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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信侦探系列:For Love……(事件篇) 11 comments
For Love……
“滴铃铃……”距离王天信的头1米左右的电话发出了兴奋的呼叫。
可惜,虽然现在是八点,已经到了夏令时该起床的时刻了,但是电话的主人可没有电话现在的精神,于是王天信一个转身加挥手,可怜的电话便惨招身首异处的处罚。
昨天遇到了老同学罗天成,加上后来解决了建筑师孟伟即兴杀人事件,所以就和罗天成直喝得天昏地暗才不怎么体面地回到了自己的暖窝,同时也是自己的工作所在——侦探所。
没过多久,王天信所在单元的门又发出了急促的“嘭嘭嘭”敲门声。
“阿信!阿信!”一个对王天信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王天信现在的神经元还在忙着处理关于梦和现实哪个更真实的问题,没有空闲去记忆库调取这家伙的声音档案。
接着,敲门的声音更加强烈了,门外的人甚至喊到:“阿信,快醒醒!再不醒我就要砸门了!”
“嘭!”一声巨响,一样东西撞在了门上,门外的人被吓了一跳:睡梦中的王天信随手把电话整个砸在了门上,并且发出了足够让王天信自己醒过来的响声。
“妈的!你小子拽什么拽!快给我醒醒!”门外的人终于忍受不了,大叫了起来。
“磅!”门被眼睛中满溢着红色杀气、光着膀子的王天信从里面甩了开来,接着王天信一把抓过了门外人的衣领怒道:“小子吵什么吵?再吵我就和你恩断义绝、割袍断义!”门外人被王天信气势汹汹的怒吼给吓到了。
来者就是王天信的好友,蓝宇定。
“嘿,你这是怎么了?我找你有事啊!”蓝宇定随手带上那已经有点畸形的门跟着王天信进到了屋内。
王天信拉开了新买的冰箱的门,在让蓝宇定见识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啤酒罐头以后,拿了罐青岛啤酒单手打开喝了起来,一边走向厕所,一边说:“我知道,是不是警局又有事请了?”
蓝宇定好奇了,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Science》杂志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猜的吧?”
王天信放下啤酒,一边刷牙一边用充满了白色中带有几缕红色的泡沫的嘴巴含糊地说道:“前面我看了看下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王黑办公室的。而在电话打来不到五分钟你就急吼吼地冲过来砸门……噢,上帝啊,我的牙龈又开始冒血了,该死……再加上最近几天你一直在协助王黑处理一件偷运国宝的案件,所以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这把该死的牙刷应该去见上帝了!得到你是代表警局来找我的这个结论就很正常了。”这时王天信拿着啤酒走了出来,坐在蓝宇定的旁边,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
蓝宇定由衷地鼓掌道:“厉害厉害,看来啤酒对你来说还真是小意思啊。不过我敢打赌,如果你再喝下去,我可爱的小嫂子一定会抛弃你的肚子的!”
冰凉的二氧化碳气体带着王天信的饥饿感一同从他的嘴巴里冲了出来:“咯呃~~前天我就把她给甩了,还用等我继续喝下去吗?”
