都照做了。
我发觉我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了,因为每天都和昨天不同。
但是,我又感到有点失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失落。
晚上的时候,医生会给我吃药。
我能感觉出这药不是我在八楼吃的药。而且吃完以后我会感到头很晕,直到小强重又钻回我的口袋睡觉,我才会感到有一些清醒。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月,我又回到了八楼。
蟑螂小强
我又看到了柳飘絮。
还是在交谊厅,她依然在看电视。
我在她身边坐下,拿出了小强在手上把玩。
她很惊奇地看着我。
我很惊讶地看着她看着我。
“有什么问题吗?”我先开口。
“不。我只是感到惊讶。”
我很好奇她也会有表情,也会有不平静的时候。
小强飞走了,我没理它。反正晚上它会回来的,因为过去半个月一直如此。
“惊讶什么?”
“没什么。”她又转回头去看电视了。
“哎,你这样我们怎么聊天啊?”我突然感到很不满。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挑起话头,然后由她来结束呢?我感觉我很被动,或者说很无奈。
“一定要聊天吗?”她的声音和我第一次听到时完全一样。
我感到很愤怒。
她能读我的心,而我却不能。
这是不公平的信息战——我突然很诧异我竟然想到了“信息战”这么高深的词。
“那我不用我的能力好了。”她似乎开始赌气了。
“哎,我说,别生气嘛。你得了神病也不是你想的啊。”我软了下来。我发觉过去的我一定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或者就是非常非常善良的敏感生物。
“我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是神通者。”我第一次打断了她。我发觉和她聊天就像和图灵机聊天一样——我再次很神奇地诧异自己竟然知道什么是“图灵机”。
她似乎更生气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九楼陪人聊天。一直在聊一些很无聊的内容,就是问问题之类的。话题和内容都是医生定的,我甚至感觉我只是医生和那些人聊天的中介工具。”我认为再怎么哄她也没用了,干脆自顾自地开始说话。这也是是聊了半个月天的后遗症吧——上帝啊,我竟然知道什么是“后遗症”!
“你没回家?”她诧异地问我。
“没啊。我和你一样去九楼了。”我也很诧异地回答。
“没理由啊……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她用很好奇地声音问我。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她话里带语气,让我心狂跳了好一阵子。
“是啊。”我兴奋地回答,企盼着她能把话题继续。如果她真的把话题继续了,那真是我从入院到现在的头一遭了,绝对值得纪念的一天。
“医生没给你吃什么药吗?”她看着我问道。
看来今天果然值得纪念的,因为话题继续了!
“有啊。每天晚上的时候医生都给我吃药的。”
“你没感到头晕之类的吗?”她似乎更急了。
我反而犯迷糊了。她为什么对我的事这么着急?难道她喜欢我?
这个问题第一次在我心中出现,结果让我的心更加猛烈地狂跳了起来。
“厄,有……有啊。”我开始紧张了。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也喜欢她呢?毕竟她是我在医院八楼唯一认识的年轻女病人。护士和镜子里不存在的老太太虽然也是女的,但是感觉就是不一样。而除了这两类人,别的女性就只有柳飘絮了。这点我以前也一直感到很奇怪的。以前也的确有几个女病人,但是后来都先后步入了“第五次出院”的行列了。其中包括给我咖啡的那位。
“那你怎么还记得?”她这次似乎除了着急,还有惊讶的感觉。
“因为小强啊。”
“小强?”她皱了下眉头。
“就是那只蟑螂啊。前面还在这里飞呢。”我兴奋地回答道。今天的聊天长度已经超过过去的所有次了。
“我没看到……”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啊,对了,它也是镜子里不存在的。”我想起来半个月前我的一个结论。
“哦,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然后又一幅若有所悟的样子,接着继续若有所思。
话题结束了。
我突然感到很空虚很寂寞。
我感到很难过。
我和她继续并肩坐着看电视,但我知道她绝对没在看电视,虽然动作好像在看电视。
而我也知道,我也绝对没在看电视,虽然动作好像也的确在看电视的样子。
我在看她,而她在想它。
我有把握她在想我的小强,所以我突然开始吃小强的醋了——厄,我怎么又知道“吃醋”的含义了?
一直到护士过来“护送”我们回自己的房间,我和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而小强一直没回来。
回到寝室后,我开始担心我的小强了。
因为我记得仿佛在我刚意识到我在医院后不久,我看到护士们在护士长的率领下在追杀一只蟑螂。如果镜子里不存在的存在的确是鬼的话,我便要开始担心那些护士们了,因为很可能我的小强就是当初的那只蟑螂的鬼,而我的记忆告诉我,鬼会害人的。
不对不对,我的记忆怎么可能告诉我?它不是已经被我遗失了吗?
但刚才的确是我的记忆。
我开始混乱了。
今天好多事情都不同了。
柳飘絮开始关心我,或者我的小强,了起来;
我开始记得很多我原本遗忘了的东西;
小强突然不回来了;
还有,今天的护士好像不是当初我上九楼时的护士……
我想打开门出去看看。即使不去找小强,我也想泡杯咖啡喝。在九楼的半个月我一滴咖啡都没喝过。
但是,我发现门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What a damn house!”我脱口而出。
回忆记忆
瞬间,我自己都惊讶了。
这是英语,而我以前根本不懂!
对了,还有,是“house”不是“耗子”,当初那人叫的是“house”!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了。
包括我是谁。
我是一名程序设计师,编写过许多大型网络游戏。而最近我在网络世界中漫游的时候,发现我具有能很自由地和那些经过特殊加壳的网络ID联络的能力。
对了,网络世界!
现在人人都能通过脑关和网络世界相连,而相连之后人的思维则通过特殊的加密程序调制成网络世界的客体而出现在其上。不同的组织其加密程序是不同的,而大家却存活在同一个网络世界中。
我的工作就是编写那些公用的网络世界模块,比如这所医院就是以我的一个设计为蓝本而开发的。公共模块对大家都是有效的,不存在任何一个超级权限者能修改它,除非是直接在本机修改。
而有一些东西,是只对特定的加密模式有效的。比如军方的网络程序只有军方的加密模式才能启用。也正因为如此,近几年加密算法的发展成了最赚钱的行当。
而我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虽然我为网络世界贡献了很多有用的公用模块,并且也为警方和军方,以及一些商业团体开发过一些私有模块,但是我的出现本身完全颠覆了加密。
因为,我可以任意和任意的加密模式的人物进行交流,而这一能力完全可以拓展,拓展为对任意私有模块进行入侵。
加密的意义将不复存在。
我就是丹•布朗笔下的“万能解密机”。
所以,我被FBI从中国捉拿到了这里。
我的身体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的精神在这里。
想想也对,我的存在危害了整个网络世界,乃至商界、军界和政界。所以他们要关住我也是应该的。
这么想来,这个医院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比如柳飘絮。她的存在也是一个威胁,因为她能进入任何人的大脑去窃取情报,当然她的行为受到加密的限制。
还有人可以任意得到他想得到的(且能得到的)东西,而有的人能使他人产生强烈的幽闭恐惧症,而这种心理疾病在网络世界中是致命的,因为网络世界虚拟得再真实,也还是虚拟的,自然会给人一种幽闭的感觉。
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个医院八楼就是对所有这种人的一个监狱!而他们为了避免我们得知真相,就在药中给我们吃阻塞记忆的药物!当然,它仅仅是一种针对大脑记忆体的电脑程序而已。
等等,有些事情不对。
对了,那医生,和我的蟑螂小强!
