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October 2010

关于微博   Leave a comment

最早开通的微博是Twitter。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基本没怎么更新。看Gmail发现,似乎Fans不少,大概都是广告商派来的。

然后开通了QQ微博,接着是新浪微博。

然后就发现两件很郁闷的事情。

首先,一旦想要微博了,就要QQ发一份,新浪发一份。新浪已经绑定了MSN和GTalk,所以MSN上如果更新的话,新浪也就更新了。但是QQ没更新。

所以,很期盼新浪和QQ速度谈妥。

但是,按照坏企鹅一贯的暴发户脾气,它没办妥新浪就不错了,估计不会和新浪谈妥。

然后,第二件很郁闷的事情,就是新浪可以绑定开心,但是不绑定人人。

所以,我还要额外考虑是不是更新人人。

但是,开心有记录功能,人人没有,于是就显得我的人人势单力薄更新力度不够,这点很郁闷。

说到底,为什么要用微博呢?

大概是Web2.0末期的网络快餐文化所致吧。

用一句话来实现Blog,算是继2.0初期的自媒体以后的又一种文化浪潮——而且,从形式看来,已经铁定可以被固化为一种文化形式了。

但是,究竟为什么大家喜欢用上限140个字来发一篇微博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快餐文化。大众们的生活越来越快节奏,使得心情与事件的记录都开始趋于越来越迅速简洁——动不动就四五个PageDown的长篇大论已经不吃香了,除非文字极其幽默有吸引力。

但是,140个字能把一个观点阐述清楚吗?有难度。而且,很多时候,连描述一个事件都不够。

所以,看微博的人其实也是希望一种快餐式的概念输入。不需要分析,不需要理由,要的就是一种新奇的、够Catch的概念。It’s enough.

哦,不对,这么说其实并不全面。

比如说,我就是因为中午吃了一顿很美味的午餐,所以打算在网上Mark一下的话,微博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因为我不需要为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另开一个正规的Blog——尤其,我懒得去想名字了,因为名字无外乎“今天午饭真不错啊”之类的,没多大意思。

所以,微博其实本来应该算是Blog的一种补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算不算自媒体文化系宗中的一种亚文化呢?这个就交给专业人士来判定了。

 

 

最后PS一下:某报废的硬盘今天拿出来又看了看,C盘基本都是坏区……看着绿色方格中的红色小岛,感觉就等于在看被T病毒侵蚀的正常细胞……

Death, is just a beginning.

 

Posted October 27, 2010 by LostAbaddon in Uncategorized

科监会之第137号规定   1 comment

本来是不应该用电脑的……这里要检讨一下……
最近一直在搞GRE,很是无聊……
今天临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点子,所以写下来。
申明:这只是一个记录罢了,做不得完整的科幻小说,因为个人还很不满意。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这个点子被我自己忘了,所以先临时找一件小说外衣给披着。
关键字:GR,黑洞,多层球。
里面涉及到的东西都可以通过计算来获得,有兴趣的朋友自己可以算下多层球的GR精确解,很有意思的。
我喜欢称这个解为“黑洞保险箱”。
当然,关于黑自己电脑的事情,等下我会去黑的……

科监会之第137条规定

环宇科监会,是整个银河系帝国里最神秘,最悠久,同时最具权威的一个机构。
能进环宇科监会的,都是这个银河系帝国的天才,甚至可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
很荣幸地,冯·杜克,也就是本故事的主角,就是环宇科监会的一员。

身为这个天才集中营的新进一员,杜克先生在加入科监会的第一天就被搞懵了——好长的一份科监会规范守则啊。
居然总共有137条规定!
据说,以前只有136条规定,而那第137条则是现任科监会会长司马大人给亲自加上去的。
而就是这第137条规定,让杜克先生彻底晕菜了,因为它是这么写的:
137,如果有人冲进来,让你给他造一门能毁灭整个宇宙的大炮,那就照他所说的做。
这条完全没意义。

司马风雷,很酷的名字,但如果和他的号相比,则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号是:量子潮汐抚慰者。
没人知道他在取这个号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冯·杜克先生进入科监会以后的直系领导,就是这位抚慰者,这让杜克先生感到非常自豪,因为这位抚慰者是整个银河系第七卦限里唯一研究理论物理的人类——如果算上另外七个卦限,那也就只有九个人罢了。
当然,杜克先生自己不算。他对于自己能在司马大人的手下搞研究感到非常地自豪——当然,别人并不都这么认为。
科监会里,除了那极少数的几个人以外,绝大多数人的研究项目和方向与所谓的“理论物理”是没有太大的关联的——当然,这仅仅是说在科监会的物理分部里。哲学分部和神学分部里还是有人在研究理论物理的。
物理分部里,绝大多数人在研究的是凝聚态,比如如何在中子星上构造出稳定的三相超流体漩涡,从而能现在更好的中子星物质开采。当然,也有一些变态的人,研究的是如何用多个微型黑洞来构造一个黑洞凝聚体,目的仅仅是做一件“纯黑”的大衣。
顺便说一句:科监会的总部就设在银河系第七卦限,因为地球在第七卦限。这事很容易理解。

而现在,杜克先生很郁闷。
在进入科监会两年以来,他一直以为那第137条规定是司马先生个人的一个恶趣味,以迎合他“抚慰者”的称号。
他从来没想过居然真的有哪一天,137号规定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所以,在此时此刻,杜克先生很郁闷。

一个西装笔挺的人,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滔滔不绝。
这没什么,每个月总有一天,科监会会长司马大人以及副会长诸葛先生,会轮流站在这个中央,西装笔挺、滔滔不绝地说一些千篇一律的废话。
但这次不同,因为就在那个西装笔挺的人在滔滔不绝的时候,一群脑壳上贴着科监会许可认证标志的机器人正举着激光武器站在每个研究员和教授的身边。
科监会特许认证的镭射标签亮晃晃地在那里闪烁着光辉,告诉这个大厅里的所有人:这些机器人都是最新高科技,科监会资格保证,绝对童叟无欺。所以,不用指望能用什么办法能把这些机器人解除武装或者用病毒摧毁,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杜克好好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正中间的人。
他很眼熟。
事实上,不止眼熟,大家对这个人都已经烂熟于胸了。
他是奥玛,这次银河系总统的最有力候选人之一——当然,这句话只在半年前对,因为银河系总统已经选出来了,是希拉,另一位曾经的总统之位最有力候选人。

在竞选失败以后,奥玛就从公众的视野里彻底消失了,而希拉则一直在媒体上频繁曝光,过得顺风顺水——最近,还获得了阿贝尔银河系平和奖和阿贝尔地球平和奖双料奖项,成为了世上最出名的银河系总统。
显然,奥玛在这半年里积累了很多想要说的话,但很不幸地一直没有听众。难得现在有百来号人站在这里——无论是否是自愿的——奥玛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开始不停地诉说着自己的各种理念。
杜克还满脑子在想着第137号规定。
这是因为,奥玛被一大群机器人夹带着冲入科监会总部的时候,他就一直叫嚷着:我要造一门能毁掉整个宇宙的大炮!