蓝宇定笑着看了王天信一眼说:“估计是她甩了你吧。不说这个了。你既然则么有觉悟,而且没有家事需要牵挂,那就和我走一趟吧。”
王天信从一边昨天新买的衣服堆里随便抽了件衣服出来套上,一边对着蓝宇定笑呵呵地说:“Hiahiahia,好啊,不过今天早饭就交给你了。”
蓝宇定呵呵笑着,一边说着“没问题”,一边和王天信一同走了出去,一边还在盘算着怎么让王黑报销这王天信敲的竹杠。
一辆警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差点和一辆正开过来的垃圾车亲密接触,完全无视一旁的交通协管员急得跳脚的样子。
“嘿,我说你们是不是应该改改这辆车的悬挂系统了?再这样颠簸下去,我前面吃的早饭就要吐出来了!”王天信一手扶着一旁的把手抱怨道。
“哦,先生,这还不是拜你前面吃饭那么,那么,那么考究所赐?”蓝宇定也拉着把手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赶时间?”王天信在一个转弯的时候身不由己地撞向了蓝宇定。
“你是大侦探哎,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我是侦探,又不是先知。”
“有区别吗?”蓝宇定一脸天真地看着王天信,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这次是什么事?前面一直没问你。”王天信总算想到了正题。
“今天早上早些时候,也就是当你还在和周公讨论蝴蝶问题的时候,一位老太太被一个脑浆四溢的尸体给吓了一跳,于是我们的王黑探长就有事情做了。”蓝宇定简要,或者说自认为简要地把情况“概括”了一下。
“你这么说,除了意识流大师和那些小鸟(讽刺为“鸟语”),估计地球上就没什么生物能听懂你在说什么。”王天信用手掳了把脸,显然对蓝宇定没什么想法了。
“嘿,兄弟,就发挥发挥你的推理能力嘛!马上就要到了,就能知道你的推理到底如何了。”蓝宇定一脸坏笑。
王天信这次是双手撑着脸了:“我被你打败了。”然后扭过脸不再理睬蓝宇定。
终于,颠簸了一刻钟以后,来到了案发地点,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一边了。
一下车,王天信就一脸疑惑地问蓝宇定:“出事的人,该不是‘梦幻工作室’的员工吧?”
蓝宇定一下子乐了:“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信叹了口气:“老大,这里就是‘梦幻工作室’的员工住宅区,你说能不让我联想到那里吗?” 这个小区的外面就是工作室,过来十分钟都不要。
“呵呵,”蓝宇定笑着带着王天信往楼里走,“怎么样?听说当初你还是工作室创始人之一呢!”
“那是一段我不想回顾的记忆。”说着,王天信一脸无奈地跟着蓝宇定走。
来到这幢外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楼房的二楼,王天信就看到走廊最尽头的一个单元的门大敞着,门边站着位警官,正拿着本本自盘问隔壁的一名男子,而那男子则一直摇头在否定着什么事情。
王天信不管他们的事情,一路走了进去。
这个单元是最传统的小一室一厅格局,在上海属于市区里租给单身贵族上班族的标准单人房。大概也就比酒店的单人房多了个厨房,和些许自由。
站着警察的门里面,就是一个厨房兼客厅(所以才叫“小一室一厅”),然后有一条走道连接里面的卧室和阳台,走道的右手边是一个厕所兼浴室。正应合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说法。
王天信刚走进厨房,就感受到了从卧室沿着走道飘来的阵阵热风和丝丝血腥。这让刚清醒地王天信感觉很不好。
再踏入卧室,首先印入王天信眼睛的就是散落一地的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啊、书本啊之类的东西,然后再往里走两步,就看到了一名女子躺在地上,而且,最恶心的就是,她的头竟然被压在一个大衣柜的下面!
四散的白色脑浆和深红色的血液构成了一幕恶心的场景,让王天信也猛地一惊,而蓝宇定的头则一直向后回着不看死者的惨状。
王天信小声嘟囔道:“我算是知道你前面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蓝宇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时刚得到王天信来了的消息,从外面进来的王黑的副手,警探孙薛走了过来,拍了拍王天信的肩膀:“你来啦。看,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情?”