医生一定是FBI或者军方的!他们在关押我们的同时也在利用我们的能力!那半个月,我其实是在不停地帮他监视和审问犯人!可恶的医生!
而小强,则是FBI对头释放进来的一个破坏程序。
它通过躲进我的口袋的方法,融合我的加密特征躲过了探查程序——那道门——的拦截,然后又破坏医生给我的药——每天晚上它就是这么做的——并且不停地探查FBI的这个网络基地。
对,一定是这样,因为就是从我收小强做宠物开始,我的记忆开始逐渐恢复!
我终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我欢呼了。
“可惜,你的生命也到尽头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背后想了起来。
子弹穿过柳飘絮
是柳飘絮。
虽然我没回头,但我知道是她。
我突然笑了,因为我感觉她是FBI。
“其实,本来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回复的话,也只不过是帮我们分析分析数据,看透一些我们无法看透的东西,也就好了。你既不会像别人那样,在被我们完全掌握了能力以后被销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由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而被杀死。”柳飘絮用和过去一样平静的声音说着。
不过,我感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无法说清楚,但是我感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此外,通过她的话,我还发现另外一点,那就是我的能力他们无法掌握并复制。难道是由于现在的计算机处理速度还无法跟上我的能力要求的速度吗?似乎不可能。
“好了,你也该上路了吧。”柳飘絮抬起了手。手上拿着的,应该是一把手枪。
虽然我始终没转过头,但我对我身后的事情非常了解。
那丝不一样的感觉再次升起,而且更加强烈了。
“嘭!”一声巨响,柳飘絮开了枪。
我突然感到非常紧张,不是因为我将死了——我从被柳飘絮发现到现在,一点都没害怕过我会死——是因为我感到我“捕捉”到了子弹。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我感觉我似乎是“看到”了子弹,并且用“手”抓住了它,但是我的眼睛看着相反的方向,我的手丝毫没动。
此外,我还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除了我的感觉,没有任何东西能动。
我看着眼前的那无法打开的门,注视着那子弹。
这种感觉很奇特。
我注视着子弹,发现许多线条从周围汇聚到子弹上。
线条正闪烁着奇异的光华,而光华正在迅速流向子弹。
我越发好奇地注视向那子弹了。
随着我的注视加深,我逐渐感觉子弹被我层层剖析开了。
事实上,我感觉现在在我“眼”前的子弹,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构成的集合体。我能看到那些线正把光华输送向那一个个小方块,然后小方块又把一些另类的光华传递回去。
我很好奇地把“视线”挪向那些线的另一端,但是随着我视线的移开,子弹又开始慢慢恢复速度了。
我不想它伤害到我的身体,于是我不得不再次注视起子弹来了。
突然,又一种新的感觉来了,因为我仿佛知道哪些线代表了哪些东西。
于是,我尝试性地用我冥想中的手轻轻搭在了一根线上。我感觉到一股数据流。这数据流我很熟悉,因为那是我的本职工作。这是一系列的CTL指令。看来整个系统运行在一个虚拟机上。这种CTL指令是从好几十年以前的Visual Studio .Net上开发出来的,虽然现在不是太常用,但是难不倒我。
我分析着那些指令的含义,同时饶有兴趣地看着柳飘絮停滞住的表情。
如果她现在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定会感到很诧异吧?
不对!她不是柳飘絮!
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真正的柳飘絮一定早就知道了!
我一边分神察看着指令流,一边端详起了柳飘絮。幸好柳飘絮和子弹在我的同异视域,不然估计我会分眼不暇的。
那是一个壳子!我很肯定,因为我写过无数个图灵机和无数个外貌转换程序了,这样的代码特征对我来说就仿佛直接看人一样显而易见。
就在同时,我完全掌握了那根数据线中指令流的含义。
我改动了一个地址,同时相应地修改了一些相关参数。
子弹就在瞬间调转了它的头颅。
我感到一切应该已经作完了,便试着收回了我冥想中的视线。
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柳飘絮”诧异地看着那穿过她娇嫩胸膛的子弹,张开了那迷人的嘴唇,但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软倒在了地板上,随后化作一团绿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我转过身,看着逐渐消失中的“柳飘絮”。
虽然我确定她不过是一个借用了柳飘絮外貌数据的图灵机而已,但我还是对于我亲自杀了这个具有柳飘絮外貌的家伙感到非常懊恼。
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欢上柳飘絮了。
图灵机的围剿
不过,现在不是烦恼柳飘絮的时候。
因为,既然这个图灵机已经发现了我,那么我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我必须设法离开这里。
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这个门。
我不确定前面我修改子弹的方法对这门是否有效。即使有效,在门外的世界中,我的这种方法又是否有效呢?
我记得我在公司服务器上留了一套非常不错的工具。如果能得到那些工具的话,相信要离开这里应该不难。但怎么得到那些工具呢?
这我已经管不了了,因为我隐约感到有一些和前面的图灵机差不多的代码流,正在往这里毕竟。感觉上,他们是通过和这个空间平行了另一条数据通道过来的。
所以,我不管我的能力是否还有用,立刻开始注视起了那门。
门和子弹一样,在我的冥想空间中,它被许多线纠缠着。不过,这次大量的线是在墙内的。
我更加专注地注视那门的把手。门把手和子弹一样,被我分解成了一个个小方块。没有线是暴露在外面的。这次我必须直接对小方块进行处理。
不行,时间不多了,我感到那些来抓我的图灵机就在隔壁了。
我一把抓住了门把手。
那些小方块竟然是一个个处理单元和触发器。它们是门把手和外界沟通的渠道,同时某些小方块则是处理和保存各种数据的单元。
门无法打开,而从门的结构可能来,门应该没被修改成墙这样的程序,因而一定是加密了。
那些图灵机已经部分穿过了墙壁。我能从冥想的眼睛中看到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的手枪。不过显然他们和我不在同一个数据通道,不然早开枪了。
这次,我以前所未有的专注,专注在门把手上。
我的感觉随着门把手的小方块层层侵入其中。
我在寻找门把手的核心——锁。
一架图灵机已经完全进入了我的房间。我能感觉它开始进行通道转换了。
我分出了一部份意识,在干扰那架图灵机的通道转换。我把它在我所在的数据通道的那部分空间的属性进行了随机的修改。没有准确稳定的数据通道参数,他很可能无法正常到达我所在的数据通道。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
我还在寻找“锁”的位置。
这门的锁不在真实的门的锁的位置。
我不得不遍历整个门来搜索锁的位置。
我现在的做法类似于在远古的DOS环境中DEBUG一个程序。我不知道代码的特征,所以只能通过遍历来找那段我所需要的代码。
不行,我的干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显然那些图灵机早就有了这个数据通道的参数,无论我如何修改,它还是来到我的房间。何况,即使我能阻挠它一个,也无法阻止另一个:又一架图灵机进入了我的空间,开始通道转换。
我发觉我现在浑身都在冒汗。
那该死的锁还是没找到。
“噗!”很轻的一声,但是我知道它开枪了。
我不得不再多分出来一部分意识,来修改子弹的轨迹。
在其它图灵机到来以前,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由于没有我视线的注视,所以虽然我已经掌握了修改子弹的门路,但是无法做到太大的修改。那些图灵机竟然用的是同一个程序的手枪,真是太幸运了。
子弹降落在我脸颊旁一厘米的地方。
我焦急地紧捏门把手,懊恼为什么还没找到那可恶的锁。
它又开了一枪。
再度,子弹降落在我脸颊的旁边。不过这次我的速度似乎提高了,因为它偏离的角度更大了。
图灵机诧异地看着我。
我没功夫得意,因为又一台图灵机成功完成了通道转换。
情况很不妙。
不过,总算感觉到了曙光,我感到一个数据块正随着我推门的尝试而在同频地做出一些处理工作。
它必然就是锁了!