奥玛的演讲终于完结了。
从他的表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如果憋了半年不讲话,那一旦开口,其小宇宙将是极其磅礴的。
沙加就是这样的。
杜克一直在走神。不过他还算好的。站在他边上的司马大人,一直在睡觉。所幸,机器人并不管听众是否尽责,他们只管有没有人暴动。
奥玛演讲的核心思想是说:他已经有了一套超级强大的大炮,但是需要超强的能源,所以就来找科监会了。
按照137号规定,科监会似乎应该要无条件帮忙才对。
但是,这似乎有点……
而更要命的是,规定的撰写者,司马大人,正在睡觉。

杜克现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出于以下两个原因:
1,他是学理论物理的,而奥玛所要的强大能源,还要便携性,似乎正好是理论物理范畴的问题——那些搞凝聚态的人是这么说的。
2,更主要的,也是更重要的,杜克是始作俑者的手下。
于是乎,杜克先生现在就站在了奥玛的眼前。
“你要一个巨大的能源,不停地提供能量?”
奥玛傲慢地点了点头:“嗯哼。”
“然后,能量还要是高度浓缩的,要能在瞬间就摧毁整个宇宙?”
奥玛继续傲慢地点了点头:“嗯哼。”
“你知道,银河系警察安装了泛银河系高能反应警报器。”杜克先生好心地提醒到。
奥玛还是傲慢地点了点头:“嗯哼。”然后,停顿了一秒,这才继续到:“先生,我想你还不了解状况。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必须要把所有这些问题和障碍都解决掉,这是解决今天这里问题的唯一方法和途径。”
“我想,你的意思是说,高能反应警报器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的问题,是吧?”杜克问道。
傲慢地点头:“嗯哼。”
杜克笑了起来:“我想,我知道你要什么了。”
奥玛继续傲慢地点头。

一阵鼓捣以后,一台仪器闪亮登场,一旁站着冯·杜克。
司马大人一直在睡觉。
“这是干什么的?”奥玛傲慢地问道。
“这台仪器可以按照要求,在制定空间范围产生一系列黑洞,把这个空间范围都包围住。”杜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下面科监会的人已经明白了——用一系列黑洞包裹住中间的那台能摧毁整个宇宙的大炮,这样高能反应警报器就无法捕捉到关于这台大炮的任何信息了。
有一位研究凝聚态的教授已经跳了起来:“这是我们小组的研究成果!”
杜克笑了笑。
“然后呢?”奥玛傲慢地看着仪器点了点头。
“用这个产生黑洞,放在一个充满恒星的地方,这样就能从黑洞里提取高密度的高能能量了。然后,用一群黑洞包裹住这个能量源,以及你的大炮,这样高能反应警报器就对此无能为力了。等到能量聚集完毕,你再用仪器把那些黑洞都移开或者销毁,就好了。”
奥玛有点吃惊地看着杜克。他的脑袋把杜克所说的反反复复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内涵,这才在五分钟后发出了惊叹:“你真是个天才!”
当然,奥玛并没有因此而放心,而是让杜克自己先做个实验。
于是,杜克站在科监会总部大厅的中央,然后启动了仪器,接着就看到一大群微黑洞被特殊频率的电磁波牵引了出来,不停汇聚到大厅中央。
这个场景很神奇,因为在那些微黑洞飘过来的同时,你能看到许许多多个完全走形了的杜克出现在大厅里,而且在四处胡乱飘动。
整个大厅现在已经完全地光怪陆离了,四五个奥玛,六七个杜克,每个人都有三四个截然不同的乱象,更别说那些长得千篇一律的机器人的,瞬间就几百个几百个地飘动着充斥满了整个大厅。
众人顿时就同时晕菜了。
几分钟后,当乱象彻底结束后,杜克就消失了,只留下中央一个扭曲了的空间陷阱的影像。
奥玛拿着科监会认真的生命探测器和能量探测器对着那片区域一阵乱扫,结果都显示——那里啥都没有。
这个试验很成功。
于是,奥玛就拿着那台仪器,喜滋滋美喝喝地走了。
只留下杜克一个人面对整个科监会的质疑。

面对所有这些质疑,杜克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一直到副会长诸葛大人说如果他再不解释就要把他直接送交天狼星监狱的时候,杜克这才开口:
“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宇宙会被毁灭这个问题。”杜克说得很淡定。
“难道你在仪器上做手脚了?”诸葛大人问道。
“当然没有。”杜克淡定地说道:“科监会的东西,都是品质保证的。”
“那怎么会没事呢?”诸葛咆哮了:“只需要最多一个小时,他就有可能收集到足够的能量了!”
“不会的,至少在我们看来不会。”
“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把你丢去天狼星。说到做到。”
“事实上,一旦他用仪器把自己和大炮用一大群黑洞包裹起来,他就永远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因为我在设置程序的时候,设置了将仪器产生的用于包裹区域的所有微黑洞的总质量大大超过该区域对应的临界质量,所以奥玛会被自己制造的黑洞包裹起来,再也出不来了。”
“你是说,那些用于包裹的黑洞的总质量对应的史瓦西半径将超过被包裹区域?”不愧是副会长,还记得这些理论物理基础内容。
“对,就是如此。”
“所以,奥玛会直接掉入黑洞?”
“不不不,并不是掉入黑洞,而是进入一个异常的时空状态罢了。在被包裹区域内时空还是平坦的,但那里的时间流速会非常非常缓慢,缓慢到那里过了一秒,我们这里可以过上万亿个世纪。”
“呃……你是说,他被冻结在了黑洞罩子里??”诸葛已经彻底没概念了。
“对,真是如此。所以,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可是,你不是也进去了么?”诸葛还是没彻底明白,“你不是马上就出来了?”
“呵呵,这是不同的。包裹我的都是微黑洞,所以会很快蒸发掉。我只要用程序控制那些蒸发出的辐射的走向就好了。但是,他的大炮和能量源则很巨大,所以对应的包括他的黑洞就不会是微黑洞,而是真真正正的大家伙。”
“所以,”诸葛明白了,“你是因为黑洞的蒸发而出来的,但他就会一直被困在那个黑洞罩子里?”
“就是如此。所以我可以进去以后很快出来,但当奥玛在感觉自己已经用了一个小时来提取和聚集能量后要出来的时候,他会发现,他出来后看到的宇宙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他进去时的宇宙了——甚至于,当他出来的时候,这个宇宙已经被毁灭了,完全不需要他的大炮了。”
“所以,”司马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也算是帮奥玛完成了他的夙愿,至少从他的时空看来是这样。”
杜克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淡定。
“你可真是助人为乐啊。”司马的声音从另外一端冒了出来。
杜克猛地一转头,顿时发现自己淡定不能了——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司马大人。
“这是三年前的我。”先前开口的司马风雷又开口了。
“三年前……”杜克惊讶地看着两个司马,然后顿时笑了起来:“哦!我终于明白那第137号规定了!”