王天信环顾了下四周,又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物品,最后说道:“死者的一个很熟悉的人杀了这可怜的人,然后伪装成了外人入室偷窃杀人。”
孙薛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天信一拉蓝宇定和孙薛,离开了那具让人看了不舒服的躯体来到一旁,说道:“有两点。第一,从尸体的衣着看来,如果真的是入室偷窃,那么死者也是在凶手开始翻东西以前就和凶手发生了冲突。这样的话,所有这些东西”王天信比划了下周围四散的衣物等东西“应该都是盖在死者的血上的,但是现场显然血是在事后流上去的。”王天信看了蓝宇定和孙薛一眼,没等两人说话就继续道:“好,假使我们那位小偷朋友真的定力超人,杀了被害人后立刻就开始翻箱倒柜,那么的确可能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他的速度足够快。但是第二点是无法掩盖的。你们可以看出来,在最上面的几乎都是书籍和衣服,而在底下的是一些账本之类的东西。”说到这里,王天信指了指地上的物品,然后又指了指房间周围的柜子和橱,继续说,“但是从这里柜子啊,橱啊等东西中摆放的物品可以看出来,账本和存折是放在一起的,那么现金也应该是放在这个抽屉里面的;同时,地上的账本旁边的一些东西应该是一些首饰的发票等东西,那么应该是和首饰放在一起的。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放现金的抽屉和放首饰的抽屉根本就是分开很远的。因而,从地上物品的放置顺序不难得到结论:凶手直接就找到了现金和首饰,然后再把别的东西都翻出来,伪装了现场。而能对死者的重要财物放置位置如此熟悉的人,即使是死者的朋友甚至是父母都不可能这么熟悉。因而显然凶手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啊。”
孙薛和蓝宇定点了点头,认同了王天信的推理。
蓝宇定接着说到:“那么说来,很可能是死者的密友来想死者借钱,但是遭到了死者的拒绝,便行凶杀了死者?”
王天信点了点头:“很可能就是这样。不过还不一定。”随即,转向孙薛:“能不能告诉我们更具体,更进一步的情况?”
“没问题。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死者叫王秀兰,梦幻工作室计算机组的成员。原籍是安徽人,大学考到上海,毕业后就进了‘梦幻工作室’工作。法医估计死亡事件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这时王天信打断了孙薛:“考虑到现在这奇怪的室温了吗?”孙薛笑道:“当然考虑进去了。我们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温度不大正常,后来调查发现空调被人设了自动关闭,原本是30度的热气。”王天信若有所思地“哦”了声
孙薛继续说道:“死因显而易见,头部骨骼被衣柜压碎,直接导致脑死亡。至于是否还有别的搏斗或侵犯的痕迹,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把尸体运回去进一步调查。今天早上七点三刻左右,和死者同是计算机组成员的张强,以及计算机组负责人徐倩泓,一同来到这里,打算叫死者一起上班的。当时张强由于要开车,就留在了下面车里,徐倩泓一个人上来。徐女士上来后发现门是关着的,怎么敲都没人开门,打死者的手机结果从房间里发出了手机的铃声。感到事情有点奇怪的徐女士下来和张强一起上去,把门撞开后,就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听到这里,王天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有什么不对吗?”蓝宇定看到了王天信的表情,不禁问道。
“不,没什么特别的。”王天信想了下答道,“我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一时说不清楚。我想看看现场的具体情况,不介意吧。”许多信息,不同的人看到的结果不同。因而王天信一直很注重现场取证。
“好,你自己看看好了。”然后孙薛就回到了探员们那里询问调查的情况。
王天信这次非常仔细地勘查了整个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居住单元,死者显然经济并不怎么富裕,所有的家具都是旧款式的,而且用料也不怎么样。地面就是水泥地,连地板什么的都没用。空调也是老款式的,一看就知道一旦用起来一定会发出不小的噪音。家里最值钱的就是电视机了,三星的,27寸超平面。看上去和整个房间有点格格不入。
然而,令人感到神奇的就是从地上的首饰发票等看来,所有这些首饰加在一起也许足够买下现在死者所住的这整个屋子了。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的?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王天信不禁开始对这名女子的生活有点眉目了: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情况,绑大款了,或者自甘堕落当别人的二奶了。