但是同时,第一个图灵机拿出了第二把枪,而第二个图灵机也开始了行动。
情况很不妙,我还没掌握锁的工作原理。
三枚子弹从不同的角度往我飞射过来。
我必须分出三股意识去修改它们。破解锁工作原理的进度更慢了。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我把我冥想中的眼睛从门把手上移开。这样虽然破解工作更加艰巨了,但是我拥有了更完善的盾。
我注视着那些子弹。
每注视一枚子弹,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把它的方向调整掉。
我也不知道子弹被调整后的去向。总之,只要伤害不到我就行。
这次,三发子弹全部被反弹了回去。我的热水瓶、茶杯和枕头上都多了一个弹孔。
第三架图灵机也登陆了。
同时,前两人又发射了子弹。
不过,现在我有了鬼主意。
由于我具有“异常时间”的优势,加上前面几发子弹的修改经验,我大致知道了子弹方向这个参数和我所观测到的实际方向之间的关系。
第三批子弹,我都往一个预定好的方向修改了过去。
那里,正是刚来的第三架图灵机。
就在我掌握到了锁的运行规则的同时,第三架图灵机中弹了。
不过,这并不是太好的事情,因为第四和第五架到了。
现在,还有两架图灵机正在进行通道转换。
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次是十发子弹齐射。第三架图灵机并没被击中要害,操起两把枪就对我开火。
我感觉我快支撑不住了。
十发子弹被我档开了九发,最后一发只来得及修改一位地址。
它集中了我,不过已经被我从要害上移开了。
不过还好,就在这时,锁和处理器之间的通讯协议被我破解了。相对找锁,破解这种协议对我来说更容易。因为前者依靠的是我的工作经验,而后者依靠的是我的特殊能力。
就在第二批十发子弹从枪膛里出来的同时,我猛地一瞪整个房间。
房间中的所有物体顿时都停了下来,而我则利用这个空隙迅速溜出了房间。
房门在我的身后被打成了马蜂窝,而我则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重逢柳飘絮
离开病房的我,并没有一个特殊的目的地。也许仅仅是为了躲避那些图灵机吧。我一边快速移动,一边尽量把我留下的痕迹抹掉。我发觉我越来越熟悉我的能力和我的职业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设法离开医院。
但是,在前面的战斗中我已经感觉,光靠我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完全应付即将面对的情形的。
不过,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我竟然没再感觉到图灵机的入侵。
图灵机和系统相连,即使我再如何掩盖行踪,作为整个医院的主宰者,系统一定知道我动向。但是现在那些图灵机并没跟来啊。
而且,还有两个疑问:一,今天为什么我房间的门被锁了起来?二,那些值班护士呢?
前面路过值班室,透过玻璃窗,我很惊讶地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
平时,八楼这里会充斥着各种哀号声。但是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平时总能看见那些镜子里不存在的存在在走廊上晃悠的,但是今天,一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我被转换到了一个什么人都没有的虚无的医院囚牢中了?
不对。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事实上,如果系统对我进行了通道转换,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一定能察觉出来的。
而且,我感觉这个空间和我以前所在的空间是一致的。
我逐渐停下了脚步。
医院不是很大,继续跑下去意义不大。
而且,更主要的,是我感觉到这里附近有些不同。
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数据源就在这里附近。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周围的确没有那些图灵机的踪影。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对我很有利。
而那个巨大的数据源,从冥想中的眼睛,我看出就在不远处。
那里是数个巨大数据通道的交汇处,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交汇点在我现在所在的数据通道中竟然有入口。
只要有入口,无论加了什么密,我都能通过。
我沿着墙壁,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我感觉气氛不对。
很不对。
没有图灵机,没有护士,甚至,连灯光也没有。
没有一点声音。连我走路的声音也没有。
数据通道就在交谊厅。
准确地说,是在一张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位子上。
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里没有丝毫灯光,却有月光从窗外撒进这里。
一个人,就坐在月光下面。
齐腰的长发,光滑顺畅。月光仿佛在她的长发上跳舞一样,竟然给我“波光粼粼”的感觉。
纤细的身影,虽然背对着我,但是我依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愉悦。
她保持着看电视的动作。
她依然保持着看电视的动作。
她,就是柳飘絮。
我走了进去,坐在了那张属于我的座位上。
“你来啦。”她说得很轻,很淡。
依然不带丝毫感情。
我抚摸着我腹部的枪伤,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在想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觉到我的伤痛。
“不能。”这次,她说得更加幽了。仿佛说话的不是她,是某个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幽灵一样。
“哦,可惜了。”我缓缓地说道。
“可惜什么”柳飘絮收回了目光,看着我。
“我想让你体会体会我的感觉的。”我如是回答。
“……”她沉默了。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我牵起了柳飘絮的手。她的手很滑,也很白皙。握在我的手里,让我感觉到了宝玉。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这就是爱的冲动。
我不能确定。
事实上,当我这么做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涌现了一丝抵触的情绪。
“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你还在怀疑。”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那丝抵触。
我无法分辨她语气中透露了些什么,但我能肯定一定带有些什么。
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同时,事态的发展也无法让我去思考应该做些什么。
一股强大的杂乱个数据流席卷了整个数据通道。
源头似乎是八楼和九楼的那扇唯一的连接用的门。
柳飘絮突然很让人莫名地笑了。
她站了起来,飞快地往门那里奔去。
我呆在原地。
她那应该算是拒绝我了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不管她就这么离开呢?