Posted October 18, 2010 by LostAbaddon in 微说

我想和星空谈谈   2 comments

家里水管突然爆了。

爆掉的是热水管。
家里的水管(以及电线、煤气罐,and so on)都排布了有13年了,期间基本没有动过(煤气罐的某一段翻修过,是市政工程),所以,能撑到现在才爆,其实我们全家都应该感到欣慰的,因为他显然在他的岗位上服役了超限的年龄——那个年代的管子,都是金属的,所以年限寿命都很短,不像现在——某些也许更短……
所以,面对它最终的华丽离去,我们是感到情绪很稳定,只不过——家里正好来客人,是去世博会参观各国排队盛况的老家亲戚——我爸的大姐和二姐。
而且,就在这个盛夏的饕餮已经睡意朦胧,隆冬的年兽正欲挥师南下的这个当口,它终于走了。
这个时间节点不得不说有点耐人寻味。
我是没问题。十二月都能洗冷水澡的男人是不会在十月份缴械投降的。但我爸妈……
哎……为了世博,家旁边的历程浴室也拆了……
浦东某居委会领导写的标语其实才是这届世博的真正主题:Beetle City, Better Loft.(原本是Beeter City, Better Lofe.)
突然想和这个世界说点什么。
但我发现,但凡想和世界说点什么的,要么已经出杂志了,要么正打算出杂志,要么正打算出书,要么正在被自家领导教育(这四个分别是谁?我想我不必多解释,大家都懂的)。
我没打算出啥东西,更没打算被教育——虽然如果能出现一个可以“教育”我的领导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的——呃,我又想到我最近在做的梦之连续剧了……上帝,别继续连续剧,我还想多活几年……
有介于此,所以我不打算对这个世界说什么,也就是说,我不打算和这个世界谈谈。
我只是打开了我房间的窗户,透过那一层年久积灰的绿色纱窗,看着已经绝对不可能看到星星的星空,对星空说点什么。
我想和星空谈谈。
城市
我家就在世博会的旁边,所以世博会的口号我自然是耳濡目染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了。
如果大家有幸进入世博会的话,其实我推荐大家去看看墨西哥馆。
不是说墨西哥馆有多么绚丽的4D电影(这个称号,作为一个物理系研究生,我听了以后感到啼笑皆非……4D电影……你当是Time Machine啊?),或者多么多么酷的互动游戏,更不是说它会有一台超级牛逼的过山车(又不是欢乐谷),而是因为他里面有一段描述了城市是如何诞生和演化的简单互动墙。
作为“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个主题之中的主题馆,我想,了解城市的由来是很有必要的——当然,我也相信,这个话题对于跑到世博会里去被排队的众人来说,是不大关心的。
城市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用《疯狂的石头》的话来说,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子宫,一个伟大的母体。
在城市之中,在明确的分工与模块化下,我们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但这只是城市的外在。城市真正伟大的地方,在于城市是人类文明与文化的聚集处,她用这些聚集起的人类精华养育着人类,使得人类可以茁壮成长。
如果没有城市,那人类就将成为游牧民族。走到哪,吃到哪,消耗到哪,最后抛弃哪,然后继续搬徙。就好比是流沙,而人们就是流沙上的虫子,只能跟着流沙走,连冲浪的机会都没有。
是城市,使得人类在流沙之中得以觅得一叶绿洲,并且安身立命,开始与流沙对抗,开始了作为一颗种子而肩负的光荣一生。
城市给人类以根基,而人类回报城市以精神,最后城市再将这种精神在人类自身身上不断延续下去。
因而,城市与那种源自人类最后返还人类的精神,是一种传承的一体两面。如果说城市是固化的文明与文化,那文明与文化就是抽象了的城市。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其本质恰恰是说,城市中所蕴含与传承的那种精神,那种文明与文化,让人类的生活更美好。
抛却了文明与文化,城市神码的,都是浮云,都是砖石土砾堆砌成的浮云,流沙一过便会消亡,不留下任何痕迹。
也的确如此。当我们站在故宫之中,站在石库门下,站在仿佛穿越时空呈现在你眼前的城墙楼宇之侧,你能从那斑驳的砖瓦中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气场,这种气场是经过千百年的日月积累和历史冲刷所沉淀下来的城市最纯粹的灵魂,也是这座城池中的人类在整个时间连续统中所孕育出的精神。
一段哭墙,一段柏林墙,其所体现的并不只是那一堆早已被风化侵蚀的沙土,而是那一段犹太人的哀鸣,那一段柏林人的哭泣。
这就是城市。
在世博园里,如果大家有幸去过浦东的主题馆,那里的城市生命馆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在这里,你将看到作为一座现代城市的骨骼、血液与经脉的具体构成,那就是各种管道、纵横交错的交通网以及发达的城际铁路。
但,这些只能构成城市的躯体,不能构筑城市的灵魂。
也许用所有这些现代化设备可以构筑起一个拥有超人般躯体的超级现代化城市,但这个城市是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是这个城市中的人,这个城市中所有的人,所有不同时代的人,所有这些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不同的人的思想的总和,赋予了这座城市一个鲜活的灵魂。
但,很可惜,在世博园中,这些灵魂似乎都成了无人问津的幽魂,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人潮如流云一般从眼前且来且去,且走且留。
世博园就仿佛一个巨大的霍格沃兹,但可惜的是,来往的人却主要都是麻瓜。那些画像中的精魂,大概会感到很寂寞吧。
其实,不仅仅世博园如此,世博园所在的这片土地,也大抵就是如此——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写下这句,我知道,基本上我的这篇东西又要被外骨骼了)。
《大话西游》中的唐僧说的一句我认为最出彩的话,就是“外面也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监狱”。
的确,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已经死了,那无论身在什么地方,都是监狱。画地为牢罢了。
而当今,这片土地上的城市,正是如此。
城市的灵魂正在这个用盎司与克拉来计量时间长短的时代里被榨干着活力。灵魂在枯萎,精神在消散。所有的城市就仿佛是19世纪的某地人一样,集体吸食鸦片,导致灵魂集体被燃烧献祭。没有了灵魂的城市,就仿佛沙漠中的一座座楼兰空城。
不,这不是空城,这是蚁巢。
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了城市,有的,只是一个个蚁巢。区别只是这个大一点,那个小一点。
没有灵魂的蚁巢,无论再怎么大小不同,看上去都是雷同的,相似的。都是共形不变的。(我三句不离本行了。)
你走到这个地方,看到的是最新建筑起的高楼大厦摩天巨宇;走到那里,看到的却也是相类似的一片钢筋丛林——甚至于,有些还不是类似,是全同,是全等,是微分同胚的,是拓扑同构的——这里世博会还没开完,那里就已经出现了一座山寨中国馆。事实上,不但山寨中国馆,就是山寨鸟巢、山寨水立方、山寨悉尼歌剧院乃至山寨白宫,都能在这片土地上被随处发现。我很好奇,何时才能出现山寨东西北海?(东西北海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面对这些“成就”,我只能说:蚁巢里的工蚁很卖力,蚁巢里的蚁后很威武。
走在这片没有灵魂而只有巢穴的蚁之国,我能感觉到的,只有Biohazard中的那种孤寂与颤栗。整天都在警惕,哦,不,是每分每秒都在警惕,自己不要被某个突然冒出来的丧尸给咬到,成为这座鬼域里的又一具走肉行尸。
我甚至于感觉,现在我所在的根本就不是现实,而是游戏,是一款很著名的游戏——星际争霸。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打穿剧情,然后等待,等待,等待,等待星际争霸的资料篇——母巢之战。
被鸦片烧出体外的灵魂都盘旋在躯体的上空。它们的哀鸣,它们的哭泣,又有哪座墙来书写与记载呢?
而身体们,则静静地躺在培养皿中,吸食着来自试管中的养料,体验着虚幻的人生,产出上位存在所要的能源,那就是GDP。
我们需要尼奥,我们需要锡安。
我们需要The One。
他为人民谋幸福,乎尔维呀,他是人民大救星。
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救世主。
精神
没有精神的城市,是可怕的。而没有精神的人,则更可怕。
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呢?
相信每个人在自己这盘人生大富翁的起点之处,对这个问题都是没答案的。
周立波问过:有那个人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什么?有谁是对自己这一生抱有着计划和打算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没有。
但,当我们的棋子走到这个棋盘上的某一格的时候,这个问题总该需要有一个答案。
你为何而来?为谁而来?上帝安排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准备了什么样的剧本?
如果你走完了这盘棋局,却对这个问题依然毫无头绪的话,那我只能说:对不起,其实你是NPC。
人生其实就是下棋,所不同的,在这盘棋中,你只有一个棋子可以动,那就是你自己。而且,这盘棋你只能下一次。
你不知道上帝安排你这颗棋子来到这张棋盘上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你甚至不知道这张棋盘的出现是为了什么目的。但,在棋局走向收宫之前,总要有个答案吧。