想到这里王天信不禁感叹了声当今的社会风气。不过也托了这风气的福,不然王天信估计就要失业了。于是王天信又无奈地叹了第二口气。
屋子里面没有丝毫搏斗过的痕迹。这很不自然。凶手难道一只手压着王秀兰,一只手拿起了整个衣柜,然后杀了她?显然不可能。而且,这种杀人手法本身也有疑问。
衣柜的下沿距离地面只有一分米左右,人的头要塞进去很有困难,也因此才导致了王秀兰的死亡。但是,什么人会这么无聊,特地用沉重的衣柜来杀人?这衣柜即使是一个壮汉,这种杀人手法要实施起来也不怎么容易。这么做,仿佛是在炫耀自己力大无穷一样。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在王秀兰被衣柜杀死以前,她一定已经躺在地上了。要一边制服一个爆发着求生欲望的女人,然后一边搬起衣柜来杀人,哪怕是两个人也很难办到。
“凶手一定是个变态……”王天信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从蹲在脑浆的旁边的姿势转变成了站在脑浆旁边。
这样的经历王天信可不想有第二次。
忽然,王天信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再次蹲下了身子。
在死者头颅旁边不远的地方的衣柜下沿,有一个很浅的凹痕。凹痕长约8cm,看上去也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不过最奇特的,就是这个凹痕非常整齐。
王天信很好奇这个凹痕是怎么造成的,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自己家的家具就在王天信用吸尘器打扫房间的时候被他搞出了无数个这样的凹痕。
到目前为止,唯一能算是疑点的,就是空调被调节到了热气,以及自动关机这一点。
现在是夏天,死者自己没理由开热空调,因而这显然是凶手的所谓。但是热气能带来什么呢?是为了误导我们对死者死亡时间的判断?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接着,王天信来到了厨房。
王天信带着手套打开了厨房各个柜子的门,检查里面的用品。
刀具、筷子、碗碟等等等等都摆放整齐,而且最主要的,就是刀具所在的柜子的门是透明的,因而从大门一眼就能看到这些刀。更主要的,就是来者只要堵住了走道,那么拿着刀子砍人可比制服一个人容易多了。如果真的如王天信所想,凶手先放倒了王秀兰再杀害之,那么无论如何用刀子都比用柜子来得方便。
凶手的这种杀人手法,老实说,真的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手头线索还不够王天信进行进一步的推断,所以他也只好先放弃。
不过一瞬间,王天信想到了《密室物语》中日本侦探精英团队JDC的老大,世界珍贵的S级侦探之一的鸦城苍司老家伙的推理绝学:集中考疑。这部小说写得,王天信认为,结果虽然很神奇,不过还在情理之中,但是结尾中长生老人的死就很有点荒诞了,而且对侦探的分级也很是可笑——这让任何具有正常童年的人都会想到《幽游白书》中的妖怪分级……
王天信又摇了摇头,赶走了脑袋中的怪异思想。显然早上睡眠的被打断影响了王天信的脑神经。
接着王天信来到了卫生间。
也许是由于主人是女人的关系,卫生间没有王天信自己的房子中那么浓重的味道,这很让王天信羡慕——要是自己有钱,能请得起这样一位保姆,该多好啊~~
卫生间里面没有丝毫异常的痕迹,不过吸引王天信注意的是,浴室中放着两块海绵。一块放在墙壁上打出的专门用来放肥皂和洗澡用的海绵之类的东西的小槽中;而另一个,款式和上面的一模一样,但是却掉在浴室的一角。就像电视机相对于卧室一样,这块海绵相对于整个卫生间整齐的风格而言,有点不协调。不过,也可能是王秀兰一时粗心大意了。
再勘查了片刻,王天信认为已经掌握到了关于房间的足够信息后,便回到了孙薛身边,准备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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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信发于Tue Dec 13 01:55:21 UTC+0800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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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Abaddon:归来者和囚禁者 1 comment
挂在门上的铃铛“钉铃钉铃”地响了起来。
罗杰·斯考特习惯性地抬起了头,露出了职业的微笑:“先生,您好,有什么我能为您……哦,上帝啊,杰瑞叔叔!”罗杰摘掉了手上的厚实手套,隔着玻璃柜台和他的叔叔拥抱了起来。
“嗨,小罗杰,已经接替你爸爸了啊!”杰瑞·斯考特放下行李热情地和他的侄子拥抱在了一起。
“叔叔,你可真是好久都没来了啊!”罗杰从柜台后面出来,帮杰瑞拿起了行李。
“是啊。自从三年前的圣诞节,到现在就一直没再和你们联系过了。”杰瑞从柜台的展示窗拿出了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享受般地挑起了眉毛,半饷才开口说话:“你爸爸的手艺还是那么出色。我这几年在外面可想死你爸爸的拿手绝活了!”