月光撒在我左半边的脸上。
我很享受这月光,因为它曾也撒在柳飘絮的脸上。
我跟着她跑了过去。
医院的崩溃
我一路狂奔到那扇门处,发现柳飘絮站在那里,狠狠地盯着那门。
数据杂流把许多东西都破坏掉了。
比如水龙头里流出的是电流,而电线上散发着柔和的橘色灯光。
但是,那扇门依然是那扇门。
门没有被数据杂流干扰。
柳飘絮的手臂似乎受到了杂流的侵袭,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柳飘絮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
我看着很伤心。
我决定要帮帮柳飘絮。这可能也是在帮我自己。
前面离开的时候,我在那个数据交汇点上成功突破了密码限制,并找到了一个连接到公网上的数据通道,然后成功地把握的那套工具下载到手。
现在我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但是这并不让我感到高兴。
我一直在考虑那个座位。
那是专属柳飘絮的座位。
她一直坐在数据交汇点上,到底是要干什么呢?何况,她根本无法突破这个数据通道对数据交汇点的密码限制啊。
这些意外我并没深思细想。现在最关键的是把这门打开。
我看了一眼门,对它的结构和工作机理已经了如指掌了。
我的能力和我的身体已经完全磨合好了。
它是一个身份验证机制。虽然加密措施非常周到,但是对我是没用的。
不过,为了能让柳飘絮也通过,所以我在识破它的结构以后,立刻用我的工具将其反编译、重写、编译。现在这个门已经是专门为我工作的身份验证机了。
柳飘絮显然知道我已经完成了对门的改造,无须我招呼便已经飞身冲上了楼梯。
而我在进入楼梯的瞬间,则感受到了和柳飘絮完全不同的东西。
整个九楼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我很难想象是什么造成了如此彻底的破坏。即使是病毒,也无法作得如此彻底。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就是我的小强。
小强正在不远的地方快速地逃窜着,而在它后面跟着的,则是那些曾经袭击过我的图灵机,以及那名医生。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小强的所为,但是既然它是我的宠物,那就没人能对它放肆,除了我。
柳飘絮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去。我感觉了一下,那里并没有什么很危险的程序体,所以很放心地往小强的方向冲了过去。
现在,我有我的工具,所以我能彻底修改医院和控制医院的系统的代码。
一瞬间,我就把自己定位到了小强的身后。
在我出现在它们前面的同时,我用工具构造了一堵超乎物理极限地坚硬的玻璃墙。
图灵机们和医生同时都停了下来,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并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瞬间就把它们周围的医院的代码重写了。
他们被我囚禁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长方体中。
这时,小强才缓缓飞回了我的口袋。
我轻轻拍拍小强,笑着说道:“要不是你,我还无法找回我的记忆呢!”
小强似乎能听懂的一半,摇晃着两根触角,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给我破!”一声大吼,一个没见过的人从我建造的长方体中走了出来,伴随着长方体的土崩瓦解。
“你就是叶枫?”来者看着我,狠狠地问道。
他是一个真人。准确地说,他是由真人控制的网络实体,和我一样。
“对。”我回答得很平静。虽然同时我调用了我能调用的所有工具,建造了一个从表面丝毫看不出来的巨大陷阱。这个医院的原始版本是我写的,而我又有我的能力和我的工具,相信没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情。
“能看破一切是吗?放马过来吧!”他说的很自信。
于是,我在瞬间把所有的攻击程序都打开了,同时医院也被我肢解成了一个个致命陷阱,一同向那名清秀男子发难。
但是,这一切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所有的攻击程序都显示错误,似乎在这个数据空间中根本不存在他一样。而同时,所有的“物理”攻击又都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的能力,就是虚无。我可以把任意东西变成无法和外界发生作用的存在,包括我自己。”他笑得很得意。
我本来还想继续和他玩的,但是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不到柳飘絮了。
她消失了!
难道她死了?!
突如其来的愤怒充满了我的脑海。
我想也没想,直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起了他的右手。
他感到很诧异,因为他已经把自己调整到了虚无状态。我是不可能接触到他的。
但是,虚无仅仅是一种特殊的加壳手段而已,对我是无效的。
在计算机网络的世界中,加密和解密决定了一切。
我有一个工具,叫做“Virus Factory”。我用它造了一个肢解程序的病毒,并且直接通过我的双手释放到了他的体内。
在我冲往柳飘絮最后所在的同时,他彻底地消失了,伴随着异常凄厉的惨叫声。
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柳飘絮最后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没看到柳飘絮的尸体,但是我还是感到非常的恐慌。
我打算把这里全部拆了,来寻找柳飘絮。
于是,我立刻把医院的代码重写,整个九楼瞬间就化成了一个没有丝毫摆设家具和文件的空间。
只有那些图灵机的残体、清秀男子的粉末、医生的尸体。
没有柳飘絮。
我愤怒了。
Virus Factory再度开工。
整个医院瞬间就被病毒们瓦解得支离破碎。
庆典上的谋杀
医院在我的脚下,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头顶上,开始支离破碎。
但是无法满足我的愤怒。
我怨恨地看着那些残存的还能活动的图灵机。
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事情很奇怪。
破碎的医院里竟然没看到一个病人,也没看到一个镜子里不存在的存在。
没有护士,也没有那些寻常的医生。
看来,还有更多的问题没解决。
突然,我口袋里的小强飞了出来。
我残存的理智由于小强的出现而逐渐壮大,终令我放弃了屠杀图灵机泄愤的冲动。
小强飞往原本应该是柳飘絮消失处的那间办公室。它停在了一个很突兀的东西上面。
那是台电脑。
不可能是台电脑的。
但它的确是台电脑。
我把整个九楼的代码改写了,同时释放了大量的破坏性病毒,但它居然一点影响都没受到。
说明,它不是这个数据空间的代码。而它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证明它是系统安放在所有数据空间的公用代码,或者就是存放在特殊数据空间而在别的数据空间能访问的特殊代码。
这样的程序,在我的经验中,作用几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专用通道转换器。
难怪我找不多柳飘絮,原来她被转换到了另一个数据通道上去了。
我立刻追了进去。
这个转换器一样具有密码保护,但是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但是柳飘絮为什么能知道密码呢?
而且,更让我诧异的是,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个转换器的加密方式,和八楼交谊厅中数据交汇点的加密方式是一样的。虽然不能保证密码相同,但是却能肯定是用的是同一款加密协议。
这问题我没多管,现在追柳飘絮最要紧。
所以,我也没理会几个跟在我后面进入转换器的数据流。
透过一阵数据传送,我感觉我进入了一台相对旧式的服务器中。
这里提供的网络环境非常糟糕,资源也很有限,更重要的是运算速度和能力模块都有很大的限制。应该是奔六芯片组的服务器,相当老式的服务器了。
我查找这柳飘絮的所在,同时那些跟在我后面进来的数据流也四散在了服务器的各个角落,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找到了柳飘絮。她在一个和我们所在的服务器相连的智能设备中。
那东西,感觉起来像是一个机器人。我不能肯定。
它具有独立的处理单元,还有很多和外在活动设别相连的硬件接口,并且在进行不停地数据交流。
柳飘絮现在就在它的中央处理单元中。
她似乎在改造机器人或者别的什么的智能控制单元。
先前在服务器中,就发现了一个端口,那里有一些指令烧制程序,显然柳飘絮就是在用这个工具对机器人进行指令重写。而那个指令烧制程序,看来是和这个机器人配套的。
我现在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机器人,也不知道柳飘絮到底想干什么。
通过机器人的“眼睛”,我看到似乎它是在什么典礼上。
一群老者和中年人站在最前头的台上。全场气氛似乎很愉快,但是有几个穿军装的人则显示出不怎么高兴的面容。