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并因此而走出各不相同的各种棋局。这大概就是上帝创造人的初衷——孤独是生命最大的敌人,所以,上帝为了找乐子,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创造了人类。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哦,我不想从纯生理与生物的角度来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无聊的,也是亵渎的。
我所想的,是在我走的时候,能带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走——也许,谁知道呢,灵魂上天以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决定去路是天堂还是地狱的考试的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我将一路探寻下去——如果我没有不幸变成蚁巢中的一只工蚁的话。
这就是我的精神的来源。这也是我躲避丧尸的力量之源。
我不想只是浑浑噩噩地维持着“活着”的状态,这是NPC的一生,不应该是我的——虽然我不认为我有可能成为某个RPG的男主角,但我相信我怎么说也是MMORPG的一员,而不是MMORPG的NPC的一员。
这就是我的灵魂之力,她给予我灵魂。
那城市呢?城市的灵魂之力是什么呢?在哪呢?
那就是这个城市中的那些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总应该是一个相对精英的群体——当然,也许赚钱不如泥瓦匠,唱歌不如吧台女,跳舞不如钢管妹,大家不如爷们哥,但知识分子总应该是在思想上占据着某种高地的。
他们应该是一群超然与其它所有人之外的群体,从一个眼睛的高度来看着整个躯体的动向与体位(想到邪恶方面的人请自动站到墙角画圆圈去),然后将现在躯体所犯的错误汇报给脑袋,有时候甚至于要越权以强行修正体位。
这就是知识分子。他们会因为城市的NPC化而发出疾呼,也会因为城市的灵魂缺失而敬献对策。他们是让城市继续保存灵魂的中流砥柱——当然,他们的思想源泉依然是来自于这个城市中的其他所有人。脱离了非知识分子这片土壤,知识分子将变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但是,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却很欣喜地发现:知识分子非但不仅脱离了非知识分子,而且还在原本应该看到问题并且提出异议的时候,去为那些问题作着粉饰工作——知识分子已经彻底沦落为了粉刷匠。
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有知识者,从专家变成了砖家,从教授变成了叫兽。而这些有知识者,却依然为了砖兽的头衔而奋斗不止,战斗不息。
这就是城市的灵魂在枯萎的标志,是城市的精神在消散的信号,是城市思想的休止符。
当然,整个这片土地的灵魂并没有彻底消亡。
北京还有高校在主持开门或闭门的讨论交流会,体制内与体制外的人在同一个场合一同交流思想,甚至于为了某些看法而争论得面红耳赤。
而就我所知,北方也还有不少民间知识团体,也在进行着类似的民间智慧交流与碰撞。
上海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上海有个韩姓敏感词,他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履行着一个城市的知识分子应该为这座城市的灵魂而尽的责任。
在更南方,这样的场所也有不少。
但,就如杨恒均所说,为何体制内的某些人肯和外面的人坐下来交流,却就是不肯与自己人坐下来讨论呢?
在我看来,从外在的现象而论,是这片土地的灵魂已经吸食鸦片太深,以至于已经回天无力了。
PS一个有趣的,杨恒均的一篇帖子中说北京等地的一些精英中,80%认为十年内必出大事,无论是主动而未,还是被动产生。而类似的话题我研二的时候和于博争了一个通宵(是真正的通宵哦),我的看法也是十年内出大事,而于博的看法是就算出事,也不会如我所想的那么大。当然,这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了。
如果将这片土地看作是一艘大船,那么这艘船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它之所以还没有沉没,是因为现在这些洞还没有开始大面积渗水。
我们是否有修船的时间呢?也许有,也许没有。
而我们的船的周围,还有一些别的船,他们允许我们过去一部分人,但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过去。
于是,船长和大夫都打着移居它船的准备,而没有钱的我们,只能作为船沉的NPC,与船共存亡。
既然如此,船长自然会和它船来客坐下来好好谈谈,但和那些NPC呢?当然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究其根本,这是一个Regime的问题。
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邻居,还是我们以前的邻居,其Regime都是极为特殊的。它的Prototype Abstract Class号称要消除所有的Hierarchy,但在实际的Assembled Instance中却用一个Quintessence来激起Hierarchy。
事实上,这三块土地所用的Regime,都是源自钢铁的意志的版本,而钢铁意志的版本,又脱胎自列氏版本。而列氏在自己的版本中,承认了“用一个精英智囊阶级来代表全体的民主”的可行性,从而从此开启了这个Regime中的Aristocrat。并且,列氏版本中用Bolshevik作为唯一的Party,从而保证了该Aristocrat的唯一性。
而在钢铁意志的版本中,改造Regime以更好地为该Aristocrat服务,从而实际上最终形成了一种以Privileged Aristocrat为核心的Regime,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这个PA服务。
这就是Totalitarian的由来。
这种Regime缺少对自身行为的反馈,而所有本来应该给予反馈的有机体,比如Mass Medium,Publicity Department,等等等等,都在钢铁的意志下臣服于PA。甚至于,最后就连Education and Relevant也臣服于PA,将知识分子都改造为粉刷匠,从而从根本上将这片土地的精神与灵魂给抹杀掉。
面对这样的局面,治标肯定无效,而治本,那就是一场holocaust,一场cataclysm。
我们一直说J国歪曲历史,在教科书中对侵C历史进行了歪曲。但我们呢?我们自己的历史书中有多少历史被外骨骼,多少历史被修正,多少历史被抹杀呢?
连直面自己历史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这样懦弱胆小的鸡仔,恐怕是难以立足于所谓的世界强国之林的吧。
而打开电视机看到的那些包青天、纪晓岚和狄仁杰们,又被粉刷匠们抹上了多少层胭脂水粉了呢?
所有的人们都浸淫在这些被上位存在所虚构出来的美好世界中,每天生产着GDP,只为了让上位存在有足够的钞票能买到登船的票。
而现在,就算出现一个尼奥,他又有什么办法来拯救世界呢?锡安自己,怕也会自身难保吧。
诸子百家
《秦时明月》的第三部,就叫《诸子百家》。我一直想看来着,可惜最近没时间。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现代人,尤其是现代的C国人,这么推崇孔孟之道。诸子百家时期,百家齐鸣,那另外的九十九家难道就一点被纪念的价值都没有吗?
孔孟之道难道就真的这么伟大,赶超了所有别的九十九道了么?
这个命题本身就很好笑。
记得以前也和于博,还有小龙,争论过孔孟之道的话题。在我们看来,至少在我看来,孔孟之道或许能够成为不错的盛世里的治国之策,但在乱世,尤其在争霸的时代,孔孟之道就实在功效有限了。
而自从汉武帝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后,C国就几乎再也没有过思想大爆发的时代了。我们的思想在春秋时代开始大爆发,最后经过秦汉两朝,被统一到了儒术之上——之后的所有思想,基本都是以儒术为根本的修正——虽然有的时候修正得和儒学有点面目全非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尤其当我们将它和西方的中世纪做类比以后。
都是思想Control,一个是宗教Control,一个是文化Control。前者的结果,就是爆发了文艺复兴,而后者的结果,却是结束了诸子百家,并且一直延续了下去,甚至延续到了今天。
为什么宗教Control最后能引导出与之相悖的文艺复兴,而文化Control就不能呢?这其实还要配合上另外一个东西来考虑,那就是仕途。
有人说过,如果当初孙逸仙去求人让他当官的时候那人同意了,那孙逸仙还会发动99年前的那场GM吗?恐怕是不会了。
西方政教合一的体系中,传教士才能学习认字,从而才有可能当官。而在C国,则鼓励大家都去考科举,都去当官。其结果,就是西方底层的人无法通过当官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且在思想上也没收到太牢固的限制约束,所以文艺复兴了。而在我们这里呢?能通过当官来改变命运,同时在为了当官而读书的同时,也接受了那些新儒学的思想,顺便被洗脑了。
可见,我们文化Control的威力要远远大于西方的政教合一。
这在今天其实也是一样。
我们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通过八股高考。想要出人头地,就要一切向钱看。而最终,这两样都在对你进行着洗脑。当你最终握有金钱美女的时候,你也就成了这个体系中的一部分。甚至于,本来想要推翻这个体系的人,在为了能获得推翻这个体系所必需的经济实力而努力奋斗之后,最终却认同了这个体系。
这就是NPC化,也就是丧尸化。
而在儒家中,各种等级次序是非常严明的。因而被儒家洗脑的人,自然也会对这套等级制度非常恪守。
因而,当我们发现这个SH出现问题以后,我们不会去想自己要做什么才能改变这个SH,而是想:赶快来一个好官,来一个青天大老爷吧!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所以,普通人不会去想这个领导应该换掉,应该怎么怎么改革,我们想的永远是:这个领导不好,赶快换一个好领导来吧。