罗杰愉快地咧开了嘴:“哦,杰瑞叔叔,这次你可错了。这饼干现在都是我亲自做的!”
杰瑞睁大了眼睛,装做很吃惊的样子看着罗杰:“哦,我可爱的小侄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啊!不过,说真的,我原来以为本会继承你爸爸的手艺的。”
罗杰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本,哦,本……”杰瑞感觉到罗杰的语气不大对劲,便问到:“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罗杰尴尬地挤出了个笑容:“怎么说呢。他……我们认为更可能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但是医生都说他……他有心理疾病。”
杰瑞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怎么了?”
罗杰似乎股足了勇气:“谢利尔医生说,他很可能得到妄想症。”
杰瑞想了想罗杰前后说的两句话,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左手无意识地触碰了下裤子口袋里的东西。
“哦,玛利安娜,你看看这消息,又有人离奇死亡了。”马尔克·斯考特做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去拿她妻子玛利安娜刚刚给他端过来的热牛奶咖啡,一边对他的妻子说到。
“这是上帝给人类的惩罚,”玛利安娜是一名虔诚得近乎狂热的基督徒,同时,还有一点点奋世的味道,“看看上次的战争带来了多少人的死亡。我一直说了,人们继续这么下去,早晚上帝会惩罚人类的。”
“你得了吧。如果上帝真有这么大本领,那干嘛不去惩罚那些官吏?”马尔克对玛利安娜的看法一直很不屑,“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五个了。没有任何疾病发作的痕迹,没有外伤,身边的钱财衣物什么的都完好无损,仿佛突然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我看,准是哪个国家在研究的新武器。说不定还是那些月球人干的好事呢。”
“你就不能少看点电影吗?你也学那些有钱人的样,整天到电影院去看那些所谓的电影。索然我承认其中一些的确很有意思,比如《基督受难》啊,《我主耶稣基督的一生》啊,但是那些从乱七八糟的小说上改来的垃圾绝对不应该进入我们平静的生活中来的。”玛利安娜还要继续说,不过这时罗杰带着杰瑞和他的行李进了门来。
“哦,杰瑞!你可让我们想死了!”看到久违的弟弟重现在眼前,马尔克激动地蹦了起来,把咖啡都打翻在了桌子上。
“嘿,我说你就不能看着点吗?哦,杰瑞,快坐下来,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玛利安娜匆忙地在杰瑞的行李和桌子上的咖啡之间徘徊。
杰瑞在马尔克的推拥下,坐进了沙发,但是脸色不怎么好看:“本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想,我应该和他谈谈。”
马尔克对此很感意外,责备地看了罗杰一眼,罗杰仿佛做错了事的小男孩一样躲避着父亲的目光,退回了外面的店铺。
马尔克坐到了杰瑞旁边,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总说自己能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就好象是清国(清朝)民间传说的‘阴阳瞳’一样。”
杰瑞先前的感觉更加浓郁了。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侄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最好还是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我想,可能我这出去的三年不是一个好时机。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早点或者晚点离开你们的。本是从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现象的?”