在最前面,有一个横幅,用英语写着:“太阳系科学技术监督管理委员会成立仪式”。
对这东西我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总感觉我的记忆回复得还不够彻底。
突然,柳飘絮似乎改写完毕,她开始行动了。
她控制着机器人,迅速地掏出了配枪,正欲往台上的老者们开枪。
不知为什么,我瞬间就进行了阻止活动。
我切断了机器人的中央处理单元和外部活动设备间的所有数据连结。
机器人瞬间就瘫痪了。
还没来得及柳飘絮做出反应,周围的几乎所有警卫立刻就扑向了我们现在所在这台机器人。从机器人眼睛的余光,我发现很多同型号的机器人则溜进了旁边的一扇小门。
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把抓起柳飘絮就随着来时的数据线退了出去。就在我们退开的瞬间,那架机器人被销毁了。
再视柳飘絮
柳飘絮怔怔地站在那里,很平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做?”我没说话,只是在脑子里想。
“因为这是我来的目的。”还是那么平静。
我感觉无法控制我自己了。
我凝视着柳飘絮,因为我实在无法把她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
不过,就因为这种凝视,我发现柳飘絮的身上有几根闪烁着光华的数据线,往我们最初来时的专用转换通道上连过去。
我迅速分了部分意识追查了一下,发现这些数据线直接连到了那个在医院八楼的数据交汇点上。
进一步追查,结果非常惊人。
它进入了一根通往某教育网的数据管道,然后在那里转到了一所大学,再从那里转往一家很遥远的地方的服务器。那台服务器的标识显示,那是俄罗斯的高能物理超空间研究所。之后就查不到了。仅我现在分出去的意识无法应付那复杂的探测程序、验证机制和防火墙。
“不用继续追查了,我来告诉你。”柳飘絮显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是来自未来的。我回到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科学技术监督管理委员会的诞生。”柳飘絮还是那么地冷静。
“你说什么?”我一时无法接受。
“你无法接受,是因为你还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柳飘絮说得很轻。不过,似乎带有了什么感情。我无法确定。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我感到很糊涂。
“科学技术监督管理委员会,其成立的根本目的,是控制和限制地球上所有国家的科技发展和应用。所有的科学理论和科技应用,都在其旗下的大学和研究所内完成,然后进行等级界定,被判为可广泛应用的技术无限制地被各国使用,而受限的技术则由科技监管会派人监督使用,或者封装在特殊的封印中交付使用。”柳飘絮解释东西的风格还是没变。依旧让人感觉像是百科全书。
“我倒感觉这样不错。”想象过去由技术滥用导致的各种问题,比如核扩散、核军备竞赛、无节制发展引起的社会和环境问题,似乎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委员会来统一管理,也很不错。而且还说什么连科技研究也要独立于各国政府在其旗下运行,如果管理得好的话,那学术腐败以及各国对不同技术的畸形追捧,似乎都能得到解决了。
“可是,未来不是人人都觉得不错。派我来的人,太阳系贸易联盟,就对这种管理方式很不满意。还有各行星政府的军方人士,对这种管理都很不满意。所以我被从500年后遣送了回来,就是来破坏这一切的。”还是那么地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一样。
“500年后?那你怎么不知道我会来阻止你?而且如果历史改变了,你怎么回来修改历史?”我很好奇。前面在听柳飘絮叙述的同时我把这台服务器的杀毒软件修改了一下,因为科技对监管会的人已经怀疑到是病毒导致的机器人谋杀了。
“利用时间备忘录,我们总会回来修改历史的。而你,却是在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存在。”
“我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我更加诧异了。
“不是不存在,是没记载。”柳飘絮很百科全书地修正了我的说法。
“难怪你不知道我了。”
“是啊,不止她,我们也不知道你。”另一个声音出现了。
我没回头,但我知道是谁了。说话的人是给我小强的那位老奶奶。
不过当我回头看到她的时候,着实吓一跳:好年轻啊!要不是我熟悉她的代码数据,不然我真以为是两个人呢。
“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使我们本来打算好几年才能完成的渗透工作,两个月就完成。真应该感谢你呢。”应该是“老奶奶”的年轻漂亮女子笑着对我说道。
“你们是……”我感到现在有点把握不了状况了。
“我们是反技术垄断组织的。”她这么回答。
“你们是月球太空军部的。”柳飘絮显然看出来对方的底细了。
“哼。到底是未来来的,除了这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老奶奶”眉头一皱,显然是动了杀气。
“自从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也在数据交汇点异动以后,我就对此作了分析。虽然不能像叶枫那样直接和你们交流,但是从各种蛛丝马迹我还是查到了你们,和你们的目的。”柳飘絮原来也许有这么强的本领阿,不愧是从未来来的间谍阿!
“哼哼,可惜傀儡始终是傀儡阿。”这句话让我很莫名其妙。
“……”柳飘絮也沉默着。
“叶枫,你还不知道吧。你所喜爱的柳飘絮,其实只不过是个人工智能而已。”
我突然镇住了。
“不信,你可以仔细端详端详柳飘絮小姐阿。”她似乎对我的能力是如何运作的很熟悉。应该是小强告诉她的。
我半信半疑地对柳飘絮注视了过去。
这次,除了发现那些数据线以外,我还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柳飘絮思维代码的运作。这一方面是由于我的能力恢复得越来越多了,另一方面,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端详柳飘絮。
我无语了。
正常人类的网络身份,其脑部都具有一些连接到其本体的数据线。而柳飘絮的数据线是从身上发出的,不是从脑子。而其脑袋的运作方式,虽然更为复杂,但是我看过,就在前面的机器人中。
柳飘絮,是一个AI……
500年后的AI。
如此的完美,我完全没感觉是在和图灵机交流。
我甚至还爱上了她。
结局
“哈哈,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她很享受地看着我。
柳飘絮站前了一步,挡在了我和“老奶奶”之间。
“啊哈,机器人也有感情了阿?”这话讽刺味道非常浓。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你既已拿到了你要的科技资料,就走吧。不然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了。”柳飘絮还是很平静地说着。
“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把那些被他们从网络世界中释放出来并囚禁在现实中的那些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放出来了。有得那些家伙忙了,他们暂时不会来管我们的。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就这样把科技监管会给覆灭了,似乎也很不错。本来我担心这么做是否可行,不过有你这个来自未来的AI在帮忙,相信应该不难吧。”她笑得很妖艳。
说着,“老奶奶”已经开始行动。柳飘絮稍迟疑了会,也一起行动了。
而我,则很出乎人意料地突然飞立在他们前面,单手只起了前面用来保护小强的那种玻璃墙。
在我身后,是一个控制端口,连接到一个保安系统,里面的武器足够毁灭一个城市了。
“你想干什么!”“老奶奶”愤愤地叫道。
“你的叫声,真的很讨厌呢!”我有点神智不清。我不确定是否还是我在控制我的意识,总之我一挥手,“老奶奶”伴随着惨叫倒地了。我的病毒工厂不是好对付的。
柳飘絮走前一步。“我的任务就是摧毁科技监管会。请不要阻止我。”
我无意识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想。
又是一挥手,但是柳飘絮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有融合的能力。”她继续往前走。
我狠狠地一皱眉,一把抓住了她的胸口,怒视着她。
我不知道我什么这么生气。也许是生气她欺骗了我的感情。
“即使我死,我也要完成我的任务。”柳飘絮把自己融合进了我的手臂。
“可恶!”我再次挥手,柳飘絮被分离了出来。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纠缠着。我始终无法痛下杀手。
直到,“老奶奶”突然向我开了一枪。
那枪任谁都能感觉到是极具有破坏力的。可能连我都无法应付。因为,那枪的目标直接就是本机!
原来,她通过另外的渠道,连接到了其它的设备,再从那里控制了那些武器。
柳飘絮和我同时感应到机器的不堪重负。
硬盘在土崩瓦解。
而我们则拼命地从磁盘矩阵的一处逃到另一处。
由于我冥想眼睛的能力,我们有还算充分的时间从一个硬盘转移到另一个硬盘,或者逃进内存。总之,我们在尽力往来时的专用转换通道逃去。
但是奈何那通道的带宽实在太小了。如果俩人同时挤进去,恐怕没人能安全脱身。
就在我正准备把柳飘絮推进去的时候,柳飘絮一把把我推进了通道。
我惊讶地看着柳飘絮,她依旧很平静地看着我:“我的确是人工智能,但是我从来不认为人工智能就比人类低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还是很感谢这段时间你肯跟我说话聊天。谢谢了。”
这是她最后对我说的话。
之后
之后,我安全地从数据交汇点离开了医院。我恢复到了自己的肉体上,重新以一个常人的身份生活在了社会中。
科学技术监督管理委员会没有覆灭,但也没对月球太空军部做什么表示。似乎两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什么举动表示都没有,是因为月球方面根本无法使用那些资料。那些资料已经被封印了。任何通过非正常手段进行解封,都会引起大爆炸。
只有少数科学家没有加入科技监管会,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科学家或成为所谓的“黑暗科学家”,或郁郁而终。
就像《基地》中的第一基地一样,一个由科学家组成的国家诞生了,它就是科技监管会。由于掌握了绝对了科技优势,在经历了早期辛苦的战乱后,科技监管会的地位比彻底确立了下来。
但,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
我现在所关心的,是当初在那台服务器中的时候,我为什么对“老奶奶”和柳飘絮妄图消灭科技监管会如此愤怒。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不单是一名程序设计师,我还是科技监管会主席的儿子。科技监管会的许多东西我都参与了,并且其电脑主机上的许多程序都是我所写的。这些,都是在若干年后才被我想起来的,而当时我已经逃到了火星上去了,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是FBI或者科技监管会那逃出来的犯人。
我是在进医院八楼检查囚牢程序的时候不小心被系统误抓进去的……

Posted May 29, 2006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一天又完结了……   Leave a comment

嗨……又一天在我的掌控下被我挥霍掉了。
今天本来打算起床以后计算一点东西的,但是起床以后则完全没有了这个冲动。
《FMA》再一次地被我消灭掉了。
发觉果然是很棒的一部CARTOON啊。突然想看《GET BACKER》了……
出门的时候《超能勇士》第一季下好了60%多。下次回家的时候应该就能全部下好了吧,我这么认为。
《乱太郎》也快看完了。似乎现在主要任务是看动画一样……
其实想做和要做的事情还是不少的,但是就是没兴趣去做。
比如,SUDOKU的破解程序就是一个想完成的项目。和小龙谈过这个问题,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思路,但是没在电脑上实现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合适。想到这里就开始佩服那些专搞算法研究的GUYs了,果然是一堆牛人啊~~然后我自己的MATHEMATICS正在写其中的MATH模块。发觉很讨厌的,MATHS是SEALED的,无法继承。很多方法都要我手动重写,讨厌到一个境界了。
回家以后干劲到底不足了,似乎除了放松就是放松……不过家里电脑还是很让我留恋的。当然了,家里能让我留恋的不单单是电脑。
今天不知为什么,感到很累。本来打算晚饭以后睡觉的,但是还是强迫我自己打起精神,开始算一些东西。但是感到很无奈,因为精神无法集中……今天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周五晚上的时候元帅来消息说找了我一天,我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结果是问我“借我的名言一用”的。
我“创造”“发明”了不少“名言”,所以当时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一句,后来知道是下面这句:
I love physics because I can understand the universe via it.
I love programming because I can create the universe by it.
我感到很好奇,我又没申请专利,说什么“借”不“借”的?
一问之下,知道他参加了这次的简历制作大赛,而他报的项目是应聘电脑方面的职位。他认为,这简历我来写的话一定很爽,因为这方面做过的东西比较多。
的确,如果在文字上下点工夫的话,我的简历的确能给人一种似乎已经有了几年工作经历一样的感觉。
然后,几分钟前ZLQ过来找我,我一看才知道他也在做简历。
他的简历和元帅的简历完全是两个极端的。
于是,我开始考虑是不是也做一份简历来看看?
然后就开始考虑这个一个问题:是不是这个假期去我哥那实习一下?
又开始陷入之前的矛盾了……
周六晚上看了所买的《量子力学朝花夕拾》中的一篇,是一位现在在美国的中国物理学家谈的一些量子力学的问题。给我的最大的启发就是尽量构造一些东西,把你本来所面对的感觉无从下手的问题转化成容易下手的问题。这个技巧在一次量子力学课上我用过,不过在那篇文章中我发觉这个技巧实在是太棒了,把对称性诠释得无以复加。此外,最后对引力问题中反物质的引力应该用负号来标识这个观点非常之赞同。这里不是说反物质质量是一个负数,仅仅是说它在引力的作用上体现出负的这么一种对称性。这个观点我在N年以前就想到过。当时是在SOHU科技论坛上。我当时的想法是:反物质的质量是否可能具有这么一个性质:其在惯性方面体现出的效应和正物质的质量完全一直,但是其在引力方面所体现出的性质则和正物质的质量相反。这样,两个正物质或者反物质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引力,而当一个正物质和一个反物质在一起的时候由于上述的性质就体现出了斥力。这个结果对解释为什么我们所生活的宇宙中正物质比反物质多了一个巨大的数量级,因为正物质和反物质在诞生的时候就分开了,而且是彻底的两极分化。当然,这个观点和那位教授的观点又不同了。他认为这里还存在了一个对称性的破缺,就是并没有发生完全的两极分化,反物质出去得快了一点,从而导致现在的宇宙其实是被反物质包围的正物质的宇宙。这个解释也能解释不少现象。不过我还是维持我最原始的看法。
对这个问题其实现在我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因为知识还是不够啊。
前面寝室里面又出现了一个苍蝇。
这是出现的第三只苍蝇了。
他的命运和前一只一样,被我用《教育学》的教科书直接砸死掉了。也算是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吧,因为至少没爆体。我总是控制得很好,正好让它晕掉之类的,然后用餐巾纸包好,开始真正的杀戮。可能是我还是看到那些一滩滩的东西比较感冒吧。看来恶心的电影看得还不够。
但是不对啊,现在我看那些被别人说是很恶心的电影的时候一点都没感觉到恶心啊?!看来我已经上升到一个境界了,光看是无法感觉到恶心的,只有自己去体会才能感觉到恶心了。
这个境界不错,从书本主义往DIY主义的过度呢~~
几个小时以前碰到了JASK。她由于我在她的QZONE上的出言不逊而在生气……
最近,逗JASK生气似乎成了一个比较主要的任务。
感觉她生气的时候爆可爱的。可惜看不到她撅起的小嘴,不然一定更过瘾……
哎呀,又开始变态了。
要正经一点,不然照镜子的时候自己要笑的。

Posted May 28,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日志在完结时   2 comments

今天很神奇地发现小龙的日志变模样了。
我是从别人那CONNECT过去的,一开始一付陌生的样子。靠着ECNU2003的URL和末尾NGM的图片,我立刻认为这是小龙的日志。因为有收集NGM癖好的,就我所知在我们级就三人:我,DIDO和小龙。DIDO的日志我有连接,那就基本锁定在小龙了。后来看了TITLE和MSN中他的INFORMATION,完全确定了。
今天继续和C#奋斗。不过看《FMA》用掉不少时间。
然后在结束前查看了下CONNECT过来的URL,发现很少。其中还有一半是PROGRAMFAN上我的帖子上LINK过来的P友。
嗨,只能叹口气了。
什么时候能发展到博客堂的水平就赞了。
这也就想想了。

Posted May 27,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又是一天   1 comment

最近突然很感慨其实过去的我比现在的我聪明。
最近写东西的时候一直为名字应该叫什么而烦恼。
所以我最近开始感叹:还是以前的“日志XXXX”系列的名字比较聪明和方便啊。
这反应了两点:一,没什么创造力了;二,最近一直在很无聊地写SPACE。
对于第二点,其实是一个很有我的特色的废话。
我的特色的废话的特色就是: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来叙述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但凡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基本都是废话。
发觉这两天又开始懒了。也许是一个周期又来了。
我发觉我性格的变化真的很有周期性。大概要算的话也能称之为“月事”了。
这个称呼是从我朋友那学来的。其原本含义是为了指代女性的****。不过我倒认为用来指代那些很有规律且周期正好是一个月的事情很不错。大家思想不要老那么保守嘛。WHEELER不还用“另有所指”的“BLACKHOLE”一词来指代我们现在都知道的“BLACKHOLE”吗?这段历史可以看索恩的《黑洞和时间弯曲》(法国物理学家排斥“黑洞”一词长达50年之久。果然是很有毅力的民族啊~~)。
今天又去了一次枫林路。
我感觉再去多两次他们就能给我一张会员卡了。
总算买到VOLUME II了。一个心愿算是完结了。
此外,还用了36买了本《量子力学朝花夕拾》。
我发觉我的确很不知道如何控制用钱。这钱就是这么被我挥霍掉的。
发觉QZONE又开始让我生气了。
老是出问题,COOKIE一直掉。我明明LOGIN过一次了还是要我LOGIN。要我重复LOGIN多少次它老人家才高兴呢?听说一牛人手动修改IE把他老人家彻底从地球上抹掉了,但是目前我没这本事。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暂时放弃QZONE这个大垃圾。
其实SPACE的自由度也不高,但是看上去至少没QZONE那么让人感到火。
当然,也许是我对这个唯一的国产要求太高了。
目前继续使用QZONE的唯一理由是JASK在用她。于是就进入了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的境界了。
恭喜一下,《变形金刚之超能勇士》第一季下好一半了。

Posted May 27,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总算回家了   2 comments

今天,我在一个本来不应该回家的时间回家了。
昨天和CLUBACAS等人卡拉OK完以后回到寝室后,本来打算进一步写程序的,但是由于一下子懒了下来,所以就开始看起了电影。同时上上论坛,写写东西,最后洗了个澡,要了两包方便面吃。这里补充说明一下,在这两包方便面之前,昨天我一天就吃了顿晚饭。之后一直到凌晨4点,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我到底在干什么。仿佛在看电影,仿佛在写程序,仿佛又是在找些什么东西。似乎是一段缺失的记忆。
早上十二点的时候第一次醒过来。但是考虑到今天我决定翘课了,便不理会窗户上耀眼的兰色,继续睡觉。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怎么回忆都感觉是我穿着什么很神奇的装备在某某海面上漂游,而且速度很快。说海面又不像,因为还有山有水的。而且某一段水面上还有油。
总之,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第二次醒过来是下午两点的事。想想再不走就基本走不了了,因为人会多到一个境界。于是迅速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出门回来了。
站台上遇到宣传部的QNN,她在等729。随后便一路颠簸来到枫林路。很意外地发现量子力学第二卷竟然有。可惜身边的钱只够勉强糊口的,所以约定明天去买书。
然后辗转一路回到家。
阔别三个礼拜才回来,发现家里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我妈开始养鱼了,我爸又给家里添购了一些家具。其中给我新搞了个床头灯,感觉是最实用的。之前我爸妈床边的两个红木床头灯是我爸自己做的。
家里变化还是比较大的,所以突然感觉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最让我吃惊的是我妈告诉我她在单位里竟然每天都在练乒乓(和打八十分)。似乎三个礼拜没回家,发生了很大变化的样子。我爸还在琢磨我的MP3,希望能开发出更多新功能的样子。
然后出去吃饭,62块钱消耗在了豪享莱。然后出去看手机。我妈打算给我没款新手机。我现在这部已经服役三年了。当年我有很多同学都用这个,可早在N年前就只有我还在用了。
我对这些东西的标准一向是能用就行,而我妈要求就比较具体和有档次了。所以这次看手机我一直感觉是我妈要买手机而不是我。之后她说要继续货比三家,所以大概一个月之内我的新手机应该还落实不了。反正我手机对我基本就是一个摆设和一个注定不会有用处的闹钟(几次有大事的时候我都是自然醒的。感觉比闹钟还好用),手机里的钱基本都是用在套餐上的,而套餐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用完的。
于是,我很感叹我要一部手机干什么。
不过,当我要发短消息的时候还是需要这么一部手机的。
幸好我的聊天强迫症没发展到手机上,不然就完蛋了。
晚上打算BT《变形金刚之超能勇士》。我一直没看完过。所以这次把三季6个G的东西都给下了。下一步是加菲,而后么,再考虑了。
今天发觉我妈比较支持我先工作再考研。不过到底应该怎么走还是看我的决定。关键是:我还没做决定,而且感觉很难做决定。

Posted May 26,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本学期第一次卡拉OK   Leave a comment

今天有幸进行了本学期第一次卡拉OK。
其实本来没我什么事的,因为是一班的团日活动(上次前天乒乓——又是三小时的连续奋斗——的时候碰到SHM他们那班也是团日活动,乒乓+卡拉),但是在小龙的邀请下也还是去参加了。
一班果然藏龙的,我去了场上就有三个麦霸了:我,CLUBACAS和老张。本来XM也想去的,但是考虑到麦霸太多了就放弃了这一计划。不然场面就很混乱了,两个话筒四个人抢。
我有对CLUBACAS说:你以后应该自带一个导游专用的喇叭的,这样就不用和别人抢了,结果挨了她几下粉拳。
今天挨了她不少粉拳,因为吃了她不少豆腐,不管是行动上还是言语上。把一旁的HAHA刺激得半死(我认为)。
不过今天CLUBACAS的确很麦霸的,基本每首歌都能看到她在上面唱。虽然唱得是不错,不过也要收敛一点的呀。像我多好,就在下面自己唱,不上去抢话筒。
发觉自己的确收敛了很多。
不过在对CLUBACAS和MOUSE的刺激上还是很豪放的。
因为,当时暂时没想到别的娱乐活动。
一群20+的人围在一起卡拉OK的确不能很尽兴。
于是CLUBACAS提议下个礼拜或者再下个礼拜的什么时候出去通宵卡拉OK。
我也有差不多一年没通宵卡拉OK了。虽然现在自己一个人一间房间通宵很经常,但是出去到娱乐设施中通宵至少也要追溯到三个季度以前。
本来,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明天大家的老师都要出去出差,多好的机会啊,但是CLUBACAS晚上要和她男人泡电话粥(据说一次就是三个多小时,果然是有钱女人才能享受的浪漫啊,像我这种穷人只能小资一下包月短信服务了),所以一个天好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
CLUBACAS很厉害的,她说以后不过她和她男人哪个出国了,就结婚一同出去。强大到了一个境界了。
大家都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了一个规划,似乎就我还没有。我还在由于到底是找工作还是考研。放到我高中的时候或者就是去年吧,这种问题是没什么考虑余地的,一定是毫不犹豫地选考研。不过最近似乎有点动摇,应该是看待问题更现实了吧。于是我会分析一下考研对现实生活的利弊。分析下来,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除非我现在去考计算机的研。周的想法也很现实。他说如果能找到工作,而且工作不错,就不考研了。的确,从一个很现实的角度出发,这样的考量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不管以后要干什么,考研都有一点好处,就是积累的东西能多一点。而且,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才有可能快速积累到一些理论方面的东西。而工作的时候许多东西都以这些东西为基础的,当然,并不是太多。这点在计算机这个行当中最是明显。不过,当初为了物理放弃计算机,现在再回头选计算机的话难度太高了。很多课程都要从头学,因为学校要的东西不是我自学的东西,也不是以后工作需要的东西。这个代价比较大。而如果选物理,真的不知道硕士毕业以后出路在何方。我不介意继续读博士,但我不知道我爸妈是否介意。而且,博士出来以后呢?对于不想入党的我来说,进研究所似乎就意味着最多只能中游了。这不是我所想的。
所以,现在还是很矛盾的呀。
以前一直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现在想想这个想法是多么地不负责任啊。
今天在卡拉OK以后,还去玩了第一次的桌球。我发觉我在最后发力的时候手总是会抖到别的方向上去。虽然偏差不是太离谱,但是这样就控制不好方向了。我在电脑上玩桌球还是不错的,但是游戏毕竟是游戏。这点昨天在看“春光灿烂的兔子”的SPACE的时候就看到了。玩极品和开真车到底是两样的。
兔子的SPACE上写了这次毕业前最后一次返校的情况。写得很明快,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哀由心中升。我不知道当我毕业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是否比他的还悲。也许会吧。
大三下都快结束了,似乎感觉一个时代即将完结。
学生时代虽然还没有完全从我的脚下溜掉,但是我已经开始缅怀起它来了。
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重过学生时代。
也许是为了挽回过去的一些错误,也许是为了让我的学生生活更值得纪念,也许是为了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也许仅仅是为了继续做一名学生。
WINDYJAY说她要做永远的校园人。其实对于很多即将离开学生时代的人来说,这个想法或多或少都在其心中存在过。毕竟,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近十五载的光阴了。如果明天突然告诉你你不再是一名学生了,那种彷徨和迷茫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哪怕你已经找到了工作,而且是一份你很喜欢很满意的工作,但是那种不再学生的感触总是有那么一点的的。
我曾经很讨厌做一名学生。认为做学生就是被老师家长和教育局的猪头们当玩具玩。但是现在想想,这样的生活还是很让人留恋的。当时的我希望自己可以立刻进入工作时代,自己养家糊口不再受任何人的管束。但是这种想法是非常幼稚的。有的时候有人管是一种幸福。
今天在量子力学课以前分发了5月的《悟理》。很让我感到意外的时候竟然很多人都问我要《悟理》。其目的是做最后一页的SUDOKU。这个东西是当初我推荐他们加到《悟理》中的,现在果然有了一定的效果。于是,当时我立刻想到了上学期那俩部长由于《悟理》的问题所发的感叹,便把这个我认为应该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俩。结果得到了很截然的反映。
说我耍宝,当时真的很想发飙。不过还在上课,还是忍耐一点比较好。
这个郁闷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我和ZZ一样都是很乐观的人。后来没多久我便沉浸在了量子力学的海洋中。
思考算符的数学问题有了一个突破。相信应该是把这类问题的一个根本性的内容讨论清楚了。接着就是看这个问题的影响有多大。这方面我没对所有算符都考虑过,因为感觉暂时数学知识还不够。这是我的习惯,想一个问题时总喜欢考虑一下需要哪些工具。如果这些工具我还没有掌握,那么这个问题就会被我压下来。不是不想再去想了,是因为一般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同时想,这种问题还是放到以后时机成熟再考虑比较好。
然后,今天老师讲了关于BELL基的问题,以及量子缠绕、量子猫的问题。在这时,我突然把EPR问题和量子猫的问题结合在了一起。量子猫问题的特点是把微观和宏观联系在了一起。这种做法具有一定的“放大”作用,能把一个效应放大了。而EPR问题的一个特色就是“同时性的绝对性”。于是,EPR问题结合量子猫问题,应该很有搞头。我还构思了一个“环”,把量子猫问题再拉回到EPR问题上,构成了一个悖论环。对这个环现在还没仔细考虑所有的细节,不过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打算回去写成文章,下周四的讨论课上拿出来讨论。应该会让我对量子力学的理解更上一层楼的。
总体说来,今天是很快乐的一天。虽然有一些不愉快,但是人哪天会一点不愉快都没有呢?

Posted May 25, 2006 by LostAbaddon in 世界叶

量子力学算符问题的再审   Leave a comment

经过几天的程序编写,今天上量子力学课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可以说明我上次所说问题的东西。
上次我提出,可以把算符分成乘法性的和微分性的,以及两者的混合形。然后试图寻找一个本征函数组来描述我所提出的微分性算符作用在乘法性算符上所产生的本征态不可替代算符的问题。但是上次失败了。我提出了乘法性算符的本征函数必然是不连续不收敛的广义函数的想法。本来以为这么一来似乎所有的问题都要归结到无法同时归一化所导致的无穷与无穷的差的待重整问题上。但是今天我还是在谐振子的本征态中找到了我要的东西。
这里我们看的是动量算符的平方和HAMILTON算符之间的联合作用。
谐振子的HAMILTON算符是乘法性算符和微分性算符的混合算符(可分解为动量算符平方的部分和位置算符平方的部分)。在能量表象中,其本征值为(n+1/2)*hw,而本征函数是:Nn*exp(-1/2*a^2*x^2)*Hn(ax)。这里Hn(x)是HERMIETE多项式,Nn是归一化系数。在这个问题中,[P^2,H]=-2(自然单位制),而H中又包含了乘法性算符的成分,可以说非常符合我们所需要的条件。
这时,我们再做一次和以前一样的计算,用两种不同的方法计算下面的东西:P^2H|n>,在能量表象下。
对第一个方法,我们有:
P^2H|n>=P^2En|n>=En*P^2|n>
然后利用:H=P^2/(2m)+m/2*w^2*x^2得到P^2|n>=2m(En-m/2*w^2*x^2)|n>
从而有:P^2H|n>=2mEn(En-m/2*w^2*x^2)|n>
而用第二个方法,我们有的是:
P^2H|n>=P^2(P^2/(2m)+m/2*w^2*x^2)|n>=(P^4/(2m)+m/2*w^2*P^2x^2)|n>
这里,和方法一发生分歧就是发生在这第二项目的P^2x^2上,这里微分性算符P对乘法性算符X发生了作用。容易证明,最后方法一与方法二的差异就是来自这一部分:P^2x^2=P(2x+x^2P)=2+P+x^2P^2,其中2+P是方法一中所没有的。
因而可以看出:并不是所有的这种问题都能归结到未同时归一化上的,而算符用本征值的替代才是错误的根源。

Posted May 25, 2006 by LostAbaddon in 肥仔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