就比如SH人,都说素鸡不好素鸡不好,但鲜有人提出说要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个现状的。我们都在等,等SH的书记换一块素鸡。虽然这其中有Regime的问题,但不得不说,儒家的洗脑已经化成了一种基因,写入了我们的DNA中。
当然,也可以说这种洗脑也是城市精神的一部分,在这片土地上长存不忘。
你看,K国和我们是文化上同脉的,结果现在的K国就和过去的我们一样,在主体思想下歌舞欢腾地庆祝一个胖子接替另一个胖子。
而与我们文化不同的R国,也就是以前的S国,则最后摆脱了这种有病的Regime。
当然了,S国和我们C,以及邻居K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S是几个国的联合,是一个邦联——虽然我们称它为S联,而不是S邦。在最大的S’ Soviet之下,各个国家还是相互独立并行的,所以为最后西亚和叶利钦的分裂提供了可行性保障——当然,还有自称从一开始就想覆灭这个Union的戈尔巴乔夫。
而C和K,在这方面,情况显然不同。
因而,最后戈氏获得了炸鸽杯。
而对于C和K,可能获得炸鸽杯么?
囚犯可以。
炸鸽杯
对于炸鸽杯,我已经为此被外骨骼12次了(后来又多了两次,真伟大)。
这次,从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理性的角度来分析一下炸鸽杯。
对于我来说,炸鸽杯只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四个名字:戈氏,dLM,奥巴马,以及XBL。而炸鸽杯的含义,却也是一次比一次明朗。
炸鸽杯,应该是要颁给为了世界的P和人类的H发展做出杰出贡献的人。
戈氏拿炸鸽杯,我感觉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结束了CW,从而意味着世界不再是两极的。两极的世界,尤其是这两极还处处争锋相对的世界,是充满了危险的。A国对S国完全束手无策,因而只能不停堆积Atom武器。因而,随着两极化时间的不断增长,世界这个炸药桶的周围就被放置上越来越多的雷管。这时,戈氏将两极中的一极给拔出,就好比是把和雷管放在一起的蓄电池的一极给拔出一样,无疑是让这个炸药堆安全了很多。
虽然,这种全球范围的可能P似乎对S国内来说意味着一个理想时代的离去,所以戈氏被称为西方人的走狗。但,无可否认,从世界范围来看,这都是一件好事,否则世界时钟恐怕将会更加接近午夜零点。
而后,是dLM被颁炸鸽杯。这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当然,所有涉及到C国的事情,都不是这么容易能解决和理解的。
奥巴马的被发炸鸽杯,则更让人感觉是在阿谀奉承。在我看来,这次的炸鸽杯似乎是在表彰在美国,种族歧视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有色人种也能当总统了。事实上,我感觉那年的炸鸽杯早就和美国总统一起,被绑定起来了。无论是奥巴马还是希拉里,都能获得炸鸽杯——要么表彰美国在种族歧视问题上的突出贡献,要么表彰美国在性别歧视问题上的突出贡献。但,这事对世界P来说,真的是杰出重大的贡献么?
这很滑稽,因为是将美国的一个问题,和世界的P问题,挂上钩了。我不知道武藏和小次郎是怎么个想法。
而这次的XBL,则更加恶搞。
之前的文章是从一个恶搞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情让C国是如何如何丢脸。但,这只是一种调侃。对于XBL被发炸鸽杯本身,则远不止调侃这么简单。
XBL是否应该被授予炸鸽杯?
不说XBL的Culprit身份,就XBL的那些话语,和背后的目的来说,似乎并不能算是为世界的P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
从短期看,如果按照XBL的想法进行D改革,那显然会带来C国的大变动,乃至是震动。这会影响到所有那些依赖于C这块大蛋糕的人的经济发展,从而很可能是的世界的经济发展停滞——现在各国生产的东西都有C国人去消耗,而如果C乱了,谁来买LV包包?而且还是成批排队地买?C国的女人们为法国和意大利的奢侈品行业在这次金融狂潮中的幸存和保留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如果C乱了,哪来这些女人为法国和意大利的奢侈品行业买单?
因而,如果C乱了,各国的经济复苏乃至发展都会遭受到冲击,这样会导致这些国家变得不稳定——比如,爱好罢工的法国人将更加频繁密集地进行罢工。
所以,任何能让C发生动乱的事情,对于世界的P都是有害的。
但是,这是表面。
在深层次里,各国其实现在更加希望的就是C能乱。因为,有一个可以拉动自己国内发展的东西还一直没有发动。比如A国吧,它最牛的出口物资,其实是武器。
大家都看过《Lord Of War》吧?所以,不需要我多解释。
因而,如果能以C的乱来引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生产物资的消费狂潮,那对世界的P来说其实是更有好处的,因为可以解决一些国家的经济发展问题,至少能让这些国家的财政压力得到缓和。而,比如A的财政得到了缓和,经济发展复苏得以加快,那么对于整个世界范围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炸鸽杯给了XBL。
不是因为XBL能带来P,而是因为XBL不能带来P。尤其,如果通过发一个炸鸽杯而引发C的乱,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这个想法阴谋论了。
好吧,抛弃这条想法,XBL获炸鸽杯,其实也还不是因为XBL的思想能带来P。
XBL的思想在短期来看,如果实施,那只能带来C的乱。因为Regime层面的变动必然是伤筋动骨的,这里还有各Sect的斗争,以及各地方的斗争。从而如果真的是从Regime开始的变动,这种变动必然带来Power Vacuum,从而引发各Sect的大乱斗。
而如果采取温和的子上而下的改变,那将是一个漫长的停滞发展阶段,也将滋生各种问题。尤其在这种Interim,会带来信仰与信任的丧失,从而引发不安定因素。
因而,XBL的思想没法带来短期的P。
那长期呢?长期来说,如果最后Regime的改变成功了,而且彻底完成了,那就一定好了么?这个也是未必的。
HK有英国人带来的D,TW有孙逸仙的D,而且已经尝试进行了很久,在A的扶持下也是比较健全的,而C自身呢?C在D方面是全无经验可言的,所以即使Regime改变完毕,其前途也是未卜。A未必会来帮助C,所以从长期来说,是否能P是一个不可知的问题。
因而,XBL拿炸鸽杯实在是毫无理由——如果我们不阴谋论的话。
因而,XBL拿炸鸽杯其实和奥巴马拿炸鸽杯一样,是一次作秀。目的就和给dLM炸鸽杯一样,是要输出西方的价值观念,最后能激起C的内部强烈反应。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最近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F国在Hostage上挑衅了一次C;J国在Fishing问题上又挑衅了一次C;现在,炸鸽杯也来挑衅C了。
事实上,这也是一个信号——周边各国,以及别的一些国家,都要开始采取行动了,所以先来挑衅挑衅,看看反应,做做试探。
大家都有各自的想法,而且,似乎都快按耐不住,要行动了。
Say No
有本书,叫做《中国可以所“不”》。我感觉是一帮人在YY。
有篇博客,叫做《世界可以对中国说“不”》,我却感觉说得很有道理。
我记得我向我之前上班的地方的老板提出辞职的时候,他对我一顿挽留,挽留了三回,最后我还是挥一挥衣袖飘走了。
当时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以前他要出国,是因为在国外能赚得到钱。现在不同了,现在外国人都来中国,为什么?因为在中国赚得到钱。
他以此为理由打算让我放弃出国这个想法。
当然,他所说的也是事实。毕竟,现在的基本情况,就是六个字:钱多人傻速来。
对此,我自然不会表示任何异议。
但,接下来就不对了,他所这是C国富强的标志。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不能说不对。小偷都来你家偷东西、强盗一直站在你家门口盯着你抢,那的确是说明你有钱,有东西值得他们来偷来抢。
但,这真的是富强了吗?
充其量,就是富了。
至于强……赶走了小偷和强盗再说。
C国现在的基本状况,就是凭借着各种短视的方法,在Privileged Aristocrat的手上积累了大量的金枪——还有那些附庸在PA周围的人们。而正是他们,为国外的商品生产者们疯狂地买单。他们就好比一台水泵,将中国Shitizen手上的钱抽到国外生产者们的手上,从而解救他们于金融危机的水火之中。
所以,外国人都抽了风似地来C国淘金。不是因为C国富强,而是因为C国有那台水泵。
此外,C国各方面的不健全都为那些人的套利带来了方便。而C国的投资与投机市场,也由于各种不规范,以及人们的套钱热情,变得非常地适合发财。
这些才是人们来C国的原因,你说和富强有毛关系?
而一旦他们发现,C国的情况在改变,变得不利于他们赚钱了,他们就会开始对C说No。
更何况,他们自身还有别的利益诉求,也有自身的各种野心目的。所有这一切,都可能在某个时间点爆发。而在这个时间点以前,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准备工作,比如用各种手法来刺探C,刺探C的反应,刺探C的实力,等等等等。
当Say No完毕,刺探结束,就可以等着爆发了。
唯一值得好奇的,就是到底是来自内部的爆发快一点,还是来自外界的爆发快一步呢?
Back To The Future
绕了一圈,让我们回到世博会的话题吧。
就在前不久,日本举行了一次科技博览会。
在这次博览会上,出现全3D的Glassless电视机,以及各种3D产品。
从新闻里看到这个科技博览会的时候,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个图像和当年爱迪生展览电灯、留声机和发电机的世界博览会是如此地相似。
于是我开始怀疑:到底是谁在召开世博会?
我老爸老妈也和我一样,去过两次世博会了。有次我问他们:那些个场馆,你们还记得什么?
结果,除了排队时间以外,答案就是电影。至于电影内容是什么,早忘了,就记得很炫。
The End.

Posted October 12, 2010 by LostAbaddon in Uncategorized

世博亲历记:中国人的低素质让世博蒙羞?   Leave a comment

在9月4日上午与下午,分别与交通大学和复旦大学同学聚会聊天,在集中回答同学们的问题后,我谈到了昨天参观世博会的一些亲身经历,下面内容根据两次谈话时我有关世博的发言整理而成。

我为什么要自己买票进世博园?

 

去世博之前,有两个印象。一个是我认识的朋友们,谈到世博会,大部分人告诉我:还没有去,也不会去。另外一个印象是这几天从上海出租车司机那里得到的评价:世博啊,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

 

可就是这句话,让我非得进去一次不可,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不去会后悔,而去了会更加后悔。我是昨天(9月4日)中午去的,他们说这时人少一些。和我一起的还有上海两位年轻人,从事媒体的小王和他的女朋友。他们带了照相机,要给我照相,其实是想利用这个时间和我呆在一起,小王想写一些吸引人的深度报告,说是要从我博客写作中吸取营养。

 

他们两位有免费票,也给我带了一张,我坚持要买自己的那一张,他们一开始以为我客气,我说这不是客气,是原则,他们有些不理解。我告诉他们,到上海后,至少有六位朋友要送我免费票,我都婉拒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花160元买这张票,我不会进世博园的。

 

看他们的表情,我能猜出来,他们一定以为我是怪老头,不可理喻。买了票之后,我们一起来到入口处。安检只开了两个入口,站定排队时,我问,现在几点几分?他们告诉我是一点十五分,我说,好啊,记住这个时间……

昨天入园的人不多,而且我们是下午一点才到,但我们三个人的手表都显示:整整32分钟后,我们才经过了安全检查。我对这两位说,你们没有抱怨,这几百游客也没有抱怨,这是何等高的素质?但我告诉你,全世界可能没有第二个地方,花费160元的门票来参观,仅仅在门口等待安检,就花掉了32分钟!这是我的时间,也是我的钱!

 

他们看着我,不知道是理解了,还是更加不理解了,表情是似懂非懂的。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如果我手中的那张票是免费的,或者人家发的大礼包,我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写进博文里,因为,我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感受。

 

我问世博园的工作人员:哪里可以租到轮椅与老人?

 

这两位年轻人此后再也没有说要找朋友带我走绿色通道的事,我之前已经明确告诉他们,如果我要走绿色通道,我至少可以找到十位上海朋友带我,不用排队,参观那些需要排队的场馆。那两位年轻人听到这里,很有点钦佩我的样子。当然,钦佩的眼神后面也仍然难掩一丝狐疑。

 

而这狐疑很快代替了钦佩。因为从“石油馆”开始,凡是我们计划要进去的场馆,几乎都需要排队三个甚至四、五个小时以上,这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在那种气温下站一会儿,浑身就汗湿了。更有甚者,当我们到了中国馆的时候,才知道这里需要“预约票”,而“预约票”早在早上9点多种就发完了……

 

我们三人只好在中国馆对面的石阶上坐下,一是累了,二是坐下来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办。我能够感觉到,小王的女朋友对我开始不以为然了,我想,她很可能认为我自作自受,要体验生活,体验世博,结果弄得自己狼狈不堪,现在要坐在路边眼巴巴看着别人排队进馆。按照目前的境况,我们连一个大馆也参观不了。

 

我一边不停地擦汗,一边对小王解释道,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吧,反正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参观那些国家馆什么的,那些国家我几乎都去过,还用去宣传它们的展览馆?里面听说也就是放放录像什么的,不看也罢。不如我们在这里好好观察一下。

 

这里值得写作者观察的事确实很多,例如,眼前一个红绿灯前经过的人群中,轮椅特别多。我并不觉得轮椅上的老人都是化妆的,不方便人士都是假装的,我认为他们都是真的,有些甚至一眼看上去就是失去了知觉的严重的残疾人。我说,直觉告诉我:世博园里的轮椅比例比全国任何一个场合的都高出十倍以上,难道传说中出租轮椅与老人真有其事?

小王马上说,哎,中国人真丢人,这素质,让世博蒙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开口了,我是对经过身边的一位世博工作人员说的:请问,这里什么地方可以租轮椅和老人?或者,你们有没有需要照顾的老人,我可以充当自愿者,推他们到各处参观……

 

我的年纪与打扮,以及我严肃的表情,让那位世博工作人员不知所措,和我并不熟的小王脸上也有难堪的表情。事后,他小声对我抱怨道,这也就是你,要是别人这样调侃他们,他们早反唇相讥,甚至大打出手了。

 

我立即说,你以为我在调侃他们吗?小王有些吃惊,但很显然,他认为此时此刻,我还在和他开玩笑。

 

我说,你说实话,你们上海的记者有几个人真正排队三个小时去参观过那些大馆?我们刚才经过了石油馆、韩国馆、日本馆、沙特馆等,我让你们都给我拍照了,你们不是没有注意那些排队的都是什么人吧,你看到有几个精英模样的中国人在排队?几个外国人或者看上去“有身份”的人在接近40度的高温下等待三个多小时?而那些排队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不但花费了160元的门票,还有差旅费,他们到这里来体验的就是一个字:等。

 

我接着说,在进来之前,我认为租一个轮椅和老人走绿色通道是不道德的,是中国人素质低下的表现,是给世博蒙羞,但现在,我认为是世博会让这些进来推轮椅的中国人蒙羞!世界上还有几个地方的人被忽悠进来后,需要等待如此之久才能看上一个空空如也的场馆?而且他们是以国家的名义来忽悠个人!

 

我又补充道:你希望高素质的人如何做?西方人素质高吗?你去他们排队最长的迪斯尼乐园了解一下,如果几个主要的游戏机前排队都超过三小时,你看他们不闹起来?听说,在世博排队最长的德国场馆门前,“素质低下”的中国民众终于忍不住高喊“纳粹、纳粹”,弄得德国馆不得不加强保安。你在评价这些低素质的民众之前,去德国馆前的高温走道里排上三个小时吧,我保准你想到了纳粹集中营里的毒气室……

 

小王的女朋友听得目瞪口呆,媒体人小王则满脸通红,一副不赞成我,要对我进行激烈回击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的样子——

 

我给一位“票贩子”洗脑后,他决定带我们游园

 

小王还没有机会表达反对意见,我们就遇到了新情况。一位“票贩子”问我们要不要买“预约票”,中国馆的此段时间的预约票比较便宜:150元一张。这也就是早上在门口免费派发的那种票,有了这种票,你才能在中国馆排三个小时的队入场欣赏凝聚了中国人智慧的“清明上河图”。这已经是第三个票贩子来向我们兜售。我其实早就猜到这种情况会发生,也是我故意坐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原因。记住,中国人的智慧告诉我,凡是有不方便、不公平的事,一定有“违法乱纪”的人来帮你搞定,你准备好钱就行了。

 

前面两个票贩子过来兜售时,我都不理睬他们,这一个问时,我招手让他坐在我旁边,好像要开始谈价钱的样子,其实,我发现他是我要找的人,眼前这一位很年轻。接下来的事,在小王他们两人眼里看来,就是奇迹发生了。因为在我和那个年轻的“票贩子”谈了20分钟后,那小伙子站起来,说他要带我们到处走走。

接下来的四个半小时里,这位“票贩子”带着我们三位(中途小王离开了一会)走过世博园,推荐了几个有意思的小场馆给我们看(确实不错),而且在两个主要的场馆前,打电话给里面的工作人员,让我们不用排队,从旁边进入两个场馆参观,整个过程中,那位“票贩子”一直和我聊天,小王和他的女朋友跟在后面,有时紧锁眉头,有时疑惑不已,不知道我为什么从拒绝找关系走绿色通道,却又跟着一个“票贩子”走比绿色通道还要快捷的后门……

 

下午七点多种的时候,那位“票贩子”说还有事,要离开一会,他说,如果等一会有时间,他会去收集一些免费派发的音乐磁碟送给我,例如沙特馆送的那张,很多人喜欢。他走的时候,和我们握手,我和他互相留下了电话。小王的照相机里也留下了他和我一起的好多张合影(这些也给同学们看了,但不要漏出去)。他还掏出了几张澳门馆的预约票送给我……

 

他的背影消失在世博中轴线时,小王才回过神来,问道,你给了他多少钱?

 

我说,给钱?你看到我给他钱了吗?他倒是送了我们“预约票”,还帮我们开后门进了需要排队的场馆,还一路给我们介绍各个场馆的情况,例如他说非洲馆的很多“非洲手工艺品”其实是从上海豫园与城隍庙那里批发过来的……

 

我不明白,小王打断我,这事显然超过了他当记者的想象力。

 

我说,这是他的手机,你也有他的照片,我后天就离开上海,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说只要是我的朋友,随时可以找他,他都愿意免费陪同他们游园,开方便之门……你可以随时联系他,在你不披露他的姓名与照片的情况下,你可以报道他对我讲过的那些事,甚至可以去查证,我想,他不会拒绝你的。……我还强调了 一句,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叫杨恒均,他叫我“杨哥”,他当然更不是我的读者。

 

小王问,真有些不可思议,你用了什么魔法?你有什么控制年轻人的秘密?他又加了一句:你们20分钟谈了什么?你们后来一直在嘀嘀咕咕,又谈了些什么?

 

我说,我那20分钟里和他谈的话暂时保密,因为这也是世博会让人更加失望的秘密。但他陪同我四个小时里同我谈的话,我却可以告诉你:他告诉我的关于世博的一些事,恐怕是你们这些报道世博的记者都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的。你莫非真认为我想他带我不排队进入那些场馆?不是的,我根本就对那些场馆毫无兴趣,他在向我示范他们是怎么做的……

 

我用什么秘密方法了解到一些世博的“秘密”?

 

这位“票贩子”其实是世博的工作人员。他去年才从南方某大学毕业,投递了几份简历,没想到就被世博局录用了,从今年四月份就供职于世博会,从事xx安检与保卫工作。他当时认为能够来世博是莫大的荣幸,但不久后就发现,这里不但不那么伟大,而且……最早他们就是使用拉开链条让一些人不排队进入的方式赚钱,其中沙特馆的保安中队长在短时间里用“开后链”的方式,赚了十几万人民币,高峰时,一个不用排队而放进沙特馆的游客竟然要交一千元人民币给他。后来这个中队长被人举报了,遭到开除。

 

他说,这种被开除的人不在少数,而他得到的“预约票”则是从门口安检人员那里得来的,他下班后就在附近兜售,卖出去后,这些钱要分的……他说,世博园最怕的是死人,以前有一位游客认为自己被不公正对待,于是就想从韩国馆二楼跳下去,幸亏他的同事把他抱住了……八月份天气热的时候,每天排队的长龙中就有高达三百多位游客中暑,上面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避免任何人死在世博会里……他还告诉我世博园里各种乌七八糟的事,他说,他也不想干这种倒卖预约票的事,可大家都干,他也就干了。有时看到外地来的绝对没有希望进入中国馆的人,掏钱买到了黑市的预约票那高兴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他还讲了很多说出来就有可能立即辨别出他是谁的世博轶事,我这里就不讲了,但四个多小时里,他基本上把他知道的各种事都讲了一遍,他讲了婴儿车,讲了轮椅。他还常常发表一些评论,他说他不明白,这里已经无法容纳那么多游客了,为什么国家还开动所有的机器,不停地忽悠人家来参观?他说,其实那些大场馆里什么也没有,只是放放录像而已。他说,他进来时参加培训,他看到以前世界各国的世博会介绍,那可是科技发明与先进观念的展示厅,可我们这里呢,完全是一些建筑,以及简单的陈列室里的录像片。他在世博工作越久,越不明白,这样一个展览加上游乐园,为什么要拔高到那么高的高度,吸引那么多百姓来参观?

 

我上面讲的这些,当时小王也听到了一些,但没有那么全面,当我把这些告诉他的时候,他像听天书一样,他依然想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用了短短20分钟时间,就让一个世博工作人员,放弃了在中国馆前继续贩卖“预约票”,自愿免费为我导游了四个多小时,还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儿泄露了出来,他说这简直像哪些蒙汗药党们拍拍人家的肩膀,就套到了银行卡密码一样不可思议……

 

我说,那个“票贩子”信任我,分手的时候甚至有些依依不舍,你都看到了……这一切的秘密就在于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票贩子”,我问他,你这么年轻,干这事,被公安抓到了,会影响前途的。当我手机上出现见到票贩子就要举报的公安信息时,我告诉那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毁了自己。我还问他,你能赚多少钱?是否可以找到能够同样赚这么多钱而不冒风险的活?

 

他说,他是南方的农村人,从上大学到突然来到陌生的上海工作,他第一次碰上我这么特殊的人,他向我兜售“预约票”,我却关心他的安全。他说我很特殊,他说,他的同事确实被便衣抓过,都开除了。

 

于是,他就开始告诉我他知道的一切,包括他的个人情况以及理想。他是满怀信心来到伟大的世博园的,但不久他发现这里本身充满了谎言与欺骗,这里最大的“票贩子”不是他这样的人,而是那些不停忽悠人家买票入场,入场后却又无法提供相关服务的组织者。他们以各种方式销售根本不值那么多钱的门票,以及大量奉送昂贵的免费门票,以提高门票销售……

 

就这么简单?小王听完我的复述后急不可耐地问,就这些简单的对话,20分钟不到,他竟然成为你的小跟班,陪同你游园,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我说,你别把这些看得那么简单,这其实是最大的秘密,不但是我今天“成功”(让一位世博工作人员帮我们忙)的秘密,也是世博会在很多人眼里,渐渐从成功变成“失败”的秘密……

 

世博会的秘密:无关中国人的素质

 

小王问我,这也关世博会的秘密?我说,是的。很多人到世博会去挖掘中国人的劣根性与低素质,这没有错,但中国人的低素质与劣根性没必要到世博会去挖掘,到处都有。就我今天一下午的观察,世博会发生的一些怪现象反而和中国人低素质没有必然的联系。这里的食物并不贵,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勤快,到这里的中国人的素质相对于地球上在这个GDP(人均)水平上的人民来说,一点也不低。至于一些恶习,一些小偷小摸现象,根本不能作为中国人素质低的标准,我到俄罗斯一次,就被偷一次,而我在中国,十几年都没有被偷一次,是不是说明俄罗斯人的素质比中国人低?再说,我走了那么多地方,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地方的民众,能够忍耐如此的高温与恶劣的环境,竟然排三个多小时的队——几乎没有插队与骚乱现象,其中还不乏昏倒的——去参观一些空空如也的房子,美国人也大概只有他们的军队在保家卫国时才有这种耐心与热情……

中国人素质不低,低的是那些忽悠这些中国人的人,尤其是那些组织者民众为什么都要去看世博?因为你宣传了,你忽悠了,你用举国体制宣传,你用举国体制忽悠。这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展览性质的事儿,正如奥运会也只不过是一件体育盛事一样,可偏偏有人要政治化,要把这玩意硬是弄成一个巨大无比的东西,弄成一个和国家的尊严,与一个民族的崛起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玩意……

问题的根本就出在如何为世博定位,那些为世博定位的人,都是胸怀祖国放眼宇宙的,而为他们买单的却是一个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中国人。世博的定位原本应该本着“以人为本”,现在却是适得其反,人人以世博为本,世博以国家为本,于是,一边据说世博提升了中国的地位,一边是中国人的地位甚至尊严在世博中不保……

 

世博是世界Meet中国的地方:这里是让中国走向世界,让世界认识中国的地方。但世界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中国?中国人又看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举个例子吧。中国的几个场馆,我只进去了一个澳门馆(因为那个小兄弟送了几张“预约票”给我),出来的时候,我告诉小王他们,这是我看到的最令人震惊的世博宣传:走遍了澳门整个展馆,我从录像上看到了特首和领导人在讲话,我看到好吃的蛋挞与葡国烧烤,我看到了大海与高楼,我唯一没有看到的——甚至没有听到一个字的,则是澳门之所以成为澳门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城市的独有特点:澳门的博彩业。当然,这个不属于中国大陆的主旋律,于是被删除了。请问,对博彩业只字不提的澳门馆,向世人介绍的还是澳门吗?

 

我在上海看电视,几乎每一个小时就出现世博的宣传片、广告与新闻,上海是一个商业化程度很高的城市,请问,如果我们把电视宣传片换成商业广告,那收入能够造几个世博园,你真不清楚,还是假装不知道?

 

作为世博会,在做任何宣传与招徕之前,都应该科学计算进园人数,以及他们在园里游玩、生存状况,可是,我们看到的是,世博园明明已经达到饱和,可外面的发送免费票,单位组织旅游与不花钱的国营电视台的电视广告还源源不断,请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前来世博园的中国人都是什么样的素质,但我明确告诉你,如果我是外地的,如果是我自己买票到世博园旅游,那么,当我进入世博园后,当我没有选择,当我绝望地看着长长的队伍的时候……我一定会找机会买通人带我进去,甚至会生出租一个轮椅的念头——这不是我素质低,也不是我缺德,更不是我习惯活在没有尊严之中,而是这样的搞法,这样的环境,让人素质高不起来,让人活得难有尊严!

 

杨恒均 2010-9-4 上海

 

Posted October 11, 2010 by LostAbaddon in Uncategorized

炸药鸽子奖——从名字就知道,这个奖从诞生就充满了矛盾   Leave a comment

今天开始,如果你不幸姓刘,而且不幸和宋晓波同名(不同姓),那你将成为一个逼光闪闪放光彩的大茶杯。
当然,或许你还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骨哥——在继我上次找Communist导致骨哥瞬间被大闸蟹后,我今天找刘姓宋晓波的时候骨哥又一次被大闸蟹了。
随着敏感词的越来越多,随着讨厌的敏感人物与敏感事件的越来越多,其实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藏马与海藤的那场经典禁句大对决——只不过,假名的数目至少还是两位数,而汉字的数目大概是四位数,所以估计不会如海藤一样一个小时内就被放倒。

炸药鸽子奖,这个奖项从名字就知道是充满了矛盾的。
就好比这么一个笑话:有一个年轻的老太,杀了一个聪明的笨蛋,被瞎子看到了,被聋子听到了,被哑巴叫来了警察,被下肢瘫痪的提了一脚,被双手截肢的开了一枪。
炸药和鸽子加在一起,你能得到的永远只有烤乳鸽,区别只是到底是烤焦了还是还没熟。很显然,对于某个泱泱文明古国来说,分明已经被炸药炸焦了两次。
把炸药鸽子奖颁给一个罪犯,真的是很讽刺的一件事情,而且还一次性地讽刺了两遍,难道是飞天御剑流的?
这么一个大奖颁给一个罪犯,是不是说将这个人评判为罪犯的司法体系就走到了鸽子的反面了呢?既然一个国度的司法体系被大家评为了乌鸦,那这个国度是不是就成了乌鸦巢了呢?那这个国度的脸面何存呢?
另一方面,某泱泱文明古国已经渴求炸药奖渴求了多年了。当年老巴还能弄个炸药文学奖,可惜最后差口气。现在大家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拿到了炸药奖,结果一看,居然颁给了本国的一位罪犯,而且还是鸽子奖。这真是风中凌乱情何以堪啊。
以后如果别人问起中国有没有人拿到过炸药奖,你让老胡说有好还是说没有好呢?
这事真难办。
哦,不对。其实炸药鸽子奖以前已经颁给过某泱泱古国的某极端人士了。
你说,某高原地区应该算是某泱泱古国的领地吧?那该地区的人应该算是某泱泱古国的人吧?哪怕这个人跑到墙外面去了,也应该还是某泱泱古国的人吧?他貌似很久很久以前(11年前)就已经拿到过炸药鸽子奖了。
所以,老胡对“你们国家有没有人拿过炸药奖”这个问题应该早就有所应对腹案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大家且看CCTV。一般最重大新闻都会在最突出位置,不是开头就是结尾。今天的结尾,是说送给某国的大熊猫在人工授精下终于怀孕且生子了。
连大熊猫都受惊了。
哦,我知道了,如果现在藏马和海藤再禁句决斗一次,海藤在看到藏马“商业机密”级的表情时至少还可以高呼三个字:大熊猫!
我相信,哪怕“韩寒”成了被判有罪的汉字,“LXB”成了不能出现的汉字,你我的名字都成了代表着邪恶与罪恶的汉字组合,“大熊猫”这三个字依然会在只有一页纸的新华字典里屹立不倒,宛如长城一般——长城说不定会被GFW给拖下水而被新华字典抛弃,但大熊猫绝对不会。
可见,大熊猫这个物种真的很有远见,不但在生物界里它成了稀有品种而被保护,就是在语言界里它也是稀有品种而最终会代表着最后的汉字被保护起来。
大熊猫万岁~~~~

有人说由于种种问题,某国境内已经没有鸽子了。某国首脑听了以后很是气愤,吼道:“谁说我们这里没有鸽子的?”并同时迅速拎出一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鸽子。

Posted October 8, 2010 by LostAbaddon in Uncategorized, 世界叶

Life is like Onion   Leave a comment

Life is like Onion
“生活就像洋葱一样。”
嗅嗅,“臭吗?”
“不是!”
“哦,如果让它们去晒太阳,它们都会晒黑,而且都会开始长出白头发。”
“不是!是层次!洋葱,是有层次的,生活,也有层次。和洋葱一样。你懂了吗?我们都有层次内涵。哎……”
“哼!你们都是一层一层的。唔~并不是每个人都爱吃洋葱的。蛋糕!大家都爱吃蛋糕!蛋糕也是一层一层的!”
“我才不在乎大家喜欢什么!生活,一点都不像,蛋糕。”
“你知道吗?大家还喜欢吃千层糕。你碰过这样的人吗?你说‘嘿,来片千层糕吧。’他说‘谢了,我讨厌千层糕。’千层糕最好吃了!”
“够了!你这个毛茸茸惹人烦,特大号的拖油瓶。生活就跟洋葱一样!故事结束,再见!”
“千层糕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你知道吗?我宁愿听你哼歌。”
“哎,你有没有面纸啊?我要擦嘴巴。一提到千层糕我就口水滴滴嗒哦~”
每个人的生活就好比一个个洋葱。这一层是家庭,那一层是工作,里面这一层有点破旧的是理想,旁边这层烂烂的是信仰。你现在停留在哪一层?是不是要去问一下陀螺?
每一层都有一个你,而只有当整个洋葱都放在那里,你才是完整的。
还记得小时候/作业簿上的志愿/那天真的幻想/如今都到哪里躲藏?
可见,随着时间的流淌,年龄的增长,那只大大的洋葱也在发生改变,就好比放在了阳光下面晒一样,某几层开始干枯发黄,某几层开始蛀洞溃疡,说不定还有几层已经被你自己给剥落了。到底哪几层最靠近中心的蕊呢?
你有多久没有笑过?
有多久没放松过?
有多久没有认真想过到底要什么?
有多久没仔细回忆过
那些所谓成功理想
它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Thirty years old
为养老保险努力奋斗
N forty years old
为十万年薪打破了头
老板把你当成赚钱木偶
而你却依然年终无休
keep goin’ keep goin’~
Ya gotta think about these
where’s da imagination?
whut’s da meanin’?
怎样他才是真的自己
No ya really gotta think about these
曾经的勇气和创意
它们到底去了哪里
看看自己 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睛
任何面膜 都无法掩盖你的年纪
plz tell me
现在的你 是否玩的起?
魂斗罗里
那最后一枚硬币
如果说人生是一盏茶几,茶几上放满了杯具,那么杯具里就放着一个个水淋淋的洋葱。

Posted October 6, 2010 by LostAbaddon in 老思妙想