“大概两年前。杰瑞,你前面说什么?我不大清楚。”
“不不不,没什么。只是一些流浪汉的胡言乱语,为了在长期的旅途生活中找点乐子而已。”杰瑞挥了挥手笑了起来。玛利安娜回到了厨房,开始继续准备晚餐。
“我能见见本吗?我想和他谈谈。”杰瑞望着他哥哥的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合适。我怕他吓着你。而且,你才刚回来,我不想你为了本的事情继续操劳下去。”
“哦,哥哥,别为我担心。这次旅行,我也去了次清国,在那里我学了点东西,也许对我的小侄子有点用处呢。”杰瑞握着马尔克的手,真诚地说。
“那好吧。”马尔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领着杰瑞出了房子。
马尔克和杰瑞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小木屋。这原本是间仓库,但是现在成了本的“私人住所”。
杰瑞看了马尔克一眼,马尔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想的。本说他被那些东西逼疯了,而医生说本很可能会处于疯狂状态。他发作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无法控制……”
杰瑞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我理解我理解。”
马尔克看着弟弟的微笑,感激地笑了下,随即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的锁。
杰瑞并没有打开门,而是看着他哥哥:“我想单独和本谈谈。虽然你可以知道我们谈了些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最好能离开。我不想本感到压力,感到我是在看望一个病人。”
马尔克释然地点了点头,把钥匙交给了杰瑞就离开了。
杰瑞确定马尔克离开后,这才打开了有点腐朽的门。
一个清秀的金发男子坐在床边,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杰瑞的进来。
“阿拉加乌吧呢亚。”本开口了。
杰瑞微笑着关上了门,打开了房子里唯一的煤油灯,同时答道:“阿拉哟由卡,卡谬姆。”
本显然被杰瑞的反应吓了一跳,嘴巴试着发了几个音后才用有点走调的英语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他们的语言?”
杰瑞没有回答,随手拿起了放在一边桌子上的几封信,念道:“喔唷,‘欧洲巫师协会’,‘大英帝国通灵者俱乐部’,还有‘神圣罗马法师团’,就差没看到‘环大西洋魔法协会’的邀请信了……哎,等等,真主阿拉保佑,还真有他们的来信。”杰瑞收起这些信,抬头看着本,“整个西方世界最权威的四个灵媒团体都向你发出了邀请。看来要么你看到的东西很有价值,要么你不单单看到了东西。”
本显然对这些不关心,他继续问到:“你怎么会他们的语言的?”这次显然顺畅多了。
杰瑞坐在了本的旁边,双手握着本的肩膀:“我这次出去的不是时候,我亲爱的侄子。如果当时我在的话,你就不会受他们的干扰了。”
本突然激动地握住了杰瑞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也能看到他们吗,杰瑞叔叔?”
杰瑞点了点头:“我是从16岁起开始能和他们沟通的。”
本跳了起来兴奋地大叫:“我果然没疯,我果然没疯!”
杰瑞一把拉住了本,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并不是所有人都具有这样的能力的。”
本果然安静了下来。
杰瑞放开了本,继续说道:“我们能和他们沟通,同时他们也只能和我们这样的人类沟通。一旦你能发现他们,他们就也能发现你。你不能显示出害怕、恐惧和胆怯,不然他们对你的影响会越来越深。显然由于我的离开,让你多受了两年的苦。”
本看着杰瑞叔叔:“你是说,只要我们不害怕他们,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杰瑞微笑着摸了摸本的头:“是这样的。而且,如果不考虑精神面,他们其实比我们弱很多。看好了。”说着,杰瑞盯着一个从天花板上露出的一小团白影,右手打了个响指,突然一道火焰凭空从杰瑞的指尖冒了出来,击中了白团,白团发出了声仿佛指甲划过玻璃时一般的声音,消失掉了。
本惊讶地看着杰瑞的手,嘴巴张得老大,但就是无法说出话来。
“别惊讶,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这手只对他们有用,对人类世界东西,是没用的。”
“杰瑞叔叔,这太神奇了!”本终于说出了话。
“这不算什么。你爷爷,也就是我父亲,他才了不起呢。”
“什么?爷爷也有这种能力?”
“当然了。我们这个家族的人基本都有着具有这种能力的血,只不过有的人无法挖掘出这种能力,而有的人则天生具有。”杰瑞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具有深意地看着本,“我们